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日课292：做人不要太粗野
棘子成曰：“君子质而已矣，何以文为？”子贡曰：“惜乎，夫子之说君子也！驷不及舌。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鞟犹犬羊之鞟。”（《论语·颜渊》12.8）
棘子成，卫国大夫。他认为君子只要有其美质就够了，何必要文饰呢？《集注》曰：
疾时人文胜，故为此言。
也有人认为这是针对孔子的。《四书辨疑》中言：
疾孔子所教子贡之徒文胜也。
子贡因此批评棘子成说：太可惜了，先生竟然这样解释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文与质同等重要。如果去掉毛色花纹，虎豹的皮革和犬羊的没什么区别。鞟（kuò），皮去毛叫鞟，也就是革。
佛要金装，人要衣装。质是底子，是根本；文是锦上添花，让你更体面，更文明。正如孔子所言：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朱子语类》中解释说：
棘子成全说质，固未尽善；子贡全说文以矫子成，又错。若虎皮、羊皮，虽除了毛，毕竟自别，事体不同。使一个君子与一个屠贩之人相对坐，并不以文见，毕竟两人好恶自别。大率固不可无文，亦当以质为本，如“宁俭、宁戚”之意。
驷不及舌，即我们现在所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说出的话负责。这是警示棘子成话不能乱说吗？皇侃疏：
驷，四马也。古用四马共牵一车，故呼四马为驷也。人生过言一出口，则虽四马骏足追之，亦所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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