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读《好的故事》——好的故事是“梦”吗?
“好的故事”真的是一个梦境吗?
读一读第五自然段。
我仿佛记得曾坐小船经过山阴道,两岸边的乌桕,新禾,野花,鸡,狗,丛树和枯树,茅屋,塔,伽蓝,农夫和村妇,村女,晒着的衣裳,和尚,蓑笠,天,云,竹,……都倒影在澄碧的小河中,随着每一打桨,各各夹带了闪烁的日光,并水里的萍藻游鱼,一同荡漾。诸影诸物,无不解散,而且摇动,扩大,互相融和;刚一融和,却又退缩,复近于原形。边缘都参差如夏云头,镶着日光,发出水银色焰。凡是我所经过的河,都是如此。
“我仿佛记得曾坐小船经过山阴道”,这样的句子看起来不像是做梦。
山阴道在哪里呢?
书上有注解,在绍兴城西南。
鲁迅是绍兴人。
那,鲁迅有没有曾经坐着小船去过山阴道呢?
他的日记里是这样写的:
1913年6月24日,同三弟至大路浙东旅馆偕伍仲文乘舟游兰亭,又游禹陵。归路经东郭门登陆,步归。
他弟弟是这样说的:
我们在兰亭逗留的时间较长,乘一只乌篷船,出偏门经鉴湖到娄宫上岸,到兰亭还要走十里旱路。兄弟几人观看王羲之手书的“鹅池”石碑,游览右军祠、墨池、御碑亭、流觞亭和亭前的流觞曲水,遥想着晋朝的文人墨客在这里饮酒,吟诗作赋,让酒杯随着曲水徐徐流动的闲情逸致。
看起来,他是曾走过这条充满了历史感的山阴道的。如果他是在做梦,那这个梦与什么有关系呢?
最后一次回故乡是1913年的事儿了,十年之后,和鲁迅一起回乡的弟弟与他分道扬镳,兄弟从此失和。到了1925年,时代在变化,45的鲁迅也经历着婚姻、爱情的考验,经历着社会的变迁……在那个农历正月初五里,他究竟是在做梦呢?还是在回忆?
那本叫《野草》的集子里,有差不多一半的散文诗都在写做梦,有直接以“我梦见……”开篇的,也有隐藏这的梦,这些梦,真的都是梦吗?
再读这篇文章,“梦”好像真的成了一个很重要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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