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Work风波之下,为什么只有这家基金赚了?
科技洞察 丨 深入科技行业最前沿
最近WeWork麻烦重重,大家都在讨论软银赔了多少钱,说软银的190亿美元,换来估值80亿美元的WeWork,是孙正义目前最大的败笔。
但是有一家基金公司,大家可能没有注意到,在Wework市值大幅下跌的同时,仍然赚的盆满钵满。
这家投资机构就是硅谷的风投基金Benchmark Capital,译为“标杆资本”,是我们之前讲过的红杉资本,最大的竞争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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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资史=硅谷20年伟大公司史
有数据显示,Benchmark早在2013年就在WeWork的A轮融资当中投资了1500万美金,当时的价格是46美分/股。在过去的一年,按照WeWork的最低估值,这家基金的投资回报可以达到33倍,如果在高点抛售的话,资金回报至少已经能达到1.89亿美元。
还有一家独角兽Uber不得不提,即使同样麻烦不断,按照Uber目前的市值,基于2011年1200万的投入,目前仍然可以落袋63亿美元。
其实,Benchmark也并不只是这两场仗打的惊人,他们首次出手就是1997年投ebay,以670万美元换取了公司22.1%的股份,一年多后上市,市值冲击50亿美金。
接着他们投了Twitter、Snapchat、Instagram、Dropbox、Nextdoor、Yelp……这些耳熟能详的明星公司遍布各大领域,以至于有人说Benchmark的投资史几乎等于“硅谷20年伟大公司史”。
都说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英雄,风险投资更是如此。叱咤风云的KPCB、德丰杰(曾很久之前投资过亚马逊、Hotmail)早已跌落神坛,成立24年的Benchmark却还延续着传奇。截至2015年,其管理的八只基金已向投资人带来了226亿美元的投资回报。
在过去的20年里,世界大变化,风投世界不得不变。Benchmark为什么能赢的这么特立独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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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家只有合伙人的公司
全球知名创投研究机构CBInsight曾发布研究简报,通过研究超过1100家美国初创科技公司从拿到种子期投资之后的发展路径,发现其中成为独角兽的企业约为1%。
风险投资的奥义在于在捕获到那1%的项目,凭借它带来百倍回报。但自eBay始,Benchmark起码捕捉了不下于15个1%。作为一家早期基金,Benchmark时刻保持身手敏捷。硅谷的科技公司们对Benchmark的共同评价之一是快,不做DD(尽职调查)、30分钟打印合同、17天钱打进账户的都市传说屡屡被证明成真。
Benchmark坚定的坚持合伙人制度。除去几个必要的行政岗位,这家基金24年来都保持着仅有5-6个人的状态,而每一投资人都是利益绝对平分的合伙人。
Benchmark合伙人Bill Gurley
其实,在ebay赢得了超额回报后,Benchmark曾试图过全球化,但结果是原本纯粹的团队关系变得紧张,矛盾凸显而错过了skype。
不仅如此,他们对募集的资金规模也有严格的控制。从2004年至今,它的募资额保持在了5亿美元以内,而与此同时,美国的其他头部VC已经将规模越做越大,顶级风投A16Z 的Fun III和Fund IV都在15亿美元级;而红杉全球在去年更是募了一期80亿美元的美国“史上最大单支基金”。
“这是考虑到投资回报、基金管理人能力等因素后,经过历史的多次验证得出的规模区间。”
因为规模的受限,Benchmark客观上无法像一些平台型基金那样——错过A轮,还能在B、C轮补枪(当然他们表示也不屑于这么做),这要求他们的合伙人必须更加身手敏捷,去发现“那些最好从来没有进行过融资的公司”。也正因为他们总在公司的初创阶段进入,能以一个较低的价格获取更多的股权,一旦当公司长成独角兽,Benchmark的回报倍数通常非常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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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chmark的成功
凸显了整个风投产业的困境
风险投资基金对合伙人人脉网络的判断依赖,也间接带来了风险投资机制的死穴。在科技创新企业井喷的今天,好基金仍然是屈指可数;基金里的人手有限,除了投资以外,对企业的实际帮助也有限。软银基金一味求大,但风险投资的模式并没有改变,所以才有今天的困境。
其实每一代的创业模式,都有相应的金融资本提供支持。
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标志是大规模制造,于是催生了JP摩根这样的大投行,他们帮企业融巨资建厂以解决量产问题。
数字经济启动,软件和互联网企业兴起,他们的成功概率低,但一旦成功则回报巨大,催生了投资大量企业、并分期向企业注资以分散风险的风险投资产业。
现在是硬科技创新企业崛起的时代,表面看依然是一堆小创业企业、企业成功率依然很低,但实际情况和以前完全不同。
现在的创业大部分情况,不是大学没毕业的学生基于某种新的产品模式,而是很多产业经验的资深科技企业家基于高校扎实的科研成果,他们的产品是实实在在需要依靠量产来解决的产业侧的产品。从零到一固然重要,从一到一百万更重要。
美国仍然存在着大量科技企业因为研发成功却无法量产而死亡的案例,他们无法完成科技制造能力的协同,也渐渐催生了以Benchmark为代表的小型、独立、克制的头部基金。
而新一轮全球科技创新的成功,需要科技产品的研发量产,需要中国的科技制造实力的积极参与,对接全球科技和中国的科技制造,推动中国成为全球科技创新的生力军。这是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也是我们一直号召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