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与合理性(修改稿)
存在与合理性
秦耕耘
上帝制造的都是合理的,是人与万物所需要的,所以能够长期存在。人造的东西有些是合理的,有些是荒谬的。国家与权力总是不断地消亡,也是不断地出现,这是为什么?
国家是统治利益驱动的产物,统治利益饱含着强制、奴役、欺骗与血腥,没有存在的合理性,其灭亡是必然的。一种卑鄙的社会行为会引发另一种社会卑鄙行为,或引发更多的卑鄙社会行为,这是一个简单过程,不会有价值出现,人们也不需要这种存在。
国家的不断出现又是为什么?一个人只能主宰自己,而不能主宰其余,但阴谋家能主宰很多人,并成为最大的受益者。一个国家的人只能决定自身的存在形式,而没有力量决定其它国家的存在形式,除非是在一些工业化国家高度发达之后需要市场,或具备了改造其它国家的能力。而野心家在掌握了国家权力以后,总会试图扩大自己的统治范围,直至人的极限。世界上只要有一个国家存在,其余的人也必须以同样的形式存在,除非有一致的可靠有效的法规作保证,不然自身就会受到威胁,没有安全保证。
国家是目的还是形式?对于阴谋家来说,没有国家就没有国家权力,没有国家权力就没有统治利益。没有统治利益的诱惑就不会产生国家权力。以统治利益为目的就需要国家权力,国家是寻求统治利益的野心家们的目的,是其他人防御国家侵犯与压迫而采取的必要形式,也使他们与以国家为目的的人们付出同样的代价,也需要一个统治阶层与军队。
而国家之间的关系就是对抗、利诱、勾结颠覆的关系,军备竞赛无不是统治阶层导演的杰作。国家时代就是混乱无序的时代。只要有国家存在,由利益争夺而引起的丑恶就会发生。
为了统治利益的安全,各个国家的统治者们会不断增加军费,一个是用于武器及相关设备的开发,还要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因为缺少一致的法规力量制约,武力竞争无法受到遏制,想要安全也等于痴人说梦。当一国的武力优势被其它国家所超越,被超越的国家还会投入更多的财力人力用于军事竞赛。各国的政客们于是陷入了邪恶的怪圈而不能自拔。如政治学家罗伯特·杰维斯所言,“一个国家的安全感增加无意中将使其他国家的安全感自动减少”而被征服者也会自觉或不自觉地参与其中,至少是他的一部分劳动被用于维护统治利益,土地与其它资源姑且不论。
人不可做低级的事情,一种存在会引发另一种存在,真理的发现能够改变世界。而一种卑鄙的社会行为会引发另一种卑鄙的社会行为,一种卑鄙常被另一种卑鄙所取代,甚至会引起扩散,直接影响着人类的存在形式,加大人的社会生存成本,改变人的作用……
而一种缺失也会引发不可弥补的缺憾,因为人获取利益的方式没有一致的法规尺度来规范,所以才会有国家与统治利益出现。
什么意识力量占据优势就会产生什么样的制度,有什么样的制度就会有什么样的货币。
货币有不同的属性,可用于不同的目的,产生不同的结果。总的说来货币有三种存在形式。最早的货币是自由货币,也称作商品货币或实物货币,说它是自由货币,是指有条件的人都可以参与货币生产与经营。还有独立于国家权力的货币与垄断货币。自由货币的价值是由货币与商品的比例来决定,也就是由两种供需关系来决定。无论是货币还是商品,过量供应或减少供应都会影响到经营者的收益,所以他们都能把握供应的尺度。
垄断货币的价值是由垄断者的目的欲望来决定,自由货币条件下,人的财富主要是依靠人的能力来获取。垄断货币条件下谁能满足垄断者的目的欲望谁才能获得财富。
在垄断货币条件下,在其垄断范围内没有哪一种力量能够与垄断者相抵抗,垄断者能以合法的或国家的名义消灭其反对者,垄断者拥有用之不竭的财力与人力。因为是属于垄断货币,其价值就是由垄断者操纵的。多少人一生积累的财富转眼间化为一堆废纸,也有少数人因为搭上了垄断的战车而一夜暴富。垄断货币最能俘获人,人在没有认清社会,在经济上不能独立,或受生存需要与利益驱动,会选择服务于权力。而对自由经济与人文化的灭杀就是为了防止出现人的经济独立与思想独立。垄断者的失败多是来源于外部力量,或反对者有了自己的货币。
垄断货币与生产是分离的,与人的目的与社会需要没有关系,垄断者却能够利用他人的生产或人身满足自己的欲望。垄断货币不再是交换媒介,而是一种强大的武器,垄断者可以用自己的目的取代所有人的目的,打碎所有人的梦想,谁要想生存就必须服务于垄断者,至少是垄断者的奴隶与财富,不然就会被其统治工具所灭杀。
人的财富分配只能通过自由选择来进行,也就是通过社会与市场来分配,才能实现各自的目的与价值。一旦出现垄断货币,垄断者就能把自己的目的变成一切人的目的,这种条件下被统治阶层永远不能实现自我与价值,因为从垄断者手中流出的每张货币都被赋予目的性。对人文化的消灭,对生命的逆向淘汰,对自由经济的扼杀,对人作用的颠覆,精密而强大武器的出现,都是为了延续其统治利益。如果没有贡赋与垄断货币,没有人能够集中一国之人的财富用于自己的目的,无人能够集中天下人的财富用于犯罪,用于保护自己的非法利益。
人之所以被奴役、被驱使、被压榨,就是因为没有管好属于自己的头脑与财富。先秦时代思想家杨朱认为:人人不损一毫,人人不利天下,天下治矣。应当说,保证人的头脑与财富不被邪恶所利用,人人担当起人所能够担当的责任,人的作用与价值才能体现出来。也就是人人自己会想,而不是由别人替你去想,社会与人才会成熟起来。
谁能垄断货币分配,谁就能把丑陋说成美丽、把罪恶与无耻当作正义与荣誉堂而皇之地摆上人类舞台。卑鄙与谎言如果能卖出高价,就会有人制造更多卑鄙和谎言,垄断者就有了较多的选择条件……人性与人的作用就是这样被颠倒的。人想通过垄断货币与集权统治来实现人的价值与美好,那是天大的笑话,历史是最有力的证明。
我们分析了军备竞赛与垄断货币,这都属于国家的产物,从根本上说是统治利益的产物。一些人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认为这是为了人民的利益与安全,实际上保护人民与土地就是为了保护统治地位与统治利益,没有了土地与人民统治者就失去了统治对象。如果有人要行使公民权利或寻求公正的时候,人便成了镇压与消灭的对象,统治者的真实面目才会暴漏无遗。
而人要保护自己的方法是多种多样的,如确立一致的法规;个人权利的建立;契约形式;自组织形式;一体化联保制度……
接下来我们分析一下选举中的多数与少数,它的合理性是多少。只有公平合理的制度与具备意识能力的个体所组成的群体才有真正的选举。从野蛮过渡到文明是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要经历生死的折磨,而一次性成功的比率并不高。没有决定性的意识力量是无法完成的,一些国家是经历了几百年的文化酝酿与宗教变革才得以成功,没有思想文化的作用就不可能产生决定性的意识力量,不可能战胜强大的国家专制力量。
我们要问的是:在选举问题上,在国家时代,多数能代表正确吗?多数人能代表少数人的意识吗?因为是少数就不需要承认吗?从枪杆子政权到选举政权是人类历史性的进步,使人类政治提升到了一个真实的高度,而真理从不以多数与少数来证实,不以人的意志而存灭。
真理是真实的存在,是人能够看到的一系列存在,是一系列的有序运动,是合理有度的一系列永恒法则。日月星辰,自然现象,生命活动,寒暑日夜交替,都是真理意识在行动。从这一系列的真实、运动与法则中我们意识到了上帝的存在,而我们从来没有看到过上帝,我们只能从这一系列的存在中感知上帝。自然界中没有具象上的上帝,人世间更不需要谁来主宰众生。人世间只需要人的存在,只需要人的有序行动,更需要永恒不变的法则。这里的人是指会思想会行动的人,而不是废物。
在人类世界,真理有时以显性存在,有时以隐性存在,当枪杆子政权宣布代表正确、代替人的意识目的与法则、垄断利益分配的时候,真理只能隐藏于人的意识之中,不能发生作用了。
一个人的真理不是真理,一个人的荒谬也不是什么荒谬,因为其作用极其有限。而人类需要以国家的形式来保护自己的时候,真理与荒谬已是平分秋色了,人已经不能通过人性、文化与法规战胜邪恶了。采用多数的选举结果实际上是一种无奈。在人类社会事务中没有整体的合理性根本不存在局部的合理性,选举是面对实际的一种妥协,在真理没有获得决胜力量之前,不会有完全合理的方式代替它。
一个健全的社会,人的意识、法律法规、思想文化、舆论媒体都能产生作用,单靠操作选举无法实现个人目的,在有些时候选举结果并不代表人的目的。到现在为止,人还没有找到其它可操作的方法。
自由选择为需要公共服务的人与提供公共服务的人创造了选择的条件,自由选择还包括自由参与,没有自由参与就不会有真正的自由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