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宝玉在梦中和秦可卿结婚,最终一人落水,一人去世
题:贾宝玉在梦中和秦可卿结婚,最终一人落水,一人去世!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故事里,有一面神奇的镜子,镜子的正面是喜笑颜开的佳人,镜子的反面却是骷髅一具,贾瑞是个假天祥、假祥瑞,只喜欢看镜子的正面,世人也是如此。
《红楼梦》故事里,世人只看“风月宝鉴”的正面,同样,面对秦可卿案上设着的宝镜,世人也是同一个反应,所以,贾宝玉梦入太虚幻境,世人同样的只看到了贾宝玉在梦中和秦可卿结婚之事,看不到贾宝玉落水,秦可卿去世!
长话短说,下面我们就一起来看看秦可卿的房间布置,看看贾宝玉做的这个怪梦,究竟有何玄机?
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甲戌侧批:设譬调侃耳,若真以为然,则又被作者瞒过),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
《红楼梦》故事里,秦可卿房间里面的这些陈设,固然不是真的,但,你若是当作者只是借此写秦可卿与贾蓉新婚燕尔,新房原是如此富丽堂皇,那就被作者瞒过了。
如果《红楼梦》作者只是拿武则天的宝镜、飞燕的金盘、安禄山和杨贵妃的木瓜、寿昌公主的卧榻、同昌公主的联珠帐来写贾府有多么有钱,秦可卿的新房有多么富丽堂皇,那么,请问红迷们:你们是拿《红楼梦》当《小时代》吗?作者连才子佳人书都嗤之以鼻,怎么会庸俗到以此写贾府豪富呢?
既然作者千叮咛万嘱咐,反复强调,《红楼梦》不是才子佳人书,那么,作者设譬之寓,究竟如何?
《红楼梦》故事里,作者写“武则天的宝镜”,最重要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世人,这里有一面《风月宝鉴》,正是此书的打开方式,千万要注意,要紧!要紧!莫当春梦一场,实在是白骨如山!
红楼一梦,作者写“武则天的宝镜”,写的是《风月宝鉴》,写的是女皇,秦可卿的身份,就是女皇,是帝王。武则天本名武曌,别名武媚、武后。
什么是“曌”呢?双悬日月照乾坤!贾府之源成空,一场梦,故有日月双悬之乾坤,写的正是宁国府和甄府故事!所谓则天,是齐天之意,故有文中天齐庙故事,大有深意!
再看媚字,还记得上回说书,姜子解读的贾宝玉的丫环媚儿吗?引梦香!女儿眉!闺阁昭传!字字珠玑,字字血泪!贾宝玉的两次云雨,梦中成婚与现实中的云雨,正是风月宝鉴的两面!贾宝玉与秦可卿成婚,恰如警幻仙姑所谓“意淫”。
忽警幻道:“尘世中多少富贵之家,那些绿窗风月,绣阁烟霞,皆被淫污纨绔与那些流荡女子悉皆玷辱。更可恨者,自古来多少轻薄浪子,皆以”好色不淫“为饰,又以”情而不淫“作案,此皆饰非掩丑之语也。好色即淫,知情更淫。是以巫山之会,云雨之欢,皆由既悦其色,复恋其情所致也。吾所爱汝者,乃天下古今第一淫人也。”
开辟鸿蒙,谁为情种?都只为风月情浓。秦可卿怎么就代表“情”字呢?到底作者笔下的“情”是什么意思?作者所说的“风月”又指的是什么?究竟“'淫’字为何物”?什么是意淫呢?警幻仙姑为什么说贾宝玉是“古今第一淫人”呢?
警幻道:“非也。淫虽一理。意则有别。如世之好淫者,不过悦容貌,喜歌舞,调笑无厌,云雨无时,恨不能尽天下之美女供我片时之趣兴,此皆皮肤淫滥之蠢物耳。如尔则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吾辈推之为'意淫’。意淫’二字,惟心会而不可口传,可神通而不可语达。汝今独得此二字,在闺阁中,固可为良友,然于世道中未免迂阔怪诡,百口嘲谤,万目睚眦。”
原来,“意淫”是指天分中生成一段痴情,是指儿女真情,这才是贾宝玉与秦可卿、林黛玉之间的感情。而贾宝玉与袭人云雨,不过是才子佳人书那一套故事,所谓传奇,如《桃花扇》之类,竟不过是作者掰谎的对象罢了。且看作者如何点评才子佳人书!
至若佳人才子等书,则又千部共出一套,且其中终不能不涉于淫滥,以致满纸潘安子建、西子文君,不过作者要写出自己的那两首情诗艳赋来,故假拟出男女二人名姓,又必旁出一小人其间拨乱,亦如剧中之小丑然。且鬟婢开口即者也之乎,非文即理。故逐一看去,悉皆自相矛盾,大不近情理之话。
警幻仙姑是神仙姐姐,林黛玉是神仙妹妹,贾宝玉和秦可卿结婚,与林黛玉相爱,那是仙闺幻境之风光,至于薛宝钗和袭人和贾宝玉的关系,那不过是尘境之情景,作者在原文中交代得明明白白。
正因为如此,宁荣二公才会剖腹深嘱,让警幻仙姑引贾宝玉入梦,做这一场大梦,又让他与秦可卿这个可人儿成姻。
说完了“武则天的宝镜”,我们再来看“飞燕的金盘”。既然作者提到这些人物以及这些古董,都是借题发挥,那么,赵飞燕又是什么样的寓意呢?
赵飞燕对应的当然是书中的赵家,赵姨娘不知何名,但,赵姨娘的兄弟叫赵国基,显然也是王权的代表呀,而贾环乃是家患,害群之马,你说赵家是谁家?正是黄袍加身的大顺政权!
飞燕之寓,所谓“梁上燕”,亦有“梁上君子”之寓,是写盗贼,故有《葬花吟》中“三月香巢已垒成,梁间燕子太无情!明年花发虽可啄,却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倾”之句。飞燕正是造成双悬日月的罪魁祸首。
再往下看,安禄山是谁?杨贵妃又是谁?安史之乱,胡人之乱,胡虏之乱,写的是葫芦案,写的是鸠占鹊巢,写的是江山易稿,杨贵妃《乞巧》,相思的对象是安禄山,不是唐明皇,薛宝钗和林黛玉义结金兰是谎,懂了吗?
老鼠精变成了香芋,茗玉小姐变成了瘟神爷,薛宝钗是鸠,是九头鸟,是毒虫;林黛玉是鹊,是昔日的凤凰,是孔雀大明王。书中所谓“金刚丸”与“菩萨散”,亦是两两相对,正是薛家与林家两方阵营,天王补心丹,便是燕窝,非但救不了林家,倒是个李天王(李纨,完于李)。
再说“寿昌公主的卧榻”与“同昌公主的联珠帐”,可笑红学专家们天天在对号入座地研究寿昌公主和同昌公主,却看不见传国玉玺上“既寿永昌(仙寿恒昌)”四个字。宝玉衔玉而生,便是“含章”,贾宝玉加甄宝玉,恰是一副联珠帐,恰好都姓朱,秦钟亦是“情种”,这个账,得入睡之后,到梦中去算。
“迷津易堕,尘网难逃”,潢海铁网山上,那幅万年不坏的棺木,最终装了谁?咱们继续来看贾宝玉和秦可卿在梦中都有些什么样的故事!
那宝玉恍恍惚惚,依警幻所嘱之言,未免有儿女之事,难以尽述。至次日,便柔情缱绻,软语温存,与可卿难解难分。因二人携手出去游顽之时,忽至一个所在,但见荆棘遍地,狼虎同群,迎面一道黑溪阻路,并无桥梁可通。正在犹豫之间,忽见警幻后面追来,告道:“快休前进,作速回头要紧!”
且不说贾宝玉与秦可卿之儿女之事,实非男女之事,只说这“深有万丈,遥亘千里”的迷津,为何警幻仙姑拦着贾宝玉让他回头?谆谆警戒之语何寓?原来,前面就是水国呀!正如“智通寺”那幅当头棒喝的对联所说:“身后有余忘缩手,眼前无路想回头。”
话犹未了,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将宝玉拖将下去。吓得宝玉汗下如雨,一面失声喊叫:“可卿救我!”吓得袭人辈众丫鬟忙上来搂住,叫:“宝玉别怕,我们在这里!”
看官听说,贾宝玉已然被夜叉海鬼拖下水了,没错,贾宝玉已经落水了。大梦已醒,醒来时,桃红又是一年春,只是秦可卿已经不是他的妻子了,已经被宁国府夺了去,所谓贾珍把宁国府翻过人之语。
从此之后,贾宝玉身边那个叫媚儿的丫环消失了,秦可卿也没了,贾宝玉落水,其实对应的是秦可卿去世,贾宝玉从梦中吐血之事,血不归经,是眼前道路无经纬,天翻地覆,天地之间的经纬全乱了。
《红楼梦》故事里,秦可卿压根就不是宁国府的人,她是女版的贾宝玉,是一部《续庄子》,还是《外篇·胠箧》。红楼一梦,贾宝玉常常以大舜之正裔自居,而宁国府本是胡氏,贾蓉后来的妻子,便是胡氏。许氏之说,不过是应“朱秦尤许”四个字,点贾家之源的真实面目——朱家。
“情天情海幻情身,情既相逢必主淫。”红楼一梦,秦可卿是“情”而非“淫”,所谓“宿孽总因情”,书中之“情”,是“春香”,是中原之鹿,是国之重器。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