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道听途说（十九）

        民国中，巩县有武师周二功者，艺出众，不知所师。行走巩洛间，行侠义事，略有微名。

        豪绅刘姓者，不仁，有逼死佃户事，人多怨，无敢言者。某年，二功至该乡，风闻之，访之佃户孀妻，久语方含恨语，言欲枭其首啖其肉而稍平心意。秘访乡间，人多恨之。某日乡集，刘乘轿出，至市，忽一人自道旁楼上跃下，破轿入，观者不及瞬目，已执人头出，悬之街口。及乡勇至，无踪焉。后数年，有人言为二功所为。

        后日寇犯巩，战黑石关，往来攻守，约余无果，民军死伤者众。后某日，犹胶着，日军忽退，此后日益式微，终败。有人言二功曾夤夜入开封劫日军官子迫其退军者，未审真假。

         二功以武犯禁，多干法政，是虽有侠名，警吏亦捕之甚急。某夜，围其于旧居。凡三层，不通水泄，喊话良久，乃执火而群入。遍寻诸室，不见。刻余，闻正房梁椽间有骂声：“尔祖在此！”众举枪乱射之，遂亡落。

       余访之乡间，二功之人，或有焉，其事则多假借迁挪，未可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