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除夕丨盈盈如水

文丨王泽瑞

冬既老，夜将阑，清辉云影淡。推金盏，换玉盘，火树银花绽。今夜，注定无眠。

还是寻常日子么？却道不出个是非来。似乎是日复一日的另一个吻合，又确是一年一度的良宵佳节。像被欢声笑语皱缩成一团，熏人的暖风吹不展压扁的时光。轻忽到稍纵即逝，却又厚重到回味悠长。

灯火熏染江水，消得一抹酡红。暖色低回流淌，云丝淡淡，原来也匀了霓虹的残脂。沿岸江水清浅，远天皎月无声，似一个温柔的夜，但兴许又不是。说它温柔，应该恬然，纵有声响，也应该碎成片，不妨人好眠。而今夜呢，爆竹声声，笑语盈盈，觥筹交错，温热的声音熨帖着悸动的心。哪儿称得上恬然宁静？但只消把它们拨得远了，细细倾听，又顿觉声音渐悄，隐隐约约，如梦中不真切的呓语，又像万籁都寂后但余的钟磬音。

站在今日——这一年余下时辰的节点上，往事如灯花开落，梭织往来，逝者如斯，旧岁的情绪犹如一盏盏水灯笼，漾漾地在水上起伏，皴开细腻的柔波。喜怒哀乐，火光或跃动，或炽盛，或倦怠，或洒脱。如此良夜何？且默了言说。当漫桨回溯，轻舟一蓑，灯笼潜跃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雪融艳一点，当归淡紫芽。今宵，长歌不可当哭，远望自不可当归。“故乡呀，挨着碰着，都是带刺的花。”顾望怀愁，当家乡已在记忆中发酵成怅然和迷惘，除夕这一日，把远望变作近赏，挨着碰着的尖刺，都柔化，隐藏。

哪儿还顾及那么多？只来得及一道歆享这微妙的喜悦。除夕之外，还有哪样一个日子，不论白叟黄童，都可畅快地说：“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而又有哪样一个日子，能够在今夜欢饮达旦，“不知今夕何夕”后，还能在第二天毫无倦色，精神饱满？

来年的愿景被烟花簇拥上了云天，光芒缘着心意盛开，随之而来的回声还叩在微颤的心房。有人说，孤独是人们看着漫天烟花，却不知是由你一人而放。可在今夕，我想，那个独放烟花的人，一定会得到倾倒孤独的眷爱与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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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作者简介

王

泽

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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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一新生，“100天持续行动计划”写作小组成员（XZ002），罹患拖延症，现已晚期，配合“持续行动”治疗中。真闷骚，伪文青。高考数学七十的假理科生。网易云音乐拥趸者。买书贪，看书瘫，不爱看书，不看则已，一看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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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锦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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