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九地桃源——大秦魏单传奇(67)(网络写手浪打浪长篇力作)

作者:浪打浪        书名题字:聂德荣

六十七、肖天戟命丧方天戟  马有朝计赚阎将军

肖天戟说道:“看你口气,来头不小,我大哥跟你有何冤仇,你敢下此毒手?”

“跟他有此大仇的世上能有几人,你应该知道?”

“我怎么知道?你是什么人?”

“现在不比从前,你们这些败类想知道我是谁只有死!”

“不说,别怪老子用这方天戟撬开你的嘴!”肖天戟从身后拔出戟来,魏单也毫不客气地亮出天锯刀,“铛,铛!”戟同刀撞击成一团,肖天戟接了二十几招后连声称道:“高手,高手!”他往后跳出几步说道:“我说,你这么好的身手,不如来日凭我三寸不烂之舌保你在赵公公身边当个好差!”

“人与畜牲怎能共事,你还是去找神枪李吧!在那边他也差你联手!”魏单说道。

“不识抬举,我大哥真的死了么?”肖天戟问道。

“我亲手杀的还有错?”魏单答道。

肖天戟料敌不过,于是说道:“他跟你有仇可不关我的事,回见了您!”说着他想跑。

“想走,神枪李怎能少你这位好兄弟!”魏单跃到肖天戟身前,“现在神枪李不在了,你独个活着没有联手,日后赵高也不会留你,不如我做个顺水人情送你一程!”

“好死不如歹活,大侠不会欺负一个身残之人吧!”

“赵高身为宦官也是身残之人,可他做的坏事说上三天也难说完,肖天戟,你们这些败类,来吧,尽力一搏或许还有出路!”魏单一刀向他劈来,肖天戟不敢接招连忙一让,魏单又向他连削数刀,肖天戟边挡边退,一直退到桥上。肖天戟心想:“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算见鬼了!”他又强撑了二十招气喘吁吁的大叫道:“大侠既然跟我有仇还是让我自行了断吧,肖某人自知这些年做了不少坏事,不用劳烦您亲自动手啦!”

魏单收了手,他说道:“哼!你会自行了断吗?你如果知道自己罪孽深重早就转世成人了!”他说着又准备向肖天戟横刀而来。

“慢,慢!大侠且慢,唉!不是我想学坏,只是多年来一直无人点化,如今大侠为我超渡,我三生,不,五生有幸,只是死之前请问英雄怎样称呼?”

魏单问道:“你可曾记得魏单?”

“魏单?你,你就是魏单?我早就应该猜出是你,能取我性命的也只有你!”肖天戟忽地掷出手中的戟向魏单刺来,魏单转身将戟接住,肖天戟见他接住戟翻身跳进水流湍急的蔡家河,此河直通渭水,魏单早防了他这一手,肖天戟未及水面一阵疾风向他后胸袭来,正是肖天戟那口戟,肖天戟跟他的戟一起掉进水中,没有响应,只有一声水响,不多时一俱尸体浮了上来,顺着蔡家河流向渭水。

魏单收了刀,心想:“现在是枯水季节怎么有这么急的水?是不是前段时间下大雨畜积来的水呢?”这时老余头已赶到,见魏单还在桥上,他忙说道:“大兄弟,小心着点,没事别呆在桥上,蔡家河的水急得很,别掉下去了!”

“大伯放心,人生苦短,但有幸存活在世上,我又何必轻生,您走好!”魏单将老余头让过桥去。

“世道不太平,还是早点回去歇着,以免惹出事端!”老余头走了几步又回头说道。

“多谢,在下知道了!”

别过老余头,魏单前往马有朝的府上,扣响三声门环,里面有家丁自语道:“谁呀?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不能明天来吗?”

魏单没回话继续扣门,“来了,来了!”门内传出话来。“吱!”的一声府门开了刚好一人宽的门逢,开门的家丁在昏黄的府门灯笼的照印下看到了魏单,他依旧戴着青布斗笠,这副行头家丁更是不敢开门,于是问道:“您找谁?我们老爷已经休息了,一般来说我们家老爷晚上不见客的!”

魏单问道:“是马有朝马府吗?”

“正是马府,但我已经说过,我们家老爷晚上不见客,明天再来吧!”家丁说道。

“不见到人我不会走的,烦请你将这封锦书交给马大人!”魏单说道。

家丁见他一副不达目的誓不休的样子,便说道:“你等着,我跟你呈上去,记住了,非请莫入!”家丁又关上门。

家丁来到马有朝房前,敲门禀报道:“老爷,府外有人求见!……”

马有朝在梦中被吵醒,他不耐烦地说道:“什么时候了,不见不见!”。

“老爷,您不见他,他不走啊!他还让我带了件东西送给您,说您一看就知道了!”家丁在门外应道。

马有朝很无奈地开了门,他接过家丁的锦布,他打开念道:“海外一方土,相别已有年。诚感细雨润,妙手安众生。”念完后他大惊道:“难道是他回了?”

家丁问道:“谁呀?”

“休得多问,快快有请!”马有朝心中有数了,他相信来人一定是魏单。他忙穿好衣服,家丁开了门,魏单还站在门外,家丁说道:“我们家老爷有请!”

魏单进了门,走出几步远,马有朝就迎了出来,但他看不到魏单的面孔,马有朝问道:“是我兄弟回来了吗?”

“马兄,别后一切安好?”魏单说道。

“好!好!快屋里请!”马有朝又吩咐家丁道:“三齐,你歇着吧!记住,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来打扰!”

家丁关上门应道:“是!老爷!”

马有朝将魏单领进书房,他关上了门,魏单摘下青布斗笠,马有朝打量着魏单,“岁月不饶人,光阴催人老啊!魏兄请坐!”

“请!”

马有朝问道:“魏兄怎么又回来啦?”

“大仇未报,怎能不回呢?”魏单答道。

“魏兄有所不知,现在整个咸阳还在赵高控制之下,杀赵高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魏单不答话,反而问道:“在来咸阳的路上怎么听说赵高废了胡亥,是何缘故?”

“不瞒你说,我自从将假人头带回后以取得赵高对我的信任,在岛上我已向你陈述过始皇帝之孙子婴与我交好,于是我便煽动众官员弹劾傀儡皇帝胡亥,建议赵高立子婴为帝,还好,事情进行得一切顺利,按我的计划,子婴称帝后,要铲除赵高就容易得多了!”

“马兄的意思是我不回赵高也会不久而毙命,如果我回了,让他死得快一些岂不更好?”

“只怕魏兄一回赵高有所警觉,他会不会照我计划而行就很难说了!”

魏单问道:“何以见得?”

“我虽取得赵高的信任,但手中实无兵权,魏兄若在此时下手,有他的五名护卫相保短时间将难以速胜,赵高一旦逃出,便又会以重金购你人头,再想报仇的话如同登天!我劝魏兄在舍下暂住,依我计划行事,时机到后赵高便由魏兄发落!”

“按马兄的意思,我在这里要等多久?”

“不好说,如果刘邦被秦军拒在武关外,那除赵高的时间会长一点,或三个月或半年后!”

“这么长的时间我恐怕等不了,你想过要是赵高不按你的计划行事,将会如何?”

“魏兄放心,项羽攻占了钜鹿,坑杀秦军二十万,赵高将此归罪于胡亥,废掉胡亥是旦夕之间的事,而子婴在他心中是继傀儡皇帝胡亥的最佳人选,不会有错的!”

“我说的是万一!”

“万一的话,赵高可能又会多活些时日!但废胡亥已经很明了的事,立不立子婴就怕赵高临时改变主意!”马有朝也拿不定把握。

“我来马兄府上时已经杀了罗一虎、神枪李和肖天戟,按我的想法,如果除掉赵高身边五名得力护卫后,能不能促成马兄的计划呢?”

“魏兄已经除了罗一虎、神枪李和肖天戟?”

“难道马兄不相信我的能力?”

“怎能不相信,除了赵高三名得力眼线,他的死期将不会太远!”

“左氏兄弟的能力也不可忽视,有他们在,赵高也可有时间逃跑,马兄有没有办法将他们调出来?”

“左氏兄弟是赵高五名护卫中最得宠的两个,他们衣食住行都在赵府,赵高一举一动他们都跟在左右,而且赵高府中的官兵大都是他的请来的杀手死士,虽说他们的武功不是很高,但个体能力绝对在虎贲军之上,现在你杀了罗一虎、神枪李和肖天戟,赵高不会无动于衷,想调他们出来可能不太容易!”

魏单问道:“难道没有办法可想?”

马有朝思索着说道:“除非得到阎乐手中的那半块调兵虎符!”

“虎符?用虎符可以调动他们吗?”魏单问道。

“或许,城中所有兵力控制在赵高和阎乐手上,赵高那一半是很难得到的,如果得到阎乐手上的这一半,在适当的时候调左冲、左徒出来比空口而谈强出数倍!”

魏单念道:“阎乐!……”

神枪李的府地被烧后,咸阳城内引起轩然大波,赵高得到消息后想起魏单烧他的府地时那种情景,不禁从惧怕到恐慌。他将重要官员及所有亲信集于府中,“这世道是越来越乱了,前两年魏单放火多少也有些缘由,而今魏单不在了谁还有这么大的胆量,劳你们大驾,既然已经把你们请来了,本座请你们议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只议论没有人主动发话,都拿不定主意,良久,阎乐说道:“义父,会不会是神枪李得罪了什么人,如今仇家找上门来了!”

赵高说道:“神枪李也算得上高手,能敢亲自找上门的人也一定不简单,肖天戟和罗一虎呢?”

左冲答道:“他们没来,属下已经派人找去了,只等他们回来禀报。”

赵高怒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本座三令五申要他们晚上不许出府,可是他们就是不听,要是找到他们让他们往后懂些规矩,本座这里可不是他们的后花园!”

“是!”左冲答道。

阎乐说道:“义父,我看这个二世皇帝八成是个拖尾巴星下凡,有他在不是个好兆头,您看,他一上台大泽乡起义,闹得人心惶惶,刚把他们平下去,楚地项氏也开始造反,我大军是节节败退,天下是怨声载道,依儿愚见,还是早些把他给送到始皇帝那里调教一番!”

马有朝也和道:“二世皇帝早就该让贤了,再不让贤项羽就要打进来了!”

赵高环视了在坐,还有大多数人不动声色,他不紧不慢地骂道:“你们两个休得胡言,本座此生以侍奉秦赢为福,此等不肖的话实在大逆不道,还好本座没把你们当外人,如果传到那些小人耳中,难免要天降横祸的!”

阎乐起身说道:“义父,我字字句句都是实话实说啊,你们在座的评评,胡亥不能留了,就是弄个阿猫阿狗当皇帝也比他强!”

冯劫听不下去了,他怒道:“无耻之徒,你身为朝廷重臣,不思平乱报君安守本份却出言不逊,你照照镜子看看头上戴的、身上穿的都是圣上所赐,若是大秦江山落于他人之手你还有机会稳坐大将军之位吗?君子者惠而不费,劳而不怨,欲而不骄,威而不猛,你阎乐德行有几,谁人不知!凡间一语,天上雷鸣,始皇在天有灵岂能饶你?”

赵高听后忙劝道:“本座找大家来只是随便议议,畅所欲言,冯丞相何必小题大做,想必丞相连日来一定是为国操劳过度,不能再动肝火,不然性命不保啊!本座劝丞相还是回去歇歇吧!来人,送冯丞相回府!”

冯劫自知得罪阎乐就等于得罪了赵高,赵高发了话不日便会加罪于他,“赵高,你目无主上,残害忠良,弄权乱国,实为国贼,你迟早会受天谴,冯劫在阴巢地俯等着你!……”

赵高摆了摆手,左右将冯劫架了下去,马有朝起身说道:“赵公公,冯丞相虽说脾性坏了一点,但他还是有些可用之处的,新君上任还要些这样的人做些摆设,属下认为留他条性命,日后他一定会明白公公的心意,真心为民者唯有公公您,在朝在野有目共睹,希望您不必为这种人计较!”

赵高忽然哭道:“圣上啊,您可知道老奴的一片苦心啦?老奴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你的赢氏江山啦!……”

阎乐说道:“在坐,我义父对大秦可谓忠心耿耿,大家都知道,蒙恬控制了三十万大军,而且他还挟持了长公子扶苏在帐下,我义父为保秦赢江山落入蒙氏手中冒着性命与蒙氏周旋,几番周折,好在老天有眼,终于让公子胡亥正位;为平反贼魏单,我父连栖身府地也被魏单烧掉,可怜我父年迈,住在又黑又湿的地下多日,他老还不惜余力的指挥地面上捉拿叛贼;大泽乡陈胜、吴广起义,二世胡亥束手无策,我父在兵力不足的情况下当机立断,亲调郦山劳工三十万以平叛军,这些义举众所周知,冯劫却贼喊捉贼岂不让我义父伤心!”他走到赵高跟前劝道:“义父,您要保重身体,大秦可没有二世,不可没有您啊!”

赵高听了此话更是哭得伤心流涕,“本座事秦至今年足足五十有二,侍始皇五十年整,送走始皇侍二世也有近两年,记得始皇临终托孤,将胡亥交于本座,本座敢不以死相报吗?两年来,本座披星戴月,为国用心从来不计劳苦,可是今天落得一个国贼之名,圣上啊,老奴心里苦啊!”

马有朝心里说道:“做贼的人从来不对人说自己是贼,蒙氏一门忠烈在他们‘父子’眼里却也成了叛贼,要是蒙恬肯反,咸阳万余虎贲军岂能阻挡。赵高恶名诏诏却把忠义加在自己头上,铤而走险只为自己得权掌朝,有这种逆臣在朝比天灾损失更惨重!”

在座各位也不知赵高演的哪出戏,半数人举棋不定不敢发表言论,还有另一半人为讨好赵高尽说冯劫无知、无理之话。

不多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端了上来,是冯劫的人头,“禀报赵公公,冯劫对公公不敬,我们已经将他的人头取下来了!”

赵高忽然怒道:“谁要你们杀了冯丞相,言语冒犯也罪不该死,始皇在时冯丞相随始皇南征北战,为始皇出谋划策,功劳不在本座之下,你们在座哪个比得上?哪个比得上?你们俩个好大胆,没有本座的命令谁让你们擅作主张的,太可气了,太可气了,来人啦!给我把他们拉下去,拉下去!”

见到冯劫的人头大家都清楚,论功劳在座所有人都比不上冯劫,而赵高敢杀冯劫就可以随便杀其中任何人,只有马有朝惋惜冯劫的死,有用之臣就这样一个个随始皇去了,若大的朝廷将变成空朝。赵高又开始哭冯劫,“冯丞相啊,你死得好冤啦,本座与你共事始皇二十余载从无分歧,你不能就这样走啊!……”

阎乐对众人说道:“大家看到了,我义父平生爱才惜才,冯劫是死了,希望你们在我义父的指引下比冯劫更有作为!”

众人哪敢再说个不字,他们跪地说道:“我们愿听赵公公调遣!”

赵高哭丧着脸说道:“多谢各位体谅!”

半月后,阎乐以杀人罪赐二世皇帝胡亥死罪,胡亥死后赵高却不急着再立新君。魏单这段日子栖身于马有朝府上,等待他计划的进展,这天,马有朝急急找到魏单,说道:“魏兄,二世胡亥死了!”。

魏单对他的话不感到很意外,他说道:“这颗棋子对赵高来说已经不起作用,朝上不能一日无君,赵高下一步应该照马兄的计划来了!”

“按目前的形式来看,赵高理应让子婴公子出场!”马有朝赞同魏单的说法。

“子婴作了皇帝又能如何,我认为不能再等,神枪李、肖天戟和罗一虎之死赵高尚未明了,不如趁赵高疏于防备早作了断,将他们一举铲除。若不是为了岛上众多人口,我早就可以与赵高一决生死,最多跟他同归于尽!是时候了!”魏单紧握天锯刀说道。

马有朝轻轻拍了拍他握刀的手,说道:“魏兄莫要心急,杀赵高已经胜券在握,何必操之过急,刘邦已在武关屯兵,一场恶战在所难免,武关驻军不多,到时必动城中虎贲军,虎贲军对付刘邦的杂牌军应是绰绰有余,如果在城内空虚之时为子婴公子正位,杀赵高岂不易如反掌!”

“离开仙客岛时,我答应过义妹黥巾及众人一年之期,若到时我一年不归恐怕岛上再生变故,此间利害全系魏某一人,马兄计划虽好,但难免耽误归期,不妥,不妥!”

马有朝似乎对魏单的话很意外,“这样说来魏兄杀了赵高后还想回仙客岛?”

魏单毫无犹豫的说道:“正是,徐公临终前将仙客岛托付于我,我也在他面前立下重誓,我岂有不回之理!”

“魏兄好糊涂,公而忘私乃真君子也,仙客岛与大秦帝国相比如同九牛之一毛,国乱思良将啊魏将军,眼下虽说群贼四起,只要除了赵高,凭将军当年威信,震臂一呼,何愁大秦不兴,魏兄、魏将军,听马某忠言,留下来吧!”马有朝恳切的说道。

魏单想了想,同时感觉到腰间绑着黥巾那只鞋的责任,他说道:“当年魏某受主上抬爱,魏某也曾尽心竭力,主上给了我地位,还赐了婚,整个咸阳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而余温未尽,哼!二世皇帝却夺了我的功名,杀了我的爱妻,让我骨肉分离,阴阳相隔,痛定思痛,魏某实在爱莫能助!”

“难道魏兄不信任子婴公子的才能?”马有朝反问道。

“我与子婴公子未曾谋面,如果真如马兄所言,子婴公子既然有才,必有平天下之术,只希望主上在天有灵,保佑虎贲军能将刘邦拒于武关外,给子婴一个喘息的机会!”

“魏兄,要是子婴公子屈驾来请,难道你也忍心弃子婴公子而去?”

“马兄忠贞魏某深感不如,主上之恩,我妻儿之性命以为报,马兄不必挽留,想到赵高,我即刻就想杀了他,马兄若是不便相助魏某就此告辞,若魏某再次失手实乃天意,告辞!”魏单说着起身便要走。

马有朝忙拦住魏单说道:“魏兄且慢,既然我留不住你,你也不能意气用事,杀赵高只碍得左氏兄弟,依马某愚见还是将他们调出赵高身边胜数居多,来日马某去周旋一番再作打算也未必不可!”

“马兄且讲来!”魏单复座。

马有朝计议道:“左氏兄弟确有才能,只是未投明主,赵高少了他们相助他就死了一半!近日虎贲军就会出城,再者,赵高义子阎乐是赵高最信得过的人,阎乐其人乃性情中人,到时我上门一叙或许略有收获,要是不成强取也不迟!”

魏单默默地点了点头。

不出几日赵高果真调用虎贲军于武关抵挡刘邦。

这天,马有朝打听到阎乐在府中,于是他驱军过府。车到阎府,车夫对阎府门卫说道:“马将军求见,烦请通报一声!”

门卫答道:“让马将军稍等,我去通报!”

不多会,门卫返回,“阎将军有请!”

马有朝下了车,阎府家丁将他引进府。阎乐正在堂上擦着刀,见马有朝进来忙迎上去,“哎呀呀,我说今天屋檐怎么掉蜘蛛,原来是马将军要到,希客,希客!赐座!”阎乐上前迎道。

“阎将军,下官特地前来为将军道喜!”马有朝满脸堆笑地说道。

“哦?道喜?喜从何来?”阎乐疑惑不解地问道。

“喜从天降,喜从天降可谓无所不至啊!”

阎乐收起刀坐了下来,用怀疑的眼神看着马有朝道:“原来马将军是来讨一杯羹,好说,不过还请马将军说仔细点,我怎么觉得这话藏玄机呀?”

这时一小丫头用盒盆端着一碗汤进来,“阎将军,该喝参汤了!”

“来!来!正好,跟马将军也来一碗!”阎乐吩咐道。

马有朝推辞道:“阎将军自己用,您就别客气了!”

“诶,这算什么,我每天把这参汤当茶水喝,这东西好哇,清火润肺,生精养颜,提神醒脑,总之好处一口气说不来,马将军可曾试过?”

“下官区区俸禄只够府中生计,再说下官人卑言轻,用到下官这里着实浪费,只有阎将军为国劳精劳力方才用得上!”

阎乐高兴地点了点头,“既然来了,就尝尝吧!快去,跟马将军盛上!”接着他将刀往案几上一横对马有朝说道,“我呢,好比是大秦顶梁的柱儿,你就是屋上的瓦片,没有你也是不行的,改天我让人送你两支!”

马有朝感恩涕零地说道:“阎将军错爱,下官感激不尽!”

小丫头这时已将参汤端上来了,“马将军请用!”

阎乐抬手说道:“喝,喝!要感激还不容易,往后有什么好货或新鲜稀罕物送过来不就完了!”

马有朝笑道:“阎将军见笑了,下官哪来的好货!”

阎乐也笑道:“马将军真是位聚财之人啦!我不如也,我不如也!”

“阎大将军此话从何说起,下官可不敢在自己脸上帖金!”

阎乐指着马有朝奸笑道:“你骗得了别人可骗不过我这双法眼,光说你那番取魏单人头我义父就赏了你不少,再者说了,你的属下想升迁或多或少也会孝敬你一点,还过些时候,你可比当年富可敌国的吕不韦还吕不韦啦!我说,有钱不用就是没用,春季易生潮,那些东西藏起来会长霉,到时候你的内人指不定当废物处理掉啦!”

马有朝冷冷一笑,“钱下官的确是有,若是阎将军许下官一事,下官就算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他向阎乐抱了抱拳。

“马老弟有何事相求,有道是与人方便自己方便,我看这天底下的事没有我阎乐办不到的!”阎乐傲气凛然地说道。

马有朝道:“不错,依阎将军的才德天下无人能及,只是……!”他看了看门边的左右和家奴。

阎乐会意道:“你们全部退下!”

左右忙应道:“是!”

左右退下后阎乐说道:“马老弟过虑啦!天大的事就是他们听见又怎地,就是借个胆他们也不敢说,你尽管放心!”

马有朝忽地下座曲膝跪在阎乐面前,阎乐还没有回过神来马有朝叩地呼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阎乐起身忙说道:“折煞阎某了,马将军千万不能这样叫,还好这里只有你我!大逆不道非我之意,是为天下苍生啊!快请起,请起!”

马有朝非但没有起来,反而高声说道:“王候将相宁有种乎?阎将军若以天下为重,就请阎将军早登大宝,秦赢江山理应阎将军取而代之,今胡亥以毙,子婴乃声色犬马的平庸之辈,朝廷之上谁人不知,再说赵公公年事以高,阎将军忍心让他老人家还为国事分忧吗?下官誓死不信阎将军做出如此不孝之事,所以说能担天下大任的普天之下只有阎将军一人!”

阎乐点头道:“我义父年老体弱,也是我尽孝的时候了!不是我阎某人说大话,就是子婴做了皇帝也是我阎某人的瓮中玩物!”

“那阎将军还在等什么呢?天赐良机啊!”

阎乐将马有朝扶起,“马老弟快起,商量个事也不能跪着说吧!”

马有朝复坐,阎乐说道:“做皇帝我从来没有想过,但这祖上积德有我今天的造化,倒也可以想想百尺竿头更进那么一两寸!话说回来,现在眼皮子底下刘邦刘沛公都打到武关来了,项羽又锐不可挡,我只怕屁股还没有座热乎就让给他们哪个了,我可不想跟赢政那不孝子孙擦屁股!”

马有朝鼓动道:“只要阎将军做了皇帝我自有良策退敌!”

阎乐高兴地说道:“马老弟果真有良策,若能如此,往后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开国功臣!”

马有朝又离座跪拜道:“臣谢陛下宏恩!”

“嗯!”阎乐对马有朝这一拜已经默认,“马将军有何破敌良策?”

马有朝说道:“刘邦虽说攻到武关但并不可怕,量他几万杂牌军怎敌得过万余虎贲军,当年始皇帝巡边,三千虎贲军可敌十万胡人兵马,何况虎贲军现在对付的是区区几万不知天高地厚的土包子,所以刘邦之辈不足为惧!”

“有道理,有道理!胡人凶悍世人皆知,刘邦的那些人怎能跟胡人相提并论!”阎乐点头称道,但他心中仍有疑问,“对付了刘邦可还有项羽,听说那项羽是个货真价实的主,在钜鹿时他杀得我方溃不成军,对付他谈何容易!”

“依臣看有两人足可与项羽抗衡!”

“谁?马将军快讲!”阎乐忙问道。

马有朝答道:“当今世上恐怕只有左氏兄弟有这个本事!”

阎乐恍然大悟道:“对呀,左冲和左徒能赢魏单理应也能抗得住项羽,可是这段日子神枪李和肖天戟不在,我义父未必肯让他们相助,再说也不知他们兄弟愿不愿卖力。”

“陛下勿忧,只要能请到他们,臣这三寸不烂之舌自有办法说服他们!”

阎乐大喜,“好!好!好!天助我也,天助我也。马将军快起!”他上前将马有朝扶起。

“谢陛下!”马有朝再次回座。

“想不到今天是天降祥瑞,紫气东来呀!”阎乐得意的说道。忽的他脸色又一沉说道:“唉!我还是担心左冲、左徒不听使唤,到时如何是好?”

马有朝说道:“只要陛下能请得动他们兄弟,还是那句话,臣自有办法让他们臣服!”

“难得马将军这样爽快,那就过几天我亲自请他们!”阎乐又转忧为喜。

马有朝忙说道:“不可,不可,眼下前方战事紧急,陛下要稳座江山,对付项羽宜早不宜迟!”

“那我这就去找我义父商量调用左冲、左徒?”

“万万不能,就是赵公公答应派左氏兄弟去对付项羽,那是对陛下绝对不利的,陛下想想,如果能说服左氏兄弟在陛下麾下那两者的意义就大不一样了,万一要是他们大胜而回,还不知道他们买不买我们的账还是两回事,所以说此事还不能让赵公公知道,更不能声张,有了他们的相助再加上陛下那半兵符,到时想要称帝谁敢拦阻?”

阎乐点点头:“嗯,有道理!”随后他向门外喊道:“来人!”

话音落一侍卫便进来了,“阎将军有何吩咐?”

“拿我的印帖去请两位左护卫来!”阎乐说道。

“是!”侍卫答道。

侍卫刚准备转头阎乐又说道:“等等!”

“阎将军还有什么要交待?”侍卫问道。

“记住,要机灵一点,千万别惊动我义父,此事办成,本将军重重有赏!”阎乐说道。

“是!”侍卫应声而去。

“我看左氏兄弟都是明白人,不会不给我这份薄面,人要是请来了,那就要你多费些口舌了!”

“陛下放心,这点事都难办到臣哪敢拥您为皇帝?”马有朝信心百倍的说道。

阎乐听了这话更是喜形于色,“有马老弟这句话我们的好日子就不远啦!来,喝参汤,只要我做了皇帝,不说你喝参汤,就是用参汤洗澡都行!”

马有朝望了望阎乐那副德行心中暗喜,“你的末日快到了!不如乘热打铁。”于是他又说道:“陛下,大战迫在眉睫,必将耗费大量钱财,臣愿将多年积蓄献给陛下做开国之资!”

阎乐握住马有朝的手感激地说道:“多谢,多谢!事成之后我一定加倍还你,到时三宫六院,你我平分!”

“岂敢,岂敢!那可是死罪!”马有朝推辞道。

“金口玉言怎能定你的罪!”

“陛下稍等!”马有朝向外走去。

“马老弟哪里去?”阎乐问道。

“三万两黄金在门外等候多时,非等臣亲自去请!”

“你真是有心人啦!”阎乐激动得不知说什么好。“快快请进来!”

阎乐随马有朝朝门外迎去,马有朝命道:“将箱子抬到府中!”

“是!”在外久候的随从应道。

五口木箱由十人依次抬了进来,阎乐满脸堆笑不住称好。“阎将军,这东西放在外面打眼,是不是?……”

“对对对,来,你们随我来!”接着阎乐在前面带路,来到一间密室,“这原本是防魏单修的,想不到真起作用了,放在这儿安全!”说着打开一道机关,一道石门打开,“跟我来!”

石室里亮着灯,一道台阶直通室内,“放这儿!”

放好箱子后马有朝对十名随从说道:“你们在外面候着,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随从们退了出去。

石门重新关上,马有朝微笑地说道:“陛下请过目!”

阎乐心花怒放,打开一个箱子黄金整齐的摆放着,他禁不住说道:“这些钱真是惹人爱哟!”一个、两个、三个、到打开第四个时忽的一人站了起来,一柄刀横在他颈上。他大惊道:“有刺客!”

箱中人说道:“阎乐,你最好老实一点!”

“你,你,你是魏、魏单!”阎乐吓得六神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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