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雪夜
作者:拙夫
酒逢知己千杯少,以文会友雪夜欢。腊八节刚过,诗友余白便提议聚一聚,听说史三宝也去,我便推掉了所有应酬,欣然前往。史三宝是家父的偶像,一直想认识一下这位名誉三晋的青年编导,我便想着去时能和史三宝套个近乎,求个签名什么的,也好为以后家父去拜访史导做个铺垫。
聚会选在了一家新开的酒店,装潢还算考究,暖气片不知疲倦地散发着滚烫的热量,煽动着每一位夜访者的激情。知音难觅相见狂,形骸放荡几近癫。每一次相聚,我们都省去了许多客套话和寒喧。一见面,“诗缘诗社”社长南岸便把他招牌式的笑声端了出来,顷刻间,欢快的气氛便包围了整个夜晚。酒遂人意,三五杯下肚,便勾起了许多话题,谈文学、谈人生、谈戏剧……,时光涨红了脸,醉倒在寒冷的冬天。文学评论家梁静女士情不自禁地唱起了歌,而且是极柔的那种情歌,充分展示着她女性的温柔。我对梁静女士便有了重新的认识。在我看来,梁静女士刀笔锋利,行事果断,性格豪爽,颇有侠士之风,属于女汉子之类型,是很难把她和一个小女子联系在一起的。
戏评作家那艳飞原本是要驱车回乡下的,也许是受了这种酒兴欢畅的感染,加之南岸的劝留,他便也喝起了酒。光有酒没有曲怎么行?史三宝抛砖引玉,啊啊啊地吼起了嗓子。对于戏曲的爱好,我们一桌子人恐怕谁也比不过那艳飞了。那艳飞只是一个“靠近九零后”的毛头小伙子,但他对戏曲的了解与痴迷程度,是我这个“近知天命”的大男人望尘莫及的。
作为孝义人焉能不听碗碗腔!在大伙的提议下,那艳飞清了清嗓子,一曲《风流父子》选段随口便来。史三宝、余白等便敲起碗、鼓起掌,附上了节拍。南岸不甘示弱,指出那艳飞唱腔有点急,调子调得快了。随即南岸就那艳飞唱过的那个选段重新唱来,引来阵阵喝彩。
一杯一杯的酒下肚,一搭一搭的话谝着,诗人们的情怀被无限制地释放开来。史三宝感概起来:/良宵并不常有/也不图这一杯咸或淡的酒/无拘无束畅饮畅聊/忘掉许多愁∥饮罢出酒楼/飘飘飞雪漫悠悠/不曾想你也在他乡雪夜游走/像我想你般无厘头∥。是啊,这样的相聚多么难得,每一次我都会倍加珍惜,我们无拘无束地开怀畅饮,谈文学、谈人生,什么愁呀烦恼呀,全部抛到九宵云外。
酒后诗情涌,落笔意更浓。作家李怡萍提议,在座的每人作一首诗,权当对这次相聚的一种纪念。梁静伸出五指问我,这是什么?我说不知,她说舞呀,她说她还喜欢跳舞,她怀念起了她舞动的青春。/伸出五指,这是什么/舞,把记忆化成五〇部队的官兵/流淌一弯月亮的腰/聚会吧我们/放开自己吧我们/四十岁的意气在雪空中飞扬/几曲又几曲/。我想我定是喝多了,在怡萍女士的鼓动下,借着酒劲,硬生生挤高出了一小段诗句。/没有人比她懂得/今晚的月亮,隐藏/在孤寂的胜溪湖畔∥那滴泪,婉转成雪花/洋洋洒洒......
接下来《雪夜2018》竟成了那夜的同题。诗人余白、笑吾、尘墨等佳作纷飞,如突然飘来的雪花一样。香香公主有事中途离开了,她的诗仍
给我留下了一段遐想。其他的诗人们,虽没有赶
来相聚,却也被今夜浓厚的创作氛围感染了。
《诗缘诗社》主编笑吾先生便把各位诗人的找作品收集起来,制作了一期特辑。只是,这一场雪消得太早,我竟然忘记了向史三宝求个签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