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岁月老去,我依然记得那米酒的味道
微醺人生 有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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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街上闲逛,经过米酒店时,那酒香总是有意无意地撩起我的酒瘾,舌尖的记忆被轻松激活,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
文:揭国生 | 整理:酩悦团队
爱酒者,诸酒皆爱,而我尤爱米酒。米酒散发的浓香会将你周遭的空气都熏醉,在一阵又一阵的酒香袭击下,任你是何等的钢筋铁骨,怕是都要酥麻的。陶然于简朴智慧的营造中,飞翔的心舞出轻盈的姿态,几颗花生米的配合,将夏日里的慵懒演绎成最精彩的故事。
从小我便是泡在酒中的,因为有奶奶这个酿酒高手,一年四季我都能享受到最香最甜的米酒。我爱酒,恋酒,品酒,只因酒中浸润着奶奶满满的关爱。每日都能品尝到奶奶特意为我酿制的米酒,那时感觉是何等的幸福。
我喝酒的源头要追溯到我的爷爷。他酒量不是很大,但酒瘾很重,且喜欢喝白酒,每日都要小饮几口。枕头边,总是放了一瓶白酒在那;早晨一起来,就拧开盖子,举起瓶子就喝。也许一个人喝着有点无聊,也许是想培养一个小酒伴,好跟他对饮,因为我爸爸不喝酒;有一天他把瓶子举到我的嘴边,要我尝尝。那时候我七岁不到,第一次品尝白酒,那浓烈的滋味强烈刺激着我的喉咙,一股热气直冲鼻腔,冲得我实在受不了。爷爷看到我的样子,还呵呵地笑。他说,下次喝的时候把鼻子捏紧,就不会难受了。后来我试了试,果然如此。但是喉咙还是会火烧火燎的,不好受。我本不想再喝,但爷爷会逼我,一来二去的竟然有了点小酒瘾。
过去的农村,很多家庭都会酿白酒。新谷一出,酿酒师傅就来了,挨家挨户轮着去,煮谷,伴酒引子——我们当地叫酒饼,然后封坛。一个月后,再来蒸酒。那时节,村子的上空总是被酒香萦绕,家家户户都可以拿出白酒来待客。
可是,我却不喜欢白酒的味道,太过强烈的刺激总让我有种恐惧感。我喜欢的是米酒,米酒柔柔的,给人贴心的感觉,会让我安定,让我舒心。
我的奶奶是个酿酒高手,她就如一个魔术师,能把洁白的糯米变换成香甜可口的诱人米酒。她酿的酒味道醇美无比,相当可口,在我们小村颇有名气,邻居家蒸酒,还请过她去做技术指导呢。我曾经非常喜欢糯米蒸熟后,可以率先品尝那香喷喷的糯米饭。奶奶见我眼馋,待糯米蒸熟后,每次都会抓上一把,揉成一个小饭团,递到我手中。
我至今还依稀记得奶奶酿酒的情形。只见她熟练地把酒引子泡开,均匀撒入蒸熟的糯米中。然后将糯饭一层层扒下,扒入事先洗干净的大肚酒坛里,再封上盖。然后乐呵呵地告诉我,三五日后保证有酒喝。于是,我扳着手指头,盼望着这一天的到来。那时候,第一口酒好像总是我最先品尝,因为我的猴急,当坛子里稍微有点米酒的影子时,我便急不可耐了,非要尝个鲜才过瘾。
这种情景几乎是刻骨铭心的,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每当我砍柴回来,或者干其他活回来,奶奶早已在桌子上准备好了一碗米酒,有时候还盛好了一小碟花生。等我一回来,奶奶便笑眯眯地说,洗好了脸去喝酒。看到酒,你要知道我有多兴奋,更何况还有我最爱的花生。在那个年代,米酒配花生,对我而言,绝对是这世界上无与伦比的黄金搭档;喝一口酒,嚼一颗花生米,这简直就是神仙滋味。奶奶是懂我的,有了酒,我便有精神,一碗酒下肚,疲劳便跑得无影无踪。奶奶每次看到我的满足状,陶醉状,都会很开心。
这种开心的日子过了很多年,我也依赖上了奶奶。我依恋奶奶酿制的米酒,总觉得她酿的酒是世界上最好的酒。可惜,后来,奶奶渐渐老去,再也没有力气为我酿酒了。喝上一碗香飘四溢的米酒,也渐渐成了我的一种奢望。生活中,习惯了米酒作伴,突然的欠缺,让我措手不及,好久都无法适应。
人们钟情米酒,也许各有原因。而在我看来,诸酒之中,白酒适合在冬季小饮,啤酒在夏天特别相配;葡萄酒在浪漫的氛围中更能发挥其魅力,香槟酒则于庆典中更添热闹的陪衬。米酒四季皆宜,老少皆可,不分时间,地点,场合,酒兴一来,随时都可啜上一口,也不挑剔佐菜,几粒豆子,数颗花生,足矣。因此自然倍受人们青睐。
可惜,因为身体的原因,我已告别了酒,喝酒,已不再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只是,每次在街上闲逛,经过固村米酒店时,那酒香总是有意无意地撩起我的酒瘾,舌尖的记忆被轻松激活,不由自主地蠢蠢欲动。我只好快步走过,不让酒香扰了我的心智。
就让米酒封存在我的记忆深处吧,毕竟,那温暖的一幕幕会让我感受到曾经的幸福片段。当岁月老去,我依然记得那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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