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录之:木头人
正午,吉他手拨弦,象电锯撕裂开木头的神经。老季说,木头会说话。木头是有香气的。木头不是死的木头。木头是被戕害的大地上燃烧的精灵。木头披冠。最初,木头可以是火。
现在,木头是墙角发暗的一床古琴。此刻,木头是无声的你。绕梁只是木头此在的回声。其实,木头是发亮的眼神,水漫进木头的睡眠,木头是木头的有一个湿漉漉的春秋大梦。这亦是孔子的哭泣,为谁?木头成简,木头不会记录爱情,杀伐之血隐隐,木头渴饮地下的忘泉之水。
有什么可以记住这一个踽踽独行的木头呢。有多少可以属于看天色晴好的木头。不会说话不会动。不会甜蜜不会忧伤的木头啊。木头是内心激越的剑,拔出木头,她们渗入木头的脉纹,血是暗下来的山影。我们是所有的人类的木头。我们沉默如木头。我们在大地上的梦陷入失眠症候群落。木头他打开焦炭的梦,在火里他是大限将至的木头人,色彩斑斓,灰烬全无,山岚漫卷,比初雪还要白白茫茫,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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