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园新星(第106期)/沈子畅:观念的交流与碰撞才是真正的浪漫
沈子畅
就读于中国科学技术大学,作品《桥》获得第二届星火杯优秀奖。
沈子畅:和凡尔纳时代不同,因为学术前沿越来越难以被一般人接触和理解,现代的科幻很难走在科学的前列。因此,我认为如今讲好一个科幻故事的本身还是讲好人与人的故事。作为故事核心的“点子”,我喜欢将其理解为一种精确又不失抽离感的譬喻。此外,还存在另一种写法,将故事作为“超越现实的幻觉”来描述,给读者以逃避的港湾,当然也是很不错的。
沈子畅:众所周知不同文明有不同的伦理观。人虽然都吃肉,但牛肉,狗肉,猪肉都可能在特定场合下显得冒犯。将这些伦理习俗溯源,又能看出不同文明的发展史。于是我就从“食用幼体”这一反动物习性的伦理观,倒推可能导致这一伦理的文明史,虚构了绿子与西塔文明。
在有利益纠纷的时候,和平和沟通都是奢望。但我仍希望,在利益问题不那么尖锐的时候,人与人,文明与文明之间能够建立起互相理解的桥梁。如果能少一些先入为主的经验判断,就能发现我们彼此之间比起差异,更多的是共性。这也是为何我将西塔文明塑造的如同人类的孪生子。
沈子畅:有个很有趣的悖论是这样的:一个文化多元主义者应当包容一种反对多元,保守排外,乃至纳粹思想的文明吗?
理论上的回答是“是”,但是假如有能力,想必大多数多元主义者都会选择去改进,或者“启蒙”这个文明。因为假如我是正确的,包容那些和“正确”有交集的存在很容易,但是和我相反的“错误”又如何能去承认呢?
那么回到这个问题,我认为这不是一个“应当”的问题,而是一个“必然”的问题。但倘若把宇宙里的一切“必然”都视作“应当”,人就与逻辑运算机器、与无自知的野兽无异。
因此,不论曾经目睹或者将要目睹这样的“必然” 多少次,我都想仔细辨别、探讨、思考那些将被“更适应环境”“更合理运作”的文明所“改进”,最终消灭的存在,而不是简单地将其视为无价值。
写科幻很快乐,虽然肯定对绩点没啥好处就是了。
沈子畅:亲身体验:写完之后两三天再回去看看,优缺点就会暴露出来。此外,“真诚度”也很重要。抱着“朕来和你们这些凡人传达这个道理”的态度,就只能写出酸味来。但是最需要注意的是不做鸽子,只要认真写了出来的都是好东西,至少改一改能成为好东西。
沈子畅:没什么特别的建议,希望能越办越好,社长专访挺有意思的,能观察友校社团都在搞什么活动。
谭钢 | 余人 | 陈震寰 | 侯似海 | 范恩正 | 柯昊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