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株风滚草
一路跟头流星地滚过来,总是不肯把根扎下来。
Tumbleweed,风滚草,就是个流浪的货。
实话说流浪一点也不浪漫,除了里面都有个浪字之外,其实白云苍狗,判若云泥。
可是我还是想流浪。
记得大学假期,我都不肯安生呆在家里的,总觉得一定要人在路上,那时的我个性古怪,人缘各色,不会从善如流随遇而安,最喜欢的偶像是潘德明,最讨厌的事是各类世故,有话从来不肯好好说,每天臭着一张脸。想想那时候周边的人也都肯容纳了我,没有挖个坑把我活埋了,这真是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88年夏天,我又蠢蠢欲动,骗了顿我妈包的包子,推上自行车就上路了,一走半个月,只身前往西北,一路风尘,有同学找同学,没同学住小店,在各种折腾各种燠热各种陌生间到达西安,其实只是想看看,看看这座古城。
回到家的时候脸色已经黢黑,由于路上少人讲话,变得沉默木讷,如同一截烧糊了的木头。除了一些那时候还算珍贵的照片外,其实旅程乏善可陈,可从此就迷上了旅行,总是向往着在路上的生活。
其实,也说不上必须要在路上的理由,可是似乎就有枪逼着似的,无法享受任何安定的生活,别人觉得安逸美好的生活,自己就会觉得无聊乏味,身体里似乎驻进了魔鬼,想不扑向风尘都做不到,我自己认为,这不是命,这是病!
是病就得治,可惜这并似乎无药可医,于是这人就从一个公司滚到另一个公司,从一个职位滚到另一个职位,从北方滚到南方,又从南方滚回北方,这下更大发了,直接滚到了地球的另一半,如果火星移民不需要考雅思我早去了,哪怕掉点肉也行。
来到新大陆,又开始企望新的旅程,要去整个新西兰大陆走遍每一个角落,每一个小镇,每一个酒庄去细细地看;再把26座灯塔逐一地研究透彻了,建立一个新西兰灯塔档案;
要去乘一下邮轮,一个国家一个国家地串个门儿,盖个戳儿,喝瓶本地的啤酒,吃顿地道的菜肴;
或者去大西南去转转也行,反正那边都没去过呢,四川重庆贵州云南西藏啥的,顺着318一路往西,玩个人仰马翻;
既然注定是棵风滚草,就滚远点吧,既然停不下来,就依顺这宿命。
人总得有点梦不是,万一实现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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