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当年苦与乐
微醺人生 有酒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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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中岁月,酒里乾坤,谁能道得尽风花雪月还是沙场落日?浅浅酌,慢慢饮,品出个世态冷暖,人生苦乐。
征文作品,原文标题:《把酒当年苦与乐》
文:陈灵生 | 整理:酩悦团队
年节里吃点小老酒,助兴暖心添气氛,图一个高兴劲儿。昨中午有点喝高了,人兴奋,话语多。或许,少一两正好?毕竟年事已高,老迈乏力了。
幼时常在大人酒盅里用筷子沾几滴,于舌尖咂巴几下,那算不得吃老酒。下乡后,村里遇盖房娶媳妇、宰牲做年糕等,常被邀帮忙打杂,到饭点便堂而皇之上桌端碗吃酒了。但也仅仅是凑凑热闹装装小样儿,没喝出个啥滋味。
人在岁月流逝中渐渐长大,在生命历练中慢慢明晓事理,不知不觉的,酒也浸入了生活。出力流汗累了乏了,来他两盅;天寒地冻作业野外,灌上几口;旧友新朋相聚甚欢,摆上数瓶;独处异乡寂寞对月,小饮半缸(军用棕色茶缸)。
出川前,哥几个缙云山中小聚,大海碗洒酒,光膀子吆喝,挨个儿吱溜溜地畅饮,那一个爽!
一次走冀中,唐河岸畔访战友,一日进五家,家家热炕上摆地瓜烧就小凉菜,辣的嗓子疼,心却在笑。月黑风高归定州,不知撞了多少树。烈烈的酒中,多少浓浓的情?
那年华北战区八O二军事演习命令下达,参训军人停止休假。连队军政主官老邹与我皆苦笑,同年同月生,同高同胖瘦的哥俩,媳妇儿都怀上了,都走不了。
罢了,喝酒!一根绳上俩蚂蚱,一瓶“牛二”对半分。杯酒落肚,湖南佬犯了小封建,说他“儿子”要与俺“闺女”定娃娃亲。俺嘿嘿,拎筷子击桌沿,信口冒一嗓子信天游:“想儿子想儿子想得那个眼窝窝黑,生娃子生娃子偏偏生了那个女娃娃仔。”
忽儿“正经”,说先起个名儿吧,你姓邹,闺女就叫皱(邹)眉头;俺姓陈,儿子就叫成(陈)天乐了。湖南佬连连摇头说不可能。四月末鸿雁飞来,老邹家添了个千金。五月底电报送到,老陈家生了个男丁。湖南佬傻眼,再提"牛二”各半分。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孟德兄那一杯酒,苦哇!熬到实战演练阅兵结束,娃已半岁了。
最是难忘7.28,大地震中的唐山,房倒屋塌死伤无数,烈日酷暑气味难闻,耳边蚊蝇嗡嗡,眼前热浪烫烫。救援物资跟不上,便从倒塌的商店中挖出白酒,洒在口罩衣物上对付。30多度高温下,人被酒熏得迷迷盹盹醉醺醺。救灾结束,人也落下了“白酒恐惧症”,大半年里碰不得酒。嗅到酒味便觉得有股子那个啥的味儿。
走出艰难岁月,混迹官场商场,多了应酬,少了兴致。天子脚下来部长,举杯时俺常躲门外;兄弟省市来大员,安排好告声歉,走人。红尘中,存一份清醒自尊,留一枚孤傲的心。
惟独老友聚会,每每脚踩莲花轻摇神仙步,要得就是那个微醺陶醉劲儿。
壶中岁月,酒里乾坤,谁能道得尽风花雪月还是沙场落日?浅浅酌,慢慢饮,品出个世态冷暖,人生苦乐。管他啥茅台五粮或拉菲,俺还是偏爱牛栏山,讲述咱老百姓自己的故事!
诗文达意,美酒传神,写尽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