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彩虹丨月泉阁,你在历史中辉煌
踩着柔软的细沙,转过月牙泉的“眉角”,一株三米多高的旱柳被一个筒状砖墙护卫着,围墙几乎到达主干顶端,可见人们对它保护的决心。一旁一个花岗岩牌子刻着几行字:“月泉古柳(旱柳),杨柳科柳属,栽植于1892年,至今已有120多年历史,树干高3.14米,干围2.86米,树干心枯皮活,月泉古柳几经风雨,百年沧桑,是鸣沙山月牙泉变迁的唯一历史见证者。”路旁一棵胡杨树栽植于1900年,距今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更奇的是另一颗旱柳,他挺拔繁茂的枝叶给沙漠增添了鲜活的生命力,它的牌子上介绍为左公柳,是西北地区特有的旱柳树种之一,据记载,晚清重臣左宗棠西进收复新疆时,“征战中,他深感茫茫戈壁没有绿阴的困苦,便率领部队植树造林。他的湖湘子弟兵既是战斗之旅,也是植树大军。人人随身携带柳树苗,一路走一路栽,前营栽罢后营管,并且动员百姓分段看管。终于在千里戈壁种下片片树林”,形成一道绵延数千里的绿色奇观。留下了:“新栽杨柳三千里,引得春风度玉门”的佳话。为纪念这位引进树种的大臣,人们就把这种旱柳称为左公柳,一直沿用至今。看着介绍的资料,在惊奇中又有深深的感动,人类改变自然的决心如此之大,这对今天我们绿化荒漠有多大的借鉴作用啊!
月牙泉南岸成行的胡杨和旱柳给茫茫大漠以绿阴,一个多小时的高强度烘烤和日光照射,人人都成了“红脸汉”,见到绿阴,好似找到精神家园一般,赖在树阴下不肯动身。更有甚者,部分有备而来的游客,将随身携带的苇席就地一铺,一家老小躺的躺、坐的坐,姑娘还喝着矿泉水,那个舒服劲儿让人嫉妒,恨不能自己也能坐一会儿。可自己没带,没辙,干脆就坐在黄沙里休息,看岸边的葱绿的芦苇和一些不知名的植物,它们能长在月牙泉边也真不容易,一天中,有多少敬佩的目光从它们身上掠过!有多少爱惜之情抚摸它们的心灵,若有灵犀,它们一定会感到幸福。
看着微风吹着已经杨开花絮的芦苇和碧绿的湖水,这在炎热的沙漠仿佛千年修来的恩典,一丝惬意如清泉流入心底,只有此时此刻,你才会体会到绿色是多么的养眼养心,沙漠绿洲给你的希望不亚于起死回生的医术。拥抱着胡杨留个影吧,这被认为“生命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千年不腐”的三千年生命的胡杨,不到大漠何以见到?更谈不上与它的亲密接触。愿它郁郁葱葱的生命为我解除倦意,愿生命之树长青!
将胡杨树抱了再抱,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踏上水泥台阶,走向月泉阁。
据资料记载,月泉阁的最后一次修复距今已二十多年。这个高大的建筑青砖碧瓦、古色古香,巍峨壮观,连同精美的雕梁画栋给人一种历史的厚重感。正门上方有端庄俊秀的四个大字"山泉辉映"。旁有一幅楹联:“除却灵池何处觅,茫茫千里尽平沙”。站在阁前反复细看,这是诗句呀,怎么可当对联用呢?上下联没有一处对仗,词性不对、平仄也不对。心里直犯嘀咕,又转到月泉阁的旁殿,上面的联语是:“聚粒沙而成山,无欺自安。汇滴水以为泉,有容乃大。”看了又看,这副对联首先是挂反了。联中声律不规则,是一副病联。没想到这国家级的风景区竟然在景区文化上出现如此大的漏洞,景区修建时没有请行家撰联,游人中,不懂楹联的可能混迹过去,难道就不怕中外行家笑话吗?难道多年来就没有行家发现这个问题吗?还是发现了景区管理部门不重视呢?我不得而知。现在人们都注重物质文明,旅游景区的商业炒作蒸蒸日上,而对文化内涵的挖掘则不够深刻,甚至是浮光掠影,只停留在营造一个花哨的氛围层面上。显然,这里的文化深度是不够的,特别是在这博大精深、举世闻名的敦煌风景区内,使人感到大煞风景。
月泉阁的观览室内有名家墨宝。白纸黑字,龙飞凤舞。有的恢弘大气,有的飘逸俊秀,各领风骚,独占一岿。雕塑作品中有泥塑葡萄,有药王洞遗址出土的清代泥塑残件“荷叶”片,有泥塑睡佛和敦煌名画家简介等等。其中,最为引人注目的是近百年来的名人拍摄的月牙泉照片,如果说今天的月牙泉渗透了很多人工元素的话,那么,从古人绘画的月牙泉和近代名家拍摄的照片中可以寻觅到月牙泉原有的风韵。那时的绿阴比今天浓,绿色面积远比现在大,如果想使泉水永不枯竭,那么增大绿化面积涵养水源将是一项不可忽视的措施,不知有没有人思考这个问题。
站在月泉阁二楼眺望,泉边穿着金黄色鞋套的游人络绎不绝。这个在茫茫沙漠中的月泉和绿洲,这座记录着历史沧桑的月泉阁,不知撩拨过多少人的好奇心?!这里,将永远演绎着自然的神奇、历史的辉煌,叠印着跋涉者的足迹。
2015.5.12
作 者 简 介
张彩虹,网名“云诗雾画”,汉族,生于上世纪六十年代,河南卢氏县人,从教。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生态文学艺术家协会会员、河南省教育学会语文教育学专业委员会学术委员。卢氏县诗词协会副主席、春萌诗社副社长。作品散见于《中华楹联报》、《中华诗词报》、《三门峡日报》、《伊春日报》等。有诗歌被收录《诗人》《大森林诗草》、《中国当代文学精选》等书,出版游记散文专辑《梦吟天涯》并被南京大学等图书馆收藏,系自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