下雨（小小说）

      昨晚的雨来得很突然。

      好好儿的天气，10：00左右忽然雨就落下来了：瓢泼似的往下扑。空中迅速成了密密斜斜的水幕，路面上先是砸出了水花，很快就成了河流。

      散步的人显然被一下子给整呆了，赶忙抱头鼠窜；正坐在夜市上大朵快颐的食客们，一下子给雨浇懵了：居然不知道起身躲雨。直到雨把头发浇透了，才仿佛忽然明白过来，“哗啦啦”一轰子跳起来散开。

      老板正在店里面忙活，完全不知道外面下起了瓢泼大雨。他看到人们四散奔逃的时候，雨水已经成了河水，街道成了河道。摆在外面的餐桌，根本来不及收拾，雨点“叮叮咣咣”地砸在桌面上，飞起一片片水花。

      有人看手机，已经有很多地方的涵洞因为积水不能同行了。

      老板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外面这少说也二十多桌呢，烤肉、烤鱼、麻辣虾、啤酒、饮料之类的，要是……

      老板夫妇几乎不敢往下想了：不是人家顾客的错，实在是天雨惹的祸……这损失就惨重了。他们不敢往外面看，也不敢往下想，只好无奈地把眼睛闭上了。

      雨越来越大，疯了似的往下扑。滚滚流水已经漫过脚面那么深了，它们欢快地漫面奔流。街道上只偶尔有胆子大技术好的出租车在跑，连他们也只敢走主街道正街道，稍微小一点儿的街道根本不敢走：好些车都被淹死了，船一样的“漂”在半中间，可怜兮兮的。

      吃饭的顾客们，也许是雨太大走不了，也许是还没吃尽兴。几个年轻小伙儿互相一搭声，直接在里面又吃开了：“反正也走不了，咱们继续吧。”

      他们一带头，其他在里面躲雨的人，也似乎被点醒了，纷纷跟各自的朋友们坐下来……餐馆里面热闹起来，外面的雨还在不知疲倦地猛灌。

      看到顾客们没有一个人逃单的，都在里面坐下来，老板夫妇心里满是激动，老板娘高声宣布：“今晚每桌赠送两瓶啤酒，算是对大家的感谢！”

      雨还在下，餐馆里的笑闹声完全压制住了雨声。

（作者简介:陈启,陕西西安人。乒乓球初级爱好者，写作初级爱好者。2008年，歌曲《因为有你，因为有我》（词、曲）发表于《中国音乐报》；散文《吃麦饭》入编《2019年中考冲刺卷陕西语文专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