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房村的路灯亮了!
文|图 周亚军
“现如今,农村也和县城一样了,安了太阳能路灯后,晚上干个农活、“游门子”再也不用摸黑了。”这是丹凤县龙驹寨街道办事处油房村村民逢人就说的一句话。
近日,我回了趟老家,老远处就看见村口道路两边安装太阳能路灯,我家院子也安装了一盏太阳能灯,一到晚上,太阳能灯照的满院子亮晃晃,如同白昼似的。看着这一盏盏太阳能灯,我的思绪一下子飞回到了几十年前,不由得使人感叹,时代在变,灯也在不断变迁啊。
从我记事起,见到的第一盏灯就是煤油灯。冬日的夜里,经常是我都一觉醒来,妈妈还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不是在给我们姐弟缝补衣服,就是在搓玉米干农活,投放在墙壁上的影子总能生动地再现妈妈劳作的情景。
后来,我上小学了,母亲就用墨水瓶给我做个小煤油灯拿到学校,供我上早读时用。那时的农村学校冬季早上6点多上早读,上学时月亮还挂在半山腰,借着皎洁的月光,我们三个或五个结伴而行去上学,有的手上拿个煤油灯,有的手上提上一盆木炭火。
到教室后,每个小伙伴点上自己的一盏煤油灯,它冒着黑烟,顿时教室里就散发出浓浓的煤油的味道,全班30多盏煤油灯发出的光不及一个40瓦灯泡的亮度,小小的煤油灯摇曳着暗红色的火焰,我们就着那微弱的亮光读书学习。
冬天,教室里既没有火炉更没有暖气,纸糊的窗户根本抵挡不住寒冷的侵袭,虽然我们身着厚重的棉衣棉裤,依然也被冻得瑟瑟发抖,两道清涕不由自主地就从鼻腔里流了下来,有感觉了,就吸回去,不一会它又流下来,又吸,如此反复,实在吸溜烦了,就挥起衣袖随意一抹。
下课了,我笑同桌的鼻下跟长了胡子似的一片黑,他指指我,说你还笑我哩,也不看看你自己。我不信,就问其他同学,结果引来一阵爆笑。这是摸了煤油灯,又摸了鼻子的缘故。
为了跟小伙伴比赛谁煤油灯做的好,我倒掉了剩余的半瓶墨水,偷偷拿来家里自行车内胎上气门桩,以棉线为灯蕊,做了一个崭新的煤油灯,当冒着黑烟的红色火焰在灯头燃烧时,他们都夸做的好,我也洋洋自得。
晚上,我高兴的刚进家门,就挨了一顿训,差点没挨那笤帚打了,却也吓得我够呛,这才知道,原来过份的捣蛋调皮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蜡烛的普及,占居了夜间照明的主导地位。
1992年春天的时候,村子里突然来了一群穿工作服的陌生人,他们带着各种工具,一会在这搞测量,一会又是在划线里,听大人们说是要通电了,村子里顿时沸腾起来,电这个字成了村民使用频率最高的词语,同时也燃起了大家对使用电灯的渴望。
1992年11月20日电通了,这是我终身难忘的一天。我终于盼到了天黑,妈妈拉开了灯开关,屋里立马就亮堂起来,我望着电灯泡,在哪里傻乎乎看了半天,一家人在灯下围桌而坐,又说又笑,那气氛跟过年一样。
奶奶那双浑浊的眼里也闪烁着亮光,她指着灯泡说:“一个塑料巴按个玻璃罩就能亮,这人可真够能耐的。”
“那是,以后不光有电灯,还会有电话,电视,光景会越来越好的。”爸爸接着说。
现在,爸爸的话已经实现了。我们不仅有了电视电话电脑,更是用上了手机住上了新房。
特别是在党中央发出精准扶贫号召以来,在帮扶单位以及驻村工作队的精准帮扶下,如今的油房村路变宽了、人居环境变好了、村容村貌美观了,更重要的是村民脱贫的信心更足了。祝愿油房村的明天会更美好。
作者
周亚军,男,生在丹凤,成长于商州,时刻关注家乡发展,近年来有数篇文章都是为介绍家乡而作,每当听到或看到家乡的丁点变化都会欣喜若狂。现有30多篇随笔、散文发表于《商洛日报》、《三秦广播电视报》和各类网络媒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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