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的粽子-我所知道的天下最暖心的婆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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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ying:有的女人看起来泼辣干练,但未必是真的女强人;石头妈外表文弱,但属于骨子里坚硬如石的女强人。她曾遭遇人生路上莫大的坎,但可以从容面对,仿佛一切都云淡风轻;以莫大的坚韧和勇气,培养出一个优秀的孩子。更可贵的是,她和婆婆始终保持着融洽的关系,一起在风雨的洗礼中相亲相爱。这是我所知道的天下最感人最融洽的婆媳关系,彼此都是用心、用爱去呵护和面对,我们所困惑的婆媳之间的隔阂、代沟、生活习惯的差异,她和她的婆婆用挚爱化解了一切、包容了一切,呈现给世间的是浓浓的爱、暖暖的情。


文/风清云淡

又是一年端午节了,单位发了粽子,自己也买了一些,但还是最惦记婆婆给我们做的粽子了,肉香糯黏,美味可口。但今年婆婆没在我们身边,没有她做的粽子,没有艾叶苍蒲的香味,过节的气氛似乎都淡了许多。

一连好多年,婆婆过完春节再呆些日子,就收拾东西什么糍粑腊肉花生米……一股脑儿她认为成都没有的东西装一大箱子从广西带过来,每次去接她的时候我都埋怨箱子太沉。腊肉是自家养的猪宰来熏好的,她平日里极珍惜,仔细算计安排,做粽子要的腊肉她肯定是留一块下来。大概还有十天端午节就要来的时候,她就张罗着包粽子的事了。

先是把以前年度捡好的用过的粽叶找出来,清洗干净,如果感觉少了,就又添置一些,晾在阳台上,屋里开始弥漫着粽叶的清香味了。然后买些糯米回来,准备包粽子的线。晚上的时候,把绿豆红豆花生这些豆类煮好晾干,我说,要用的时候再煮不行吗?她站在厨房门口,笑笑,早准备早好啊,你不知道的。我也不过问问,老人安排的事情自然不干涉,屋里有平缓的劳作看似忙碌,于老人和我都是幸福的。

备齐这些东西需要四五天的时间吧。在包粽子的头天晚上,她拿出买来的糯米,洗净用水泡上。从冰箱取出腊肉,待解冻后切成小块小块的肉颗粒。第二天她就不安排出去买菜什么的,早早把午饭准备好,收拾停当就开始包粽子了。我说睡了午觉再做吧。她说,反正事在那里放着,一会也不会少一丁点,做了再说了吧。现在包好了,就开始煮,晚上你们就可以吃了。最近几年我都嚷着要向她学习包粽子,好在她不在我们身边的时候,也自己做来吃,好吃又有节日的味儿。但我也只是她开始包的时候,按她说的做法包一个两个,线还扎得不紧,又想睡会午觉,然后几年过去了,现在我还是不会包粽子。婆婆就是那样的性格,她做事的时候你和她一起做她会很高兴,给你讲许多以前老家她自己和其他人的事情。你要是有事,她也不惦记。

她包粽子的时候,我看见她拿了两片粽叶在尾部交叉向上翻,成为一个斗形,然后用勺子舀泡好的糯米放在里面,有些粽子放煮好的豆子,有些放腊肉,然后用手压平,再把叶子往下翻,将放了腊肉或豆子的糯米严严实实包起来,再用绳子捆住。绳子她也分了颜色的,看绳子的颜色就能分清里面是什么馅的。

每次她包三四拾个,下午四点过左右她也就包好了。用她的话讲坐了3个多小时,腰都不是自己的了。休息一会,她就把粽子放在锅里,加上水盖上盖子,这样满屋的粽叶香味变得更浓郁,还有糯米和腊肉的味道。下了班,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揭开锅盖,尝尝今年新出笼的粽子。然后是儿子,也对奶奶的粽子赞不绝口。婆婆看着,听着,辛苦了下午的辛劳似乎被我们的幸福填得满满的,也被我们的馋样感染了,也剥开一个吃起来。

待凉些了,她就把粽子分些在袋子里,说这几个送这家,那几个送那家,过节了,大家都尝尝。往往这时候,我们就有争议了。我坚持要不就不送,要送就要多一点。她说过节嘛一点心意,心意到就好。我要是坚持多一点,婆婆就说,好吧。那我隔两天再做点吧。儿子拍手叫好,她就又开始准备再次包粽子的东西,在厨房里进进出出,乐呵呵的样子。然后端午前后,我们家早餐桌上都有粽香浓郁,口感醇厚的粽子。吃完之后,婆婆又把黏糊糊的粽叶洗净收好,备来年再用。

端午节前一天,婆婆还要把从菜市场买来的艾叶和蒲叶,挂在门前,说是驱凶辟邪。过些日子她把艾叶收起来,说是孩子肚子痛什么的,就用它贴贴就好。儿子小的时候,贴过几次,似乎也灵验,贴上去,鬼精灵就感觉好些了。近几年大了,病少了,也不常用这东西了。

婆婆没在身边,做饭的责任落在自己身上,儿子一周回来一次,老早想着给孩子准备什么好吃的,看着孩子狼吞虎咽的吃着自己做的饭菜心里就欣喜得很。我也是,当想起婆婆和爸爸妈妈的时候,也大多和他们给我做的美味联系在一起。然后我就固执的把爱和吃联系在一起。在儿子小学的时候,我通常不接他,但如果接他放学,总会允许他在学校门口的面包店任性选一款自己喜欢的面包或其他什么东西。最近同事出差,妈妈老远赶回来,也就是为了给她张罗一顿饭菜。她说,其实有一个菜妈妈还是从姥姥家端过来的,一个菜买外面现成的,妈妈很努力的也就做了一个菜。

爱到深处,大抵就是为你做一顿你喜欢吃的饭菜,味道好的,那味道就一直在心里;味道不好的,那仪式在心里。

作者:风清云淡,热爱大自然,喜欢在文字的世界浅唱或低吟,文风淡雅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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