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生即巅峰，万达腾讯百度组团做电商失败，王健林换4任CEO没救活

文|刘钦文

编|京文

王健林的电商梦彻底凉了。

1月4日，万达旗下电商平台飞凡所属公司被注销，注销原因为决议解散。目前正在进行清算工作，清算组负责人为朱战备。这个曾经承载着王健林电商梦的飞凡始终未能一飞升天而是坠入平凡，最终销声匿迹。

图源万达官网

“腾百万”的高光时刻

2014年8月29日，深圳华侨城洲际酒店内，王健林、马化腾、李彦宏面对镜头，面带笑容，三人的手互相交叉紧紧握在一起，宣布共同成立万达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注册资金高达50亿元，还宣称计划5年投资200亿元。其中万达集团持有70%股权，百度、腾讯各持15%股权，三者的结合被外界称之为”腾百万“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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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万达电商最引人瞩目的时刻，但万达电商的开启早于这之前。为开展电商业务，万达于2012年就开始组建团队，对外开出了200万年薪招总经理，100万年薪招高管。据说当时所有知名的电商佼佼者都收到了万达猎头的电话。

层层筛选，到2012年4月，曾担任谷歌总部电子商务技术部经理、阿里巴巴国际交易技术资深总监的龚义涛正式就任了万达电商的第一任CEO。

龚义涛入职后，花了三个月的时间确定O2O方向，通过用互联网和电商的方法和技术来优化线下，达到资产增值，又花了3个月时间进行内部沟通。到2013年初确定战略，4个月内便招了100多个人。

经过长时间酝酿，2013年上线万汇网，主要是服务万达广场，通过积分做会员体系。

但万汇网与王健林想象中的电商并不相符，龚义涛最终于2014年初正式离职。期间，万达集团CIO朱战备临时接管，主要做智能广场，即万达广场的信息化。

随后万达电商迎来了第二位CEO董策，董策在万达电商的时间一样不久，从2014年2月入职，仅15个月后便提出离职。

进入万达，董策做的第一件事是一个1000页的PPT，“我们当时的 PPT 是 1000 页。我们用 40 天的时间，把万达的 11 个业态弄清楚，它的需求是什么，流程是什么，问题是什么，跟互联网怎么结合，跟其他业态怎么结合，然后怎么整合到一起。还有别人是怎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是合理的。”董策在接受中国企业家杂志采访时说道。

“腾百万”的合作正是在董策任内完成，很快2015年3月，万汇网被抛弃，飞凡网正式登场。当时腾百万的目标是，“一起创造一个中国最大的智慧生活 O2O 平台。”

飞凡网试图将线上线下相结合，提供室内外导航系统，加上一系列智慧元素和功能。例如智慧院线、智慧停车、智慧内部导航、智慧餐饮、智慧购物、智慧儿童、智慧导航，还有统一的大会员、大数据、统一积分联盟，还有统一支付系统。“它相当于美团+淘宝+京东。”董策形容道。

董策和龚义涛一样，同样遇到了万达内部的阻力。在中国企业家杂志询问在各部门合作中是否有较大的困难和阻力时，董策肯定地回答，“有。”龚义涛曾用了三个月的时间说服内部，董策是如何做的无人知道。

但2015年6月，董策提出离职，他在给员工的信中称，“由于家人生病，我不得不回澳洲照顾。”

坠落的必然

2016年，百度、腾讯退出，“腾百万”拆伙，根据企查查显示，2016年7月7日，飞凡网的实体运营公司“上海新飞凡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的投资人中王健林、腾讯、百度退出，正式变更为上海万达网络金融服务有限公司，成为万达集团子公司。

“腾百万”从联盟到拆伙，飞凡特发布声明表示，“由于综合因素影响，三方并未实现投资性合作，新飞凡完全由万达出资，腾讯和百度并未实际投入任何资金。”

董策离开后，万达COO任伟暂代飞凡CEO一职，后原芒果网CEO李进岭上任，在任时间约一年。

多次负责人的变更致使飞凡始终方向不明，王健林决定从万达内部遴选，在商业地产数十年的曲德君被赋予重任。2016年年，万达进行结构大调整，将网络科技独立，成立了网科集团，包括飞凡信息公司、快钱支付公司、征信公司、网络数据中心、海鼎公司、网络信贷公司等。

曲德君成了飞凡的实际掌权人，历时五年，王健林的耐心即使被消耗殆尽，这是飞凡的最后一个机会。飞凡公司重新拆分了组织架构，决定重新做飞凡APP。

新版飞凡APP于2017年9月上线，王健林2017年初曾表示：“集团已经批准飞凡的五年发展计划。2017是关键一年，今年任务完成，明年才有可能整体盈利。”

然而新版飞凡上线后，并未挽救颓势，无论是用户增长数还是日活跃度均未出现增长。

万达虽并未对外披露过具体的烧钱金额，但王健林曾在2017年年会上称，自己犯了一个错误，就是给曲德君太多钱。“如果当初少给点钱，定个投资上限就好了”。

图源万达官网

随后的事情，世人皆知。2017年12月，飞凡被曝大规模裁员，拟裁员70%；2019年6月，在万达17载的曲德君也正式离开王健林；2020年1月4日，上海新飞凡电子商务有限公司注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