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端芹丨三只狗仔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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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我家养了一只小黑狗。它长脸大耳,甚是可爱。和它同龄的还有大伯家的小花狗以及三叔家的小黄狗。三个小家伙几乎同时出生,它们的到来给我们李家增添了许多荣耀,也给我们家族惹了许多祸端。
人们按我们李家的排行,分别称这三个小家伙叫“大花”,“二黑”和“小黄”,我们家更喜欢叫它们“花花”,“黑子”,和“黄黄”。花花从小有点霸道,但很仁义,有点好吃的,一定想着伙伴;黑子呢从小养成自私的习性,终生未改;小黄性情温顺,不喜欢惹是生非。它们像小球一样大时就形影不离,在人们的眼中,它们俨然就是“桃园三兄弟”。
随着时间的推移,哥仨都长成了半大“小子”,尤其是黑子,食量很大。在那个青黄不接的年代,人都难吃饱,哪能顾得了狗啊,于是花花,黑子,黄黄时常结伴出去觅食。夜晚哥仨就成了我们家族的忠诚卫士,只要有点风吹草动,它们就会一声接着一声的传递信息,所以小偷小摸一般都不敢轻易光顾我们的院落。就凭这一点,我们一直把它们当作家庭成员来看待。
那时的农村,家家户户都养狗,村里整个就是一个狗的世界。那时的狗们,都喜欢拉帮结派。生活在那个年代的人们,经常能看到狗们打群架的情景。一般情况下,都是十多条狗纠咬在一起,分不清彼此,但争斗的结果却很分明,必然是吃亏的一方,夹着尾巴逃跑;胜利的一方,凯旋而归。花花,黑子,黄黄几乎是每场必赢。这样一来,无形中就滋长了他们的傲气和霸气。全村的狗们见了他们,无不躲得远远的。小时候我就常见到我家的黑子从门外叼着食物回家,现在想来那肯定是它“虎”口夺食的结果吧。时间长了,连人见了它们,都有点畏惧,大人就经常教育自己的孩子:不要去南院(我们的院子)玩,小心狗咬。
在村里,花花,黑子,黄黄没有了对手,它们感到活得很无聊。这天,花花“提议”一起去外面闯世界,黑子和黄黄也表示同意,它们约好时间结伴而行。果然,之后的几天里我们谁都没见到过它们。就这样,它们隔三差五的出去流浪,常常好几天不沾家,偶尔回来一次,也总是遍体鳞伤。
有一天,我放学回到家,发现黑子趴在院子里一动不动,我感到很奇怪,叫它也不理,我走近它,慢慢把它抱起,这才发现它的一条腿耷拉着,我赶快叫来父亲,父亲说:“我早知道啦,是被人打瘸的,活该!”我心疼的哭了起来。父亲喊:“你哭什么呀!人家都找上门来了,这三个东西在南村祸害人呢!人家好好的一头小猪被它们活活咬死了,那头小猪啊,真可怜,脖子被咬了碗口大的一个洞,血直流……”父亲说着,气不打一处来,朝着受伤的黑子踹了一脚,黑子“罡罡罡”的跑了出去。事后我去看了那头被咬死的小猪,确实如我父亲所说。处理的结果是我们三家凑钱赔偿人家一头猪钱。
“咬猪”事件后,花花,黑子,黄黄的命运彻底改变了。先是花花,大伯为了息事宁人,就把它卖给了狗贩子。我亲眼见到狗贩子抓花花的情景,那场面真让人惨不忍睹,看到狗贩子的铁锤一下下砸向大花的那一刻,我吓得跑了出去。三叔心地善良,不忍心黄黄遭此下场,就偷偷的买了一包鼠药,拌在狗食里,黄黄吃罢狗食,不一会的功夫也就一命归西了。父亲转脸再去找黑子,那里还见黑子的踪影,邻居大牛哥说:“别找了,我亲眼看到你家黑子朝东湖跑啦!”父亲问:“什么时候啊?”大牛哥说:“就是刚才狗贩子抓花花的时候呀!它可能也看到抓花花的情景了,吓跑了呗。”我哭着要去找黑子,父亲拦住了我。
就这样,黑子一跑就没了音讯。有人说,在东山见到过黑子,不知是真是假。也许是它躲到深山老林反省去了吧,也许是它继续浪迹天涯了吧,反正黑子从人们的视线中永远的消失了,消失的无影无踪。
作 者 简 介
李端芹,男,淮北市濉溪县人,一九六五年出生,中学高级教师,现供职于淮北市濉溪县城关中心学校。业余从事文学创作,网络发表散文、小说、杂文数百篇,有多篇稿件被市县报刊采用,出版文集《山风吹来》。系淮北市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中国著名行走散文作家联盟成员、新媒体《行参菩提》签约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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