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入书海深处
“天堂应是图书馆的模样”,喜欢博尔赫斯的这句话,每当想起这句话,我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一个站在书架前,认真读书的阅读者的形象。在书的海洋里徜徉,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自小,我对书籍就有着一种亲切的热爱,可由于忙碌世事,现在的我,看书的频率已经没有曾经那么频繁了。可在卧室的床上,我总是随意地摆放着几本书,闲暇时,习惯地翻上一翻,阅读着文字时的我,内心也会有些许的安妥,暂时平缓了对书籍的淡忘产生的内疚之情。虽然看书少了,但每当想起图书馆的汗牛充栋的图书,我总是会产生前去拜访的渴望。
很偶然的,在一次参加长春吉大附中语文组组织的研讨活动中,我偶然间进入了附中力旺校区的图书室,那堪比图书馆的规模,让我在语文研讨的理性思考中,吻嗅到了冲溢身心的书的芬芳。
看它第一眼时,它的广大,让我对它产生了崇敬之情,向余秋雨拜访天一阁一样,我端端然,静悄悄地迈出了走进它的第一步。展现在我的眼前的,是宽敞的阅览区,书桌大大方方地摆放在那里,长长的,左边和右边各是两列。舒适的沙发有秩序地安放在书桌的两侧,足够阅读者静静地阅读,惬意地思考。与我一同进去的一位女同事禁不住阅读环境的诱惑,坐在了最近的沙发上,拿起桌面上的一本书,专注地看起来。我想,如果窝在沙发上,拿着一本书,无所顾忌地阅读,那将是一件极美的享受!
此时,正值午餐时间,图书馆内阅读的人很少,为我的恣意浏览创造了最佳的时机。目所触及的,是近处的报刊架,里面的杂志,可谓是琳琅满目,里面摆放着许多我所喜欢的文学期刊,《十月》《当代》《小说月刊》……它们,都是我曾经梦寐以求的精品。我所在的学校,近年来虽然购进了许多书刊,但这类杂志却少得可怜。而我,由于近年来尝试小说创作,急需一些中短篇小说的范本来模仿,以提高小说创作水平,总是幻想着能经常阅读到这类期刊,以助我的提升,但由于条件的限制,终未能尝所愿。今日,看到眼前我所渴望一得的文学期刊,我怎能不为之倾倒呢?可今日的我,只能走马观花的阅读,浅尝辄止的结果,是勾起了我对这些文学期刊的更大饥渴。中午一个多小时的休息时间很是短暂,它不允许我做更多的逗留,因为,图书室的里侧还有更多的书籍在等待着我去欣赏,我像一条读书鱼一样,游向了书海的更深处。
书架如林,整齐地根植在图书馆的里侧,一排排地,很是壮观。摆放的书籍,既有世界名著,也有中国现当代的畅销书籍。更令人兴奋的,还有许多现在世界上著名作家写的书。像日本的村上春树写的《挪威的森林》、东野圭吾的《白夜行》;德国作家君特·格拉斯的《铁皮鼓》;奥地利作家埃尔弗里德·耶利内克的《钢琴教师》……都是我的所爱,这些书籍,大多都是我闻其名后,在网上查找,在线阅读的,匆匆阅读,有的没有读完,有的没有细品。而今,竟然在这里都见到了。这个图书馆,真是不简单啊!完全能够满足阅读者的需求了。
我穿行在书架间,伸出手,指尖在一部部书的书脊处滑动着,书名就这样进入了我的眼帘,传递到我的心田处,耕耘出一片希望的田野,那,是对阅读的渴望。看到自己钟爱的,停下脚步,用右手轻轻地把书从书架上拿下来,用左手端着,一页页地翻看着。可是,时间允不得我细看,我注定是这里的过客。这些书籍,只能是聊解我对书的饥渴,对他们深层次地进入,只能等待来日的某地了。
和我一同走入这个书的世界的同事,也是一位语文老师,她感叹着,时光在带走青春的同时,也把青春时那些有关读书的记忆冲淡了,一些世界名著的内容,现在已经记不清了。现在,即使想阅读,因世事的拖累,成为现实的可能也微乎其微了。我戏谑着说,现在,我们在书籍面前,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变得很低很低?低到了尘埃里。可却无法开出美丽的花朵来。书籍,在我们的渴盼中,已经渐行渐远。
不知何时,吃完午餐的附中学生集体站到了图书馆的空地前,进行着每日的诵读,很有创意的形式,在书籍面前,朗读是最好的膜拜。图书馆内看书的老师纷纷走出去观看学生的诵读,偌大的图书馆里,只有我和几个图书馆的管理人员。我多想在这里,静静地,品着图书馆准备的茶水,闲适地赏读着这些隐匿着人类智慧的结晶的书籍,在浅浅的时光里沉醉下去,为我这被沾染了世俗的灵魂进行一次彻底的洗涤啊!可时间不允许啊!下午讲座的时间要到了,我只能挥一挥衣袖,把这份美好留存。
我真是舍不得离开这里,教书十八年了,我曾走进过许多所学校,但像吉大力旺学校这么大,这么舒适的图书馆还真是没有见过。喜欢里面的期刊杂志,喜欢里面的应时书籍,这里,完全能够满足我的阅读渴望。
书海深处,浏览浅游,不能尽兴的我,钦羡这优越的读书环境的同时,也渴望着,这样的读书环境,能够在全国普及开来,层林尽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