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归客》诗刊副主编“晓雨”散文《腊八节的小米粥》
传承●腊八节 腊八节的小米粥文/晓雨清晨,慵懒的别开热被窝,洗把脸,让自己赶紧清醒起来。一家六口的早饭等着我去做呢!走进厨房,添水,将锅置于液化气上,呆呆的想着,做啥饭呢,每天都是面汤,玉米糁汤,红薯汤,吃的有点腻味了,也不知道吃啥好了,不吃又不行,暗想着换换吧……正愁眉不展时,忽然想起冰箱的角落里,前些日子逛超市买的小米还静默的躺在那里,嘿嘿,有了,就熬小米粥吧,好久都没喝了。还真是有点想念它那浓郁的味道了。
光阴回转,小时候,也是这样冷冷的冬天,我还在梦乡里游弋的时候,妈妈早早的就起床了,搁锅,添水,还有金黄金黄的小米,动作是一气呵成,然后妈妈就会坐在炉子边,看火,那时候,常听妈妈说,“熬粥,火候很关键,熬的好了,喝着香甜香甜的,熬不好,就苦不拉叽的糊锅。”我不明所以。就这个耳朵进那个耳朵出。
妈妈哄我喝粥时,嘴里就会哼着那首我听了千百遍的歌谣,“小小子儿,小闺女儿,多喝米粥啊,不饿小肚子儿,小脸红红如苹果呀,如苹果。”那时,我就会扬起小脸问妈妈为什么呀,妈妈就会疼爱的对我说,“粒米度心慌啊,小米粥养人呗,”后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长大嫁人做了妈妈,每当给儿子熬小米粥时,也会唱起小时候妈妈唱的那首歌谣,“小小子儿,小闺女儿,多喝米粥啊,不饿小肚子儿,小脸儿红红如苹果呀,如苹果。”这时,儿子就仰着小脑袋,若有所思的问我,“妈,小米粥很香吗?小米粥很甜吗?小米粥为什么养人啊?”我低头看儿子一眼,打趣道“你是十万个为什么吗”,但还是耐心的对儿子说“粒米度心慌啊,小米粥养人呗!”每每想到此,我都会忍禁不住的笑起来。每每想起妈妈说的话,心,瞬间就会变得好暖好暖。炉子上小米粥那香甜的气息,袅袅的升腾着,溢满了整个屋子,我嘟囔着“好香啊”,忙从被窝里一骨碌爬起来,“妈,小米粥”妈妈笑着,说“小馋猫,睡醒啦,多喝点小米粥,小米粥养人,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我笑了,是啊,在七零年代,一碗浓稠的香香的小米粥,也是少有的,只有在腊八节的时候,全家才能熬一小锅浓浓的香香的小米粥。听妈妈说,那时候家家都很困难,浓稠的小米粥也只有来客人时,才拿出来招待。再有就是腊八节的时候,因为中国有个习俗,就是腊八的时候喝腊八粥。有句俗话就是“小孩儿,小孩儿,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可想而知,腊八节在老百姓的心中是多么的举足轻重,小孩子更是高兴,不但有香甜的小米粥,还能离新年越来越近。过年,好吃的,好玩的,还有新衣服,压岁钱。那可都是孩子们盼望了一年的重大节日啊!可是,每到这时候,也是大人最犯愁的时候,我记得,每到腊八,妈妈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深夜醒来的时候,总是看见她在那盏昏黄的煤油灯下,一针一针的纳着鞋底子,身旁的簸箩里放满了一双双尚未完成的新棉鞋,还有未做好的新衣服。在那个年代,缝纫机都是很少见的,衣服全都靠妈妈一针一线的做。昏黄的煤油灯,既熏眼睛,光线又暗,时不时的就会看到妈妈揉眼睛,然后,身子再往灯下凑凑。她额头上那一缕不听话的白发,趁机也会调皮的滑下,妈妈这时才会放下手中的伙计,捋一捋那一缕白发,顺手别在耳后,回头,再轻轻的帮我掖一下被子,生怕弄醒我,也生怕冻着我。昏黄煤油灯下的妈妈,在我的记忆里驻扎,想起,满满的都是心酸………日子,还是那样一天天的过着,天还是那样一如既往的寒冷。妈妈白天干活,晚上就在煤油灯下做着一家人的新衣服,新鞋子。她的背已没有那么挺拔了,她的眼也早已变得昏花,她的手,满满的都是厚厚的老茧,她的心,却依然停留在儿女的身上。当新年的鞭炮响起时,妈妈就捏着我的小鼻子,“小懒闺女儿,过年了,快起来穿新衣服了。”这时,我才揉着惺忪的睡眼,爬出被窝。自己穿好新衣服,洗脸,一溜烟儿就窜出了屋子,妈妈总会在这时,不合时宜的吆喝我“疯丫头,就知道窜,压岁钱都不要了”这时,我才会恋恋不舍的回到妈妈跟前,弯腰,鞠躬,然后大声的说,妈,新年好。伸手夺过妈妈手里的红包,蹦蹦跳跳着跑出去找小伙伴,去各家各户拾鞭炮去了………妈妈这时还不忘骂我一句“这疯丫头,也不知道随了谁,活脱脱一个假小子。”
锅里升腾着热气,浓浓的香甜拉回了思绪,看着袅袅的炊烟,心,兀自的氤氲,小米粥还是那小米粥,甜香还是那种甜香,那是香甜的梦吗,抑或是念的远方………2018.12.29
happy new year 作者简介:燕晓利,笔名,晓雨,微信号,xy1028232085,河南偃师人,《思归客》诗刊副主编,喜欢一个人的静谧,三五好友的小酌。看一看古亳的山水。耕耘一份暖心的文字。守着田园,平淡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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