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话是错的,但我依然相信

曾经很多司空见惯的现象,都默认为正确。那时候自己没有任何思考和分辨力,以为大人或者别人这样认为是对的,就是对的。

等到有了自己的思考和分辨力之后,我发现母亲说过的很多话都是错的,可是我至今还是依然相信。

1/

小时候,每当吃一个酸梨的时候,母亲总是让我和妹妹们每人单独吃完整的一个,不能几人共享一个酸梨,目的只是避免“分梨(离)”。

母亲的想法“守旧”、“迷信”,甚至听上去还多少显得有些可笑。可是我笃定的相信母亲的顾虑是对的,又有哪一位母亲希望自己的子女和亲人过早的分离呢!

老家屋外的山坡上,至今依然还有一棵长得瘦高的酸梨树。偶尔还会结出梨子,外观粗糙丑陋,外皮也是又糙又硬,很难吃。

不是因为难吃大家才不吃,而是这么多年过去,很少再有一家人在一起还像小时候一样吃酸梨的机会了。

母亲的顾虑并没有因此减少。

2/

刚毕业参加工作期间,有一次给一个结婚的朋友随礼,送了一只特别精致而又时尚的石英钟。朋友两口子很喜欢,貌似至今还挂在他们家客厅的墙上。

回家无意间跟母亲谈起这件事。

母亲说:“人家结婚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能送钟(终)呢?!”责怪之情溢于言表。

我没有跟母亲分辨,并且向她保证,再有这种随礼的场合,我绝对不会送东西了,直接上钱。恍惚记得,母亲对我的回应是满意的。

母亲很在意坊间盛传了很多很多年的这些“吉利”或者“不吉利”的说法,是一个非常用心的坚守和实践者。

吃饭时候,谁要是问桌上的人还加不加饭,坚决不能说“还要饭吗?”

在母亲的观念里,“要饭”两个字是不吉利的,如果不认真对待,一个人最终很有可能沦落为“要饭的”、“要饭花子”。

母亲恪守这一点,我理解她。有哪一位母亲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们未来一片坦途吃香的喝辣的呢?!

在母亲固守的低端底层的生存逻辑里,我感受到的是母亲的担当与责任,还有对我和妹妹们美好的祈愿与期望。

我至今依然相信她说过的每一句这种话。

当然,我也不会去跟母亲讲为什么现在结婚的人,都要先买一对情侣表戴在手腕上。

3/

母亲跟我们说,你相信自己越来越好,你就会越来越好。

在这一点上,我一开始并没有从根本上理解她。

母亲因为劳累身上落下很多毛病,腰、腿和心脏都时不时会有不良反应。

母亲总说都是小毛病不用放在心上,我们用她相信自己越来越好的理论劝慰她,她却说自己这都是些老毛病,很难去根了。

但是母亲的这句话我没有信,后来母亲还是安装了心脏起搏器,才根本上解决了心脏问题。

多年之后我才明白,母亲越来越好的理论只是鼓励和安慰我们好好用心生活,任何时候都不要对自己丧失信心。她自己的老毛病说辞只是她早已习惯了坚强与超乎寻常的忍耐,她不想给子女添乱。

世间,绝大多数母亲都是一样的心思和做法吧?

母亲年岁大了,身体依然还是有这样那样在她眼中都是一些小毛病的毛病。

在见证了那么多人,其中那么多母亲们通过塞上松油松花粉而让身体得到各种改善的案例后,我也终于听从花粉姐姐的建议,将油松花粉带回家,让母亲和父亲一起喝一点。

说心里话,我那时候还是抱着试试看的念头,想得很简单,即便喝不好至少喝不坏。

我跟母亲和父亲说,要相信喝了油松花粉会越来越好,你们的身体就会越来越好。

母亲知道这是她曾经经常跟我和妹妹们说的话,难得的是,她这一次没有固执己见,而是告诉我,你放心吧,我跟你爸会好好喝。

意外的是,母亲和父亲真的从开始一直喝到了今天,今天是他们坚持喝油松花粉的第229天。

母亲之前半夜要起身去厕所的现象彻底不见了,如今稳稳的一觉睡到天亮。自从安装心脏起搏器之后很长时间走路虚浮无根的现象也不见了,她说现在踩在地上心里是踏实的。

父亲之前尿急的症状也早就不见了,脸色和精神都有了很大改观。国庆期间回老家帮忙收玉米,发现父亲走路的速度竟然超过了我。想来,这是唯一一场没有激起我好胜心和嫉妒心理的竞走。

虽然父亲一点也没有跟我竞走比赛的意思,但我却因为这无意间的竞赛而激动,哪里还会有输得如此安心和开心的竞赛呢!

此刻再回味母亲相信自己越来越好自己就会越爱越好的理念,我才隐约感觉到母亲的不平凡。

我终于知道,她心里一直是充满阳光的。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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