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普林《盘阳公主》第九回 因祸得福香猪肉 道听途说火麻婆
不遗余力地去做你热爱的事情，别总为一些零碎的声音而去质疑自己。你很好，会越来越好。请坚定不移！
甯普林 著
《盘阳公主》第九回
因祸得福香猪肉
道听途说火麻婆
话说桂圆父女从甲篆寻亲归来后，甲篆的人感到很奇怪，他们莫非是妖魔所变，化作父女冒充壮姬来认亲人，说什么生下来就会说话，到甲篆寻找丈夫和儿子，已时隔一千八百年，言甲篆村都是她的后人。更有奇者，又有后生冒先祖之名，也叫荔枝，来甲篆访师求学，言甲篆是仙人后裔，故有此发达，还打听老祖母壮姬之事。这是怎么回事？妖怪为什么要冒充甲篆的前人呢？莫非真的是老祖母、老祖公再来人间，来寻找亲人？他们要干什么？如果是妖怪所变，妖怪为何而来，为什么要冒充甲篆的先祖？弄得甲篆人人心惶惶，有的说甲篆有大灾临头，有吃快吃，有穿快穿，到时穿不上吃不着了。有的说，如果是先世冤仇未报，不是甲篆所有人吧 ，不知是哪些人有大祸临头。于是乎家家户户请觋公、巫婆、道士，来打醮、画符驱鬼、请愿作法事，一时百里之内的觋公、道士都请到了甲篆，家家忙得不亦乐乎，甲篆沸腾了，锣鼓喧天，牛角唢呐动地，人人受斋戒，家家贴灵符。祠堂里举行大祭，求老祖保佑平安。还有的到外地去寻找安身之处，一旦甲篆发生灾难，就立即搬迁。因此，此事传遍盘阳河沿岸。
桂圆从甲篆仓惶逃回，心里不是滋味，怪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寻亲心切，说话不留意，激怒了甲篆的百姓，险些丧命，幸得父亲果断，立即飞出重围，现在还心跳不止，好不懊恼，倒入母亲怀里痛哭。
秀莲说：“桂圆，怎么啦？是不是他们不承认？不哭，告诉我。”
古寿生说：“祖宗几十代前的事，他们怎么能承认，一个小小的女子去寻后人，谁会相信？激起了众怒，几百人围拢来，幸好我们走得快，免了杀身之祸。”于是将详细的过程告诉了秀莲。
秀莲说：“没关系，桂圆，你是个小女娃，他们怎么能认你为老祖母呢？你看到后人之多，后人之发达，你应该高兴呀。”
古寿生说：“桂圆，现在你应该明白了，你母亲说得对，看到了发达的后人，可以放心了。人还是要自己有本事，有自己谋生的能力，除了耕田地之外，还要有赚钱的本领，现在要加强学习。”
桂圆说：“父亲母亲，我知道了，我一定学好采药治病的本领。”
古寿生说：“这就对了。哎，我发现一件怪事，近年来，没见野猫进蓬偷鸡了，也没有野狗、狐狸袭击鸭鹅了，你们注意到吗？”
桂圆说：“是的，我也在思考此事，难道野猫、狐狸都走了，它们为什么会走呢，都死了吗？不可能都死光呀？”
秀莲说：“我知道原因，被老虎吃了。”
古寿生说：“对，被老虎吃了，老虎是知道报恩的。”
桂圆说：“那我们上山采药不怕老虎伤害了，还可以多养些鸡鸭，还可以养猪。”
古寿生说：“养猪是个好事，以后自己有肉吃了。不过要养猪还要开挖一块山土，多种蔬菜做饲料，还要打造一个猪栏，明天就开土种菜。”
第二天，父女俩就在屋后开起土来，砍树挖柴蔸，花了四，五天功夫，开出了十丈长，三丈宽的菜园，为了防止野兔的侵害，又花了十天时间，用树木和竹子，打造了一个围墙，将土围起来，一切野兽都进不来了，种上了蔬菜。又打造了一个猪栏，接着买来一头小猪喂起来。
桂圆看到白白的圆滚滚的小猪，心里好高兴哟，但小猪叫个不停，在猪栏里窜来窜去。是饿了吧，但看到猪食离得远远的，这是怎么回事呢？急去问母亲：“母亲，它怎么不吃潲？”
秀莲说：“它刚离开母亲，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心里害怕，怎么吃得下，等它心定下来，肚子饿了自然会吃的。”
桂圆离开小猪，在一旁暗暗观察，等到天黑了，果然听到了小猪吃潲的声音，心里好高兴哟，立即来到秀莲身边说：“母亲，你说得对，小猪吃潲了。”
秀莲说：“这下你放心了吧，快去睡觉，明天去采药吗？”
“去。”
“那就快去睡吧。”桂圆上床就睡着了，她做了个很长的梦，梦见猪烂里挤满了猪，总有几十头，都仰着头看着她，一高兴就醒来了。一兴奋，好久好久才入睡。
第二天，父女俩上山去采药了，桂圆一心要学会采药治病，见草就问这是什么草，那是什么药。突然看到一蔸草的茎秆和叶面上，长满了白亮的小刺，感到很奇怪，就问父亲：“这是什么草？”
古寿生说：“这是'牙苛刻’又叫'火蔴草婆婆’千万别碰她，她的小刺有毒，会钻进你的皮肤，又痒有痛，要好几天才能舒服。”
桂圆说：“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怪草？”
古寿生说：“这是她先世的本性难改。”
“她先世是什么？”
“这是一个远古的传说，山村有个专门吃小孩的恶婆，人们叫她'老铊鬼’。她每天背着个木桶，到处寻找小孩，见到无人看管的小孩就抓进木桶，回来蒸熟吃。老铊鬼自己也有个七八岁的孩子，一天，她抓了个孩子回来，与她的孩子差不多大，用好菜好饭哄着他，晚上和自己的孩子睡到另一头，将抓来的孩子放到外面，以利拿他方便。谁知这孩子知道老铊鬼会吃他，于是再也睡不着了，他想了个主意，等到老铊鬼和那孩子睡着了，他就轻轻地睡到里面，将老铊鬼的孩子挤到外面。老铊鬼半夜起来，将自己的孩子抱去蒸了。这孩子就轻轻地起床从后门走了。当老铊鬼揭开蒸笼来看熟没熟时，发现是自己的儿子，她立即到床上去看，那孩子早已走了，她立即去追，追呀追呀，翻过山坳，迎面碰见一个老人，问老人看见一个七八岁的孩子吗，老人用手指向前面，老铊鬼加快脚步追去。那小孩碰见一个老人在做弓箭，就说：'老爷爷，老铊鬼追我来了，快救救我吧。’老人十分痛恨老铊鬼，于是将小孩藏到屋后山洞里，老铊鬼就追来了，问道：'老鬼，见有小老鼠跑这里来吗？’老爷爷说：'是跑过这里，我没有射中它，让它跑了。’老铊鬼痛骂老爷爷，老爷爷决心惩罚她，当老铊鬼走过去时，老爷爷一箭射进了老铊鬼的背心，直穿心脏，老铊鬼没挣扎几下就滚下山沟。老爷爷叫出小孩，向老铊鬼洒了一泡尿，不久，老铊鬼的尸体就腐烂了，长出了生满刺的草，人们叫她'火蔴草婆婆’。”
“原来她前生是个吃人的恶魔，难怪生出这害人的毒草。”
“虽然她的草有毒，但生出的寄生叶倒是一味好药。”
“毒草身上能够长出好药，好从何来？”
“她先世吃了那么多小孩，那草就是小孩营养的精华，所以那药能治好多病，还能延年益寿呢。”
“真是怪事！”
“树有根，水有源，凡好的东西，怪的东西，都有它特殊的来历。像你自己少年胜过成年人的聪明，你不也有与众不同的来历吗？”
听父亲这么一说，桂圆害羞了，红着脸说：“父亲笑话女儿了，我有什么聪明，我有一个特殊的家庭倒是真的。”
“这特殊的家庭也有特殊的来历呀！”
“什么来历？”
“你好好的神仙不做，吵着闹着要做凡人，所以玉帝把你选一个最苦的人家，让你尝足做凡人的滋味，你不觉得苦吗？”
“我不苦，我很幸福，做神仙没有自由，没有男欢女爱。”
“说来也是。”
桂圆又说：“父亲，这火蔴草有这么好，我们何不做成专门延年益寿的补药，一定会有更多人买。”
古寿生说：“你说得有道理。”他心里盘算着，把它碾成粉末，增加些神秘色彩，生意一定会好。于是他用火蔴、配上野人参、枸杞、淮山、铁皮石斛等药辗成粉末，用纸包成小包，用来蒸肉吃，对病后、妇女产后恢复身体健康应该很有作用。于是做了几十包试卖，古寿生在市上说：“火蔴草，蒸肉吃，凡是病后、妇女产后恢复健康是最好的补药。凡人常吃，有病治病，无病健身，是延年益寿的最佳补药！”
有人吃了后，确实效果很好，因此，火麻草药粉，销路越来越好，火麻草的名声也越来越大，无不夸她是延年益寿的仙草。
一天上午，突然前面现出一片很密的森林，里面黑咕隆咚，不知有好宽，令人胆寒却步，桂圆说：“父亲，这片森林好阴森呀！”
古寿生抬头看看四周，辨明方向，说：“我们到野狼林了。”“为何叫野狼林，闻到这个名字好可怕。”
“唉，多行不义必自毙！这野狼林有个警醒世人的来历，”指着野狼林外的石山下说，“很久以前，石山下有个巴好寨，有百来户人家，有个叫阿泰的后生，自幼父母双亡，善良的乡亲们将他养大，后来成了村子里的好猎手，为了报答乡亲们的养育之恩，每天打回的猎物都分送给寨子里的老年人，寨子里的人都称他是'东达也’，善良的好人之意。一天在林子里突遇大雨，他躲进了一个大树洞里，恍惚看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少女向他走来，对他说，'聪明的小伙子呀，请你尽快离开这里，老天爷不允许你再残害生灵，今天派我来通知你，请收住你沾满鲜血的手吧。’阿泰一惊就醒来了，原来是南柯一梦。一看树洞口有只血红的小鸟，对他叽叽喳喳叫个不停，阿泰从来没见过如此乱叫的鸟，而且它不怕人。心想，莫非它就是梦中的红衣少女？心想退出森林不打了，但一想到病在床上的蒙阿爹，两天没吃东西了，雨停后又走进森林，那小鸟拦在前面叫个不停，阿泰怒道，'再不走开，看我怎么把你送上餐桌。’小鸟不但不听，反而飞到阿泰头上拉屎，阿泰一把抓住将它撕扯死了，丟进猎物兜里，继续寻找猎物，奇怪，林子里所有猎物都不见了，连鸟都没看见一只，天黑了升起了月亮，阿泰想，夜里总要出来觅食了，等了很久还是没有猎物出现。只听见两人在说话，'哥，找不着鸡我们怎么回去向爹妈交代呀。’另一人说，'妹妹，我那只鸡是红色的，能找到的。’阿泰想，莫非就是我扯死的小红鸟？他们兄妹到底是人还是妖魔？不觉胆寒起来，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又闻道，'哥，我们唤狗来找吧。”说着就喔喔地唤起狗来，紧接着就听到喔喔的叫声，从四面八方涌来，阿泰想这不是狼吗？立即爬上一棵树，引弓搭箭，奋力射杀 ，一连射到几只狼，箭已射完，只得将箭兜朝远方丢去，狼群扑了上去，他跳下树朝林子外走去，但怎么跑得过狼呢？一群狼围着他撕咬，他无能抵抗，最后血淋淋地倒在地上。只闻一声唤，狼群走了。第二天，巴好寨的人在树林外找到了满身是血的阿泰，还有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大家不要再打猎，……’话未说完就断气了。后来，巴好寨常遭狼群侵害，就搬了出去。从此称这片林为'野狼林’了。”
“父亲，我们不去了，好可怕啊！”
“好，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回去后，桂圆将两个故事讲给母亲听，当夜又做了个噩梦。早晨起来，桂圆看到小猪长到三尺长了，圆滚滚的身子，她好喜欢，可是今天怎么不吃食了，在栏里乱窜乱叫，急喊父亲来看。古寿生看到后很奇怪，仔细一看，这小母猪没有阉割，发情了，是请人来阉割还是请猪郎来配种呢？于是安慰桂圆说：“不要紧，小猪感冒了，我调些药让它喝了就会好。”其实这是哄桂圆的，第三天夜里，听到有两只猪的打闹声，第四天早晨小猪安静了，而且胃口大开，吃了很多潲，古寿生心里明白，等几个月有猪仔出栏了。
小母猪迅速长到四五尺长了 ，两尺多高，肚子越来越大，一天早晨，猪栏里一下子增加了十二只小猪，非常可爱，但小猪的毛带黄棕色，嘴巴很长，不像母猪的样子。
桂圆很奇怪，问父亲说：“父亲，小猪为什么不像它母亲。”
古寿生说：“像它父亲。”
“你怎么知道像它父亲？”
“我在山上看到过它，它就是野猪。”
“啊！他们的父亲是野猪！”桂圆想，这又是一个奇迹，人间真是怪事多，她要好好地将它们养大，看看还有什么变化。
话说那胡巫师也被甲篆人请去治精打邪，打了七天七夜的醮。得知到甲篆找后人的有个跛腿中年男子，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后去的一个男子叫荔枝，和甲篆人的开派老祖同名，只有二十多岁，到甲篆去访甲篆人的老祖母壮姬，真是怪事连连，难道一千八百年以前的神仙又下凡了，这是不可能的事。难道真是妖魔，那他们在甲篆被围打时，为什么不施法呢？只是飞身踩着人头逃走了，这不像妖魔，应该是人，这两父女轻功了得，本事很大。后去访师求学的荔枝，一定是从哪里看到甲篆的古书记载，特地去查证的，应该也是人，不是妖魔，近年盘阳河的奇事太多了，还出了蛇能舍生救人的奇事。我家祖传的致病秘方，也被识破了，这到底是何人所为，断了我家的财路，难道也是这些人搞的鬼？这事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于是喊来家丁，说：“大家听着，最近盘阳河出了很多怪事，去帮我查一下两父女，父亲是个跛腿的中年人，女儿是个十七八岁女孩，另一个叫荔枝的男人，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后生，查清他们家住哪里，做什么营生，分头去吧。”
胡巫师一面派人查找可疑人，一面准备了百年人参、千年燕窝，熊胆、龙骨等珍贵礼品，来到了瑶王城，向瑶王汇报了盘阳河出了妖人之事，将古寿生父女和荔枝，添油加醋、无中生有地描绘一番，甲篆人诚惶诚恐，家家打醮作法事，以防妖魔作乱，盘阳河沿岸人心惶惶，我们不可不防，我已派人分头去查了，一旦查清妖人住处，立即将他们除掉。
瑶王听了巫师的汇报后，说：“你做得很好，盘阳河自鯀天神开通以来，日月祥和，山清水秀 ，万物繁荣，人们安居乐业，民风淳朴，岂容妖人来兴风作浪，涂炭生灵！望你速速查清，务必灭除殆尽”
巫师说：“小人遵命，小人告辞。”巫师想，经得瑶王同意，处死几个妖人名证言顺了，谁敢反抗，以震胁那些不听话的蠢奴。
他派出调查的人翻山越岭，走遍盘阳河沿岸，终于查清了妖人的情况，陆续归来。一个说：“禀报老爷，我走遍了盘阳河两岸，在一个集市上看到了妖人，那跛腿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轻姑娘正在卖药，和老爷介绍的情况相似，我就跟踪他们，他们住在离我们三、四十里的山沟里，周围几十里杳无人烟的地方，在盘阳河的支流边，打了几间茅棚，我躲在对面山中窥看，除了这两父女外还有一个瞎婆，大概是跛人的老婆，茅屋周围开了几块土，种满了蔬菜瓜果，河内有鹅鸭，屋前屋后有鸡，有个大木围子，里面有很多猪，只听见嗷嗷叫过不停，那简直是个世外桃源，你看怎么处置他们。”
巫师想，这些奴才没有妖人的本事，恐怕打他们不赢，于是说：“不要轻举妄动，我给些药给你，你躲到山里见父女两出外采药了，那瞎婆看不见，你将他的猪全部毒死，试试他有何办法奈何。”
“好，小人一定按你的办法去做，保证万无一失。”
另一个向巫师汇报说：“禀告老爷，小人奉命查找荔枝，终于查到了，家住凤凰山下锡福村，他也是耕地、采药为生的奴才，家有多病的父母，全靠他一人撑家，尚未娶亲，那里建了一个蛇王庙，轰动盘阳河沿岸，就是他采药帮蛇王治疗毒瘤，蛇王派四十八条蛇堵住盘阳河堤的漏洞，那次大水没有穿堤，保住了千多亩田地和千余人畜的生命。故当地百姓建蛇王庙，供奉香火以示感恩，你看奇不奇，他不是妖是什么。”
此人本事了得，凤凰山离我们较远，对我们没有威胁，以后不去惹他就是，但不可不防，辛苦了，下去休息吧。”
话说桂圆父女两一日采药回来，见家里非常安静，走到猪圈一看，十三头猪全部口吐白泡而死，这是怎么回事？问秀莲不知道，她以为猪吃饱后全睡了。桂圆急得哭了起来，这些小猪还未长大就死了，多可惜呀！古寿生说：“这是中毒死的，今天的猪潲是芥菜煮的，应该不会有毒，莫非在外面吃了毒草，那也不会都死掉呀！”一摸猪身，有的还温热，应该是吃了潲后死的。他明白了，这是有人放毒，难道巫师已盯上了，知道我没有死？于是说：“桂圆，这是有人放毒，马上将家里的饭菜和水缸里的水全部倒掉，餐具全部清洗一遍。”说着父女俩就忙起来，干完后，桂圆说：“父亲，这十三头猪的肉还能吃吗？”
古寿生说：“想个办法还能吃，将猪肚内的脏腑全部埋掉，将肉内揉进解毒药，盐和五香粉，用火烤干后，就能吃了。”
于是秀莲就帮忙烧水，父女两就刨毛，破肚挖出内脏埋掉。古寿生寻出桂皮、八角、花椒等五香，加上金银花、紫背天葵、野菊花、鱼腥草、七叶一枝花等解毒药辗成粉末，加盐水调成泥状，将所有的骨头全部剔除，以防骨髓变质，割成一块块，将药泥糊上肉，堆到一起发酵两天，再砍些树做架子，将肉放到架子上，下面用火烤。日夜守着翻烤，防止滴油起火，将肉烧坏了。经十几个日夜的熏烤，猪肉像木块一样干硬了，但是黑得像木炭。再将肉面上的药泥洗净，成了金黄喷香的腊肉，再晒干水分，即可收藏。煮了一块试尝，其味特别香，肥肉变成半透明的黄色，已不腻人了。
桂圆说：“父亲，这肉这么好吃，这么多要吃好久，以后天天有肉吃了。”
秀莲说：“天天吃，让你吃个够。”
古寿生说：“连吃十天，你就会吃腻，明天我们挑一担到集市上去试卖，一定有人买。”
父女俩第二天担着腊肉来到集市，那香味立刻弥漫了半条街，吸引好多人围了拢来，一见着金黄喷香的腊肉，纷纷问什么价，古寿生说：“乡亲们，我这是'香猪肉’，用珍贵香料加工，经几个月熏烤而成，四斤生肉才能烤出一斤腊肉，要买八个铜板一斤。”
都说太贵了，看一下就走了，有几个好奇者买了点回去试吃。这一天只卖了几斤腊肉，桂圆心中不是滋味，说：“这么好吃的香猪肉，怎么没人买呢，现在怎么办？”
古寿生安慰说：“不着急，第一次他们没尝着味，第二次来一定会有很多人买，我还要卖十个铜板一斤呢。”父女两各自揣着不同的心情回到家中。
秀莲问：“桂圆，怎么样？有人买么？”
桂圆说：“等到散集了，只卖了几斤肉。”
秀莲说：“没关系，只要有一个人买，第二次就有很多人买，这样的香猪肉不愁卖不出。”
第二个集日又去，古寿生和桂圆各担一担去，担子刚落地，就围来很多人，上一集买了香猪肉的人，今天要买五斤十斤，有的自己动手拿货，古寿生见情不妙，立刻坐到担子上，不准大家自己拿。说：“乡亲们，前天我打错了算盘，八个铜板一斤，莫卖出鲜肉钱，香料加工费全亏了，今天没有十个铜板一斤不卖。”
上次买了的人急不可待的说：“十个就十个，我买五斤，给你五十个铜板。”古寿生称了五斤给他。后面五斤、十斤，先收钱，后称肉，大家唯恐没有了，抢着交钱。不出一个时辰，两担腊肉全卖光了，没买着的问还有不有，下一集还来不来。
古寿生说：“家里还有，下一集你们再来吧。”就这样接连几集就买光了。古寿生一算，死猪肉卖出了鲜肉价，如果卖十二个铜板一斤，也会畅销，那就赚了。古寿生反复想，这肉为什么这么好吃呢？觉得一是野猪种，瘦肉多，肥肉少，又是去了骨头的嫩猪肉，二是那五香粉侵入肉内，香气喷人，这倒是条赚钱的好路子，于是，他又买了两头母猪，待到发情时，放到山上去，让野猪公来配种。两头母猪一次生下二十四头小猪，当长到五、六十斤重时，全部杀掉，用五香粉加工熏烤，到市场上一摆，非常畅销，成了他独家行业 ，因而她的香猪肉远近闻名了，好多人要拜他为师，他不收徒弟，也不告诉人家秘方。
这就叫“因祸得福”，苦人自有天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