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镇石儿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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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镇石儿马(四)
吴润起
师徒二人轻装上路,二人边走边问一个多时辰后来到举人村。
村子并不大一条东西街,房子盖的比较整齐,在街北面有一大院全是青砖房,门前有一个影壁墙,远看就象立在那里一个青石镜框,在中间的青石板上刻着四个大字“武极生文”。字体看上去刚劲有力,再看影壁对面的门楼,是用靑砖砌成,全是磨砖对缝,门眉门框都是用紫檀木制成,门框坐落在花岗岩的石门礅上,显得特别大气,在檀木门框上雕刻着对联,上联是“虎啸深山雄风起”下联是“龙飞云腾紫气生”横批是“武精于勤”。
在门的两侧种有两棵美人松,树叶就象让水冲洗过一样洁净,叶子密密的,碧绿显的无尚的高雅大气,门与树相配远远望去就象一幅画。
老和尚看了心想,这处宅院肯定就是被冯裕发输掉的冯家大院,顺口说:“这就是冯裕发原来的家。”张富说:“师傅,你怎么看出来的,这就是冯裕发的家呢?”老和尚说:“你看影壁中间四个字“武极生文”, 再看门眉上横批写的是“武精于勤,因为冯裕发他爷爷是习武之人,对于武术有特别见解。”张富又问:“师傅,这八个字讲的是什么意思?”老和尚说道:“武极生文的意思就是说,当武术已达到颠峰,就要去研究文,当文达到一定高度就要去研究武,这样能够做到相互借鉴。武精于勤,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想把武术练精,必需勤练,这个勤也不是光指武术,人世间的各行各业都需要,不勤否则你就做不好,就拿当和尚来说如果不勤读佛经,就不懂得佛理佛法,要不勤,下乡化缘就不知村民的饥苦,一问三不知这就是懒堕,难以修成正果。”
师徒二人说着走着就听有人喊“这不是张富吗?”张富抬头一看是韩六,韩六是张富以前的赌友,张富就说:“韩六,你家在这里住啊!”韩六说:“我家不在这住,我听说这里推牌九,我特意来这里推几把玩玩,你也跟我去吧玩几把!”张富指了指老和尚说:“我不能去,我爹让我跟着这位师傅学医,日后当郎中”“当郎中有什么意思?玩几把牌九酒肉全来了!我就在这院里玩,你要想玩就来找我”韩六说着就进了冯家大院。
老和尚低头走路二人的对话听的一清二楚,心想先找土地庙住下再做打算,师徒二人边走边打听,在村西南角找到了土地庙,二人在庙中住下。 张富说“师傅你先坐到行李上休息我去拣点柴禾”
张富走出庙门,再往前走几步就是农田,虽是初冬由于没下雪地里零散的豆秸,秫秸横竖的倒在地里一眼望去白哗哗的,时间不长就拣了很多,由于没有绳子,只能用两手抱着,抱了一抱柴禾又回到庙中,见师傅没坐下休息己走出庙门,张富放下柴禾拿起瓦罐到井边打水,打完水后往回走时,见师傅背着布袋回来了,张富己看出师傅是化缘回来了,就说“师傅你怎么不休息?我回来我去化点粮米就行了!”老和尚说“你虽然是我的徒弟,但是你没有落发为僧、属于俗家弟子你去化缘,实是乞讨与理不符,就是你去化缘,我也得跟随其后方能顺理成章。”
张富是个机灵人他快走几步把师傅背的布袋接过来,一手提水罐,一手拿布袋二人走进土地庙,此时老和尚特别满意,看出张富勤快,干活洒脱有眼力,是年青人中少有的。他放下手中的东西就找了三块砖,在庙的院子中支起锅来煮饭,饭煮好了先盛了一碗递给师傅,自己又盛了一碗,突然想起没有菜、酱、也没咸菜和师傅说“庙外有一片葱地,地还没冻实,我挖几棵葱来吃行吗?”“不可,葱是村民种的,咱们去挖、属于偷,不能偷别人的东西,再者葱属于浑的,我们吃葱蒜,对于神佛有不敬之意,出家人戒斋吃素食,今晚就吃素饭吧”
二人拿起筷子吃了起来,老和尚吃饭如常,可张富吃起来就象吃药一样,饭中一点咸味也没有,吃了一碗就不吃了,老和尚看出张富没有吃饱,笑着说“明天早晨再吃饭,饭就变好吃了,也有味了,”“师傅天冷了一夜饭能变酸吗?”“不能”“师傅你不是说明天早晨饭就有味儿了吗?”“我说的是明天早晨肚子饿了,再吃就覚得有味儿了,古语说饥吃糠窝头甜如蜜,吃饱糠窝头蜜不甜,就是这个道理。还有一种一问一答说法,什么高如天?什么低如地?什么最好吃?什么最不济?父母高如天、儿女低如地、饿了最好吃、吃饱了最不济。”
二人说着天渐渐的暗下来,张富敢紧收拾碗筷,然后去,土地神的供桌前铺上干草,在干草上铺上被辱以备晚上在此过夜,土地庙中没有油灯,必需在没黑天之前把这些准备工作做好。
这时老和尚脱鞋坐在被上打坐颂经,此时张富也效彷师傅口中小声背颂啊弥陀佛,看天已完全黑下来了,再透过门窗往外望去,已是满天星辰,张富小声和老和尚说“师傅我想在没睡覚之前,去看望我的朋友韩六行吗?”“你快去快回,走时把庙门关好”“师傅我这就去了”说完就往外走,由于屋里黑院子还是覚得很亮,按着师傅说的把屋门院门全关严,就往村子里走。
刚出庙门没走多远,就听脚下咣啷一声低头看去,虽然说夜空明亮,由于没有月光往地上看去,是什么东西也看不清,猫下腰去用手一摸,心想难道是铜钱?拿到眼前一看果然是用绳子穿着的一串铜钱,要不是离庙太近怕师傅听见,他就会开怀大笑,心想这就是心想事成吧!太高兴了,和师傅说去看韩六是假,更主要的是去看看久违了的赌场,今晚拣到铜钱一定要过过赌隐,想到这里三步并做两步,直奔冯家大院走去,心想我要是输了,立即回来睡覚,我要是嬴了就把所有的钱送给冯裕发大哥,让他母子不在受穷了,过上正常生活,
村子小没多长时间就到了赌场,东厢房三间全是赌场北头是推牌九,南头是打天九,中间是掷色子,张富是全能赌徒什么赌具都会。
张富看完后想我这一串铜钱推牌九不够,打天九太慢,掷色子最合适,就在色子局挤了个位值,觧开绳子把铜钱拿出一半放在地上,等待别人去掷,因为钱少自已不能去掷。
有一个人由于点背,一连三次都输给了张富,张富有钱了,钱码下的也多了,紧接着连嬴几次,这次心中总算有底了,他试着拿起色子掷三家、全是六点又嬴了、看张富点儿壮,毎人下的钱码加大了想一次全捞回来, 张富对色子玩法熟练,三个色子用母指和食指捻其中一个,色子旋转上面的点数不变,这样即是不嬴也不输,张富的胆子大了,对赌局一圈全掷,一连两个暴子,(即三个色子点数相同、叫暴子)铜钱己经成堆了。
大部分人的钱都输光了,张富脱下上衣铺在地上,把铜钱往上衣上放,钱太多了,上衣包不了那么多,他就把剩下的钱给参赌的人每人抓了一把,他把包好的钱拿起来正想往回走。
这时传来一个声音,“朋友慢走!”张富转身一看从门外走来一人,身高六尺虎背熊腰、脸上长着疙里疙瘩的肉,两只豹眼发出贼光,使人望而生畏、天虽不太冷他披一件狐狸皮的袍子、头上戴貂皮帽子,显的格外富有。
他走到张富面前说:“天没亮嬴了就走不符和赌局的规矩,来人把我的钱拿来,我和这位朋友赌几把!”后面有个小伙子端着一升铜钱走到赌局,把装满铜钱的升放到地上,张富一看这个小伙子,认出来就是在赌局对面的,刚才他把钱输光了,可能是他把这个人找来的。
张富久赌知道赌局的变化,看到只拿一升铜钱也没往心上放,此时放下上衣包的铜钱,拿起色子就说“我掷你这一升”说是迟,色子放下去的快,再看色子是幺张富输了,开始张富光看那升钱了,在他不注意时披皮衣的人把色子换了,张富没有看见,这付色子把六点中灌了铅,幺点向上定输无疑。
披皮衣的人说:“把升里的东西倒出来,”端升来的人把升中的铜钱倒了出来,最后倒出一张褶褶吧吧的没毛的羊皮,打开一看是一张十亩地的地契,张富知道受骗了,己经晚了,把嬴的所有铜钱都给了他也只是个零头。
张富喊“韩六”喊了几声也无人回答,韩六早就看见赌输了的小伙子去找赌局的把头,怕受到牵连早就溜了。
张富找不到韩六和披皮衣的人说:“大哥,我回家给你去拿地契,明天晚上就能回来。”披皮衣的人说:“谁能给你担保?”张富说:“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我保证明天晚上给你送到。”披皮衣的人说:“你是空手套白狼来的,要不是他们把我找来,你把我们的钱全骗走了,来人把他抓起来。”
这时不由分说来了五六个大汉,象抓鸡一样把张富抓起来,两只胳膊倒背起来,披皮衣的人说:“你是留下一只手,还是留下一个脚,”这时张富吓的通身是汗,用颤斗的声音说:“大哥我求你了,我家有几百亩地,你要多少给多少!你只要把我放了就行”
披皮衣的人说:“你放屁,你用花言巧语来骗我!拿斧子来先剁一只手再说。”话音刚落一个彪形大汉光着膀子手拿斧子说:“剁那只,我来剁!”披皮衣的人说:“随便剁一只就行。”
这时张富吓的己经魂不附体了,那大汉说:“把他推倒在地,把胳膊拉出按在地上。”这时,张富倒在地上就象死人一样,胳膊可随意拽也不用人压着,大汉把斧子一举就要剁下来,这时有一人抓住大汉的手腕说:“住手!”大汉就覚得手腕象钳子夹住一样,想动也动不了。众人一看都愣住了,是一位出家僧人。
披皮衣的人说:“和尚,你能替他拿钱吗?不能拿钱闪开,否则连你一样剁!”“我能拿钱”“钱在哪里?”老和尚把左手一抬,手中一布袋,“你这点钱能够吗?”“如不够你可剁我的双手”披皮衣的人说“先停下、一会剁和尚的手!”大汉把斧子彻下,老和尚说:“你拿几个口袋来,我倒在你口袋中。”披皮衣人让人拿了两个口袋说:“你倒吧!”
(未完待续)
编者简介
赵志忠,笔名赵刚,号国学守望者、微妙斋主人,男,1973年4月生,河北省献县淮镇人。作品发表于《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等。中国作家协会《诗刊·子曰诗社》社员、诗词中国·中华诗词网2017年度优秀通讯员、采风网2017年度十大新闻奖获得者、河北省诗词协会会员、河北省采风学会会员、河北省沧州市诗词楹联学会常务理事、沧州市新联会常务理事、《诗眼看世界》创始人、采风网沧州记者站站长,献县知联会理事、献县新联会副会长、秘书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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