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慈:清正廉洁体恤百姓,胡人也不难打交道
屯田布锦周千里,牧马攒花溢万群。民以食为天,粮草也是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汉末时期也不例外,各方势力对此都十分重视。本篇来聊聊仓慈,字孝人。
仓慈是淮南人,即为扬州九江郡人,魏国时改九江郡为淮南郡,仓慈的仕途就是从郡吏开始的。说起来《三国志》中有不少人只记载了所在郡,而没有具体到县,如张飞、黄忠、彭羕、张纮等人,为数不少,想来还是资料不够详实。
建安元年(196年)是个重要的年份,在韩浩、枣祗等人的建议下,曹操开始大规模屯田。而曹操发起屯田的时间可能还要早于196年,早在初平三年(193年)曹操就要应对百万青州人口带来的粮草压力,曹操、邓艾都有言明,当年击破黄巾后,也继承了一部分“资业”,顺势屯田。
“昔破黄巾,因为屯田,积谷于许都以制四方”——《三国志·邓艾传》
大司农、典农中郎将、典农校尉、屯田都尉、绥集都尉等职务都涉及了屯田,而仓慈就是在建安中期担任绥集都尉,参与曹魏在淮南地区的屯田,恰好仓慈也是淮南人。在黄初时期,仓慈又作为长安令,凭借他清正廉洁的作风,百姓及官吏都对他敬畏有加。
等到太和年间,仓慈迁任为敦煌太守,而曹叡也是他经历的第三任君主了。曹叡时期将各郡划分为剧、中、平三类,作为外剧郡的太守需要让自己的儿子入朝为官,或者说当质子。而敦煌郡就是个标准的外剧郡,在这里与胡人打交道是不可避免的,敦煌郡因为战乱长达20年没有太守,地方豪族也是肆意妄为。
仓慈面对的就是这么恶劣的情况,前几任敦煌太守尹奉等人,只是墨守成规,没有太多作为。但到仓慈这就不一样了,仓慈到任后就着手压制地方豪族及官吏,同时抚恤百姓。仓慈还亲自参与案件讼诉,在他的努力下一年处决的都不到十人,主要惩罚是鞭、杖刑。
仓慈常年担任地方官,风评口碑都不错,到了敦煌地界也不例外,这也源于他的实际行动。汉末地方豪族掌握了大量土地,也藏匿了众多人口,百姓反而没什么地。而仓慈做了一件事,他按照人口数目给百姓分发土地,这个土地不是朝廷出的,而是从豪门手中要来的,当然百姓还是需要付钱的,但不必一次性付清。
“旧大族田地有馀,而小民无立锥之土;慈皆随口割赋,稍稍使毕其本直”——《三国志·仓慈传》
仓慈的举动既压制了地方豪族,也获得了百姓的敬爱,另一方面豪强窝藏流民也是需要土地的,这变相地与豪族争夺人口,而百姓有了田地耕作还能增加税收。
仓慈在胡人中口碑也极佳,往常胡人在交易过程中经常受到欺骗,仓慈还会去慰问胡人。当胡人想返回西域时,仓慈不仅保证公平交易,还有吏民在一旁维持道路安全。最终仓慈在任上逝世,不仅当地百姓悲伤不已,连胡人也自发地吊唁仓慈,甚至有人用刀划脸以示热诚,还为仓慈立祠。上一个有类似待遇的似乎是傅燮,数千胡骑感念恩情在城外叩头。
说来说去,这是位深得民心的地方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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