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名之下，其实难副？ / 开普饭

WEIBO：森雅艺术馆

喜马拉雅：森雅艺术馆

绿洲：森雅艺术馆

INSTAGRAM：senya_gallery

Official Website：www.triceratops-design.com

先来回顾一下最近这件艺术热点新闻：

背景和舆论的来龙去脉在此不再赘述了，直接进入正题。

首先从艺术价值上，常玉在艺术史中应占有一席之地毋庸置疑，相比于普遍被高估的那代留法艺术家，常玉在很长一段时间是被学界和大众所忽视的。“东方马蒂斯”、“中国的莫迪里阿尼”这些名头并不重要，甚至常玉作品为何如此昂贵也已经与常玉以及艺术本身无关了。

“今天都在刷最贵大腿，很早之前我就很喜欢他的作品了，记得他有一幅其他的作品也早被拍出一亿以上的价格了，不过刚接触时感觉不懂，但越看越耐看，越看越喜欢。极简的线条，充满美的弧度和韵律。特别是那些盆景油画中能看到一种旷世的孤独感，但又充满向上的张力。”

以上这段文字是我朋友圈中一位友人对常玉作品的评价，这些天也陆续看到一些“隐藏”了多年的常玉铁粉摇身一变对其大肆赞美。在此没有任何轻视和贬低的意味，我只想说几句心中实话，也许这位朋友真的感受到了她言语中描绘的这些情感，也着实被其触动，但于我而言，我真没发现常的作品有如此大的魅力和美感。我并不否定艺术家的价值，我只怀疑这当中存在着绘画艺术黔驴技穷背后的自洽，是带有故弄玄虚性质的自我审美优越感和诡辩。资本市场编织了特有的封闭话语系统，商业上的运作逻辑和背后的“阴谋”不做探讨。我在网络上竟然没有找到一篇对常玉作品有批评或批判思考的文章，这着实令我觉得诧异。

常玉确有一些上等佳作，比如：

对常玉而言，他不盲从于当时西方流行的艺术流派，线条简洁生动不失东方禅蕴，色彩素雅，造型可爱中兼具童趣。这就是我对常玉作品最真实的感受。

批评和批判的核心在于要有思辨的逻辑和精神，并非为了故意“唱反调”；思考是为了挖掘认知和情感背后隐藏的未知空间及其运行机制；独立思考的基本原则应建立在个体的真实感受，而非人云亦云，虚张声势，亦或无中生有。曾经和一位艺术家朋友探讨，艺术除了艺术家的自我实现和社会功能外到底还有什么作用，最后我们阶段性达成的一致结论是：艺术是人类思想史的感知呈现（尤以视觉为主）；艺术可能是开启人脑中不同神经元连接以产生精神性快感的一种手段和媒介，具体表现类似于司汤达综合症；艺术亦是文明和社会发展进程中人类开拓综合智识的一种工具。艺术与科学最后极有可能并非是两条平行线，艺术仅是科学的一个分支，这项分支与脑科学、人类学、社会学、认知学、哲学和心理学等学科紧密相关。

司汤达综合症（Stendhal syndrome）是指在艺术品密集的空间里，观赏者受强烈美感刺激，引发的中邪症状。症状有心跳加速、晕眩、昏厥、慌乱甚至出现幻觉。

有人把少数人看到著名雕像大卫像后发生的类似症状称为大卫综合症（David syndrome）。

《曲腿裸女》

关于这幅拍出1.98亿的作品，某著名艺术机构是如此评价的：

“《曲腿裸女》表面写人，实际上是将雄奇造化寓于人体，亦将人类身体之美接引宇宙，使西方裸女主题从恋爱情色中解放，同时让东方山水美学找到西方的传绎方式；本作大胆披露女性上下半身的私密部位，让观众骤眼不知应将视线落在何处。然而细心想来，这种将数千年来人类文明最为禁忌、极欲迴避与修饰的部份和盘托出的坦诚，正是常玉光明磊落、心胸坦荡的体现，让人丝毫不感猥褒，反而看到女性前所未有的张扬、傲气与真率。”

这里是否存在过度阐释请大家自行判断。我读后的第一反应就是bullxxxt！单论常玉的这件作品，凭借我在国内外艺术院校多年观察的经验，能够画到如此程度甚至水平更高的学生大有人在，难道说因为出自某些特定艺术家之手就必然登大雅之堂，而出自普通学生之手就只能称其为日常习作？前者动辄千万上亿价格作品的水准和价值就一定高于无名之辈的优秀创作？只因艺术评论、商业包装和资本运作的一番矫饰，作品就自带光环从泛泛平庸中脱颖而出？诚然，在商业社会，价值往往不等同于价格。

艺术家需要真实，观者更需要真实，对自己的内心感受诚实，对自己的言论真实。欣赏艺术的确是件很主观的事情，甚至多数时候很私人，但完全脱离客观的主观就是一种偏执和无知。

我始终相信，艺术存在一种基本的“标准金线”，这种基准，即便在现当代艺术领域的语境下，也同样适用。艺术作品所要表达和呈现的内容不同，判断的依据、面向和维度也就相应有所不同。虽然艺术的魅力之一在于某些欣赏场景下感受和内因的“不可言说”，但我并不相信“真空地带”的存在。

而以下这些常大师的作品，我是真的喜欢不起来，我个人也不觉得这些作品可以被称作真正的艺术品。最多只是艺术家艺术生涯某些特定时期的一些片段和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