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听师郑立寒:金秋九月梓路寺禅七体验

作者:郑立寒
参加梓路寺禅七缘起:
有一次参加朋友生日聚会,听他们聊起禅修活动,四禅八定的感觉如何奇妙,初禅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所以,我特别好奇,想要亲自感受一下,是不是真的那么奇妙。于是,就来到了梓路寺。
梓路寺禅修活动过程中全程止语,上交手机和身份证(用于登记和保管)。没有电视,没有手机,一切向内观。
在梓路寺呆了一个星期,斋饭特别好吃,体验也特别好。可能是我还想再去第二次第三次的地方。白天看着阳光洒落在树叶上,透亮发光;晚上望着天空,星光璀璨,熠熠生辉,真的就是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每次听到寺庙的钟声,心里总有一种安定感。
我之前饮食不规律,有点便秘。然后在梓路寺呆了一个星期,便秘的情况好转。如焱法师说,浊气会向下走,通过某些形式表现出来。比如牙龈出血,上火啊等等。
另外,我过去经常做呼吸冥想,一直感觉胸腔有团气,我感觉是情绪淤积导致的结果,禅坐两三天后,那团气很明显渐渐消散了,当时感觉就比较神奇,每个人身体体验可能也会不同。
我知道很多人辞职后,为了心静会去西藏旅游,让自己放空。但是,梓路寺教会我的是,向内观,觉知自己的念头,跟自己对话,这种旅途更奇妙。
01
为什么需要优越感?
禅修第2天,我向如焱法师提了几个问题:
1.吸气速度快于呼气速度,代表什么意思?
2.每次呼吸粗细不同,代表什么意思?
3.在观呼吸的时候,脑子会进入一种混沌状态,能够意识到自己的念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以为,呼吸越均匀越细微,更容易进入禅定的状态。如焱法师只是说,观呼吸,善护念。而我,在观呼吸的过程中都能产生“好与坏的标准”,认为某种方式比较好,想要更快地到达某个境界。
后来,我觉知到,不止对呼吸还有其他事,我都是充满了好与坏的评判。比如说,当我听见某个师兄吃饭的时候,声音很粗鲁;当我看见洗碗池里还有很多碱土;心中也会产生评判,“这人怎么这样”……
当我用一个标准去评判别人时,我看不到这个人,我的心中只有标准。而且,拿我自己做比较的标尺,也说明,我很容易把自己和他人形成对立的位置,我很追求优越感,胜负心有点重。
如炎法师中间讲了一个故事,说是一个学佛的人在外面,老是说,自己是学佛的,意思大概是,我跟你们不一样。
其实,不止是学佛,还是学其他东西,并不是要证明自己的优越感,表现自己多么厉害,而是变得更包容,不再傲慢。
心怀万物,允许参差多态,允许各种不同的存在,就像罗素说的那样,“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
02
为什么着急?
在吃饭的时候,我觉知到自己很急。
因为我本身吃饭比较慢,然后每次排队也比较靠后,所以,心里特别着急,生怕等到排到自己的时候,没有好吃的饭菜了,也没有水果了。所以,有时我就想要冲到前面。
在排队的过程中,我发现某个师兄每次基本上都是第一个打饭,然后我又产生了念头,“这个人怎么吃饭这么积极……”
然后,转念一想,总是需要有人成为第一,如果大家都谦让来谦让去,这个队伍怎么进行下去。而且说不定,别人肚子太饿了,所以,会比较积极。
在急躁的背后,其实是贪。想要得到更多的好处和利益,生怕自己吃亏。好像只有占到了便宜,自己就赚到了。
在打坐的时候,也明显感觉到自己很急躁。每次打坐,从脚踝到腿根,以及腰部都很痛。刚开始打坐一会儿,就会急,“怎么还不敲磬,如焱法师会不会忘了时间啊……”“我当初为啥要找虐,跑到这个鬼地方来受苦?”
第4天打坐的时候,头脑突然进入一种烟雾缭绕的仙境状态,然后自己感到心慌。不知道被牵引到什么状态?也害怕被头脑的未知感莫名牵引?
然后,头脑传来声音,关注呼吸,跟着呼吸走,心就慢慢安定了下来。观呼吸的时候,每次呼吸状态都不同,刚开始呼吸都是比较快速,粗重,然后慢慢变细变缓,像是金鱼轻轻地冒泡,又像蝴蝶暂时地栖息。
晚上禅坐的时候,又觉察不到呼吸了,心里比较慌乱,该怎么办啊?有的师兄已经体验到了法喜和清安,我现在的状态什么时候才能到达啊?刚开始特别急,越急心越乱。
之后,就找到了好的办法:当觉知到自己的慌与急这种状态时,先跟这种状态和平相处,不是把它排斥向外,把它当做一个朋友,试着跟它对话:hi,你来了,我看见你了。你打算让我感受什么东西?
我觉知自己的慌与急,背后其实也是优越感和胜负心作祟。
我是习惯把问题当做一种障碍来看待的人,生活中经常冒出问题,有时会让我很心烦,感觉占用了自己的额外时间。
如果花这些时间,就可以去做很多其他的事情了,常常慢不下来做事情。然后又想,如果把问题当做一种资源来看,它是否有好的方面可以利用和借鉴,或者把它当做一个朋友来对待,心态就会完全不同。
另外,关注呼吸,并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
因为着急进入法喜和清安的状态,我会控制呼吸,控制念头,甚至还被念头牵引着走。
听到如炎法师说,不要去控制念头,强压它,也不要被念头带走。然后,我慢慢感受到了,呼吸跟念头不同,把心念集中在呼吸上,再慢慢地观看念头的起和灭。
虽然最后没有进入清安的状态,不过,也让我想明白了:人生可能没有什么捷径,每一步都算数。有时,我们总想走捷径,又太在意输与赢,心里越着急,开始控制念头,“不要想,不要想……”然而,越是着急,越容易失控,心也越慌乱。
03
为什么恐惧?
有天早上禅坐的时候,肚子咕咕地叫。然后我又开始担忧,坐火车回去,不吃早餐会不会饿?饿了怎么办?不知道路上能不能遇见超市……很多时候,我都可以觉知到自己自动化思维偏负性,无意识地计划未来,或担忧未来。
胜任法师说,在吃饭的时候吃饭,睡觉的时候睡觉。
这句话听起来很简单,但实践起来也非常难。
当我吃饭的时候,我发现自己就在计划:吃完饭后做什么?下一顿吃什么?或者就在担忧,腿痛成这样,会不会落下病根?当我睡觉的时候,也会想:这么早能睡着吗?睡不着怎么办?
在寺庙的时候,我体验到了多次心慌的感觉。因为我没有手表,所以,不知道具体时间。每天就是听师父的打板声,知道何时起床,何时吃饭,何时休息。
有时走在空旷的地方,心里就会滋生慌乱感,“怎么一个人都看不见,大家都去哪儿了?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忘记了时间,大家都去禅房打坐?”当我看见远处有一个人时,内心就会安定下来。
第4天晚上禅坐结束后,如焱法师没有说,“这是今天的最后一坐”,所以,我以为还有一坐。结果,等到钟声响起,我才意识到时间已经21点了,今天的禅坐结束了。
在路上无意碰到另一个师兄,然后我们俩会心一笑,大意就是,“哈哈,原来我们俩都忘了时间。”没有计时工具,给我带来恐慌。
虽然如焱法师说,“时间和空间是我们最大的执念。”但是,失去时间和空间的标尺,人也会失去存在感,以及联结感。
在日常生活中,我们需要时间这个东西来维持秩序感。当我们告诉别人时间和空间,也会建立深刻的联结。比如,两个人约会时,告诉对方几点在什么地方见面,两个人就可以见面。
心理学有个说法,人需要一致感,一个是与外部环境统一(被环境接纳),一个是内在的统一(找到自己的价值感和存在感),否则很容易产生心理问题。
后来我看其他师兄写的文章,这应该是“我执”的一种现象。情绪、念头、思维只是不同的存在,当执着于这些时,就会带来无限的烦恼。
在来梓路寺之前,我心中有些问题,那时经常听见朋友说“无我”,觉得这个境界应该很不一样,当我向如炎法师请教时,他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无我不是用来描述的一种境界,而是用来达成的。”
在梓路寺禅修中,感觉我的身心灵都得到了滋养。刚开始以为寺庙环境会很清苦,没有想到有水果有零食,还有24小时热水器。

最后,特别感恩梓路寺的禅修活动,感恩如炎法师和胜任法师的加持,感恩同修们的陪伴,希望梓路寺禅修活动越办越好,让更多的人感受到法喜。

情感/亲密关系/亲子教育/人际关系/个人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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