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课贯今昔,风格存各异

补课贯今昔,风格存各异

作者 吕东平

说到补课,国人皆知。虽评论各异,但终归一统,还是主动或被动的,大部分家长学生都参与了。是是非非,不敢妄议!

我只知道从九十年代初的聘人补课报酬从每天5元,到每课时5元,一直到现在每课时N百元,其上涨速度犹如卫星发射,火箭升空!

补课学习,自古有之。但既得有“学而时习之”的补习精神,又须有“敏而好学,不恥下问”的心态,方可有所收获。

我小时候没有学前教育,如果家里不需你干活,能上起学的直接上一年级。

但恰恰就在那时期,全国有五十多万人被打成右派。农民亲眼看到,基层的右派分子大都是老师和有文化的人。所以对学多少知识并不迫切,家长只是想让孩子学会写自已的名字,能看看书报,能会算账就满足了,文化太高会不会带来什么灾难,心有疑虑。后来随着社会的发展,国家明确了科学技术的重要性,老百姓对上学也逐渐认可并期望了!

认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加上社会上繁重的体力劳动和大鍋饭诸多因素的影响,十多岁的少年也都开始上学了。在当时来说,严重争夺了农村的劳动力。针对这个现象,国家发起了下放学生的政策,把较大的孩子下放到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动。我记得当时和我同班的就下放了五六个,都是十四岁的!

在五十年代中期到六十年代初期,什么情况下才补课呢?一般是因事因病一天或几天没能上新课。老师单独叫到办公室给耐心地讲完,或者老师到学生家去,帮助完成讲解。为了让学生把没学的知识补上去,多走几里也是心甘情愿,也算免除了心中的不安,老师以为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当然学生和家长也很感谢!“给钱或收钱”的事不存在,也没人会理解,似是太空神话了!

班级学生成绩总有优劣之分,班级有互帮小组,一个学习好的带几个差的。小学大都同一村,晚上偶尔聚到一家。大家围桌一坐,有说有笑,心情开朗。用棉花搓一个灯芯,在小灯碗里放上油,点着照亮。大家就可挑灯夜读了。到后来有了煤油灯,再后来有了电灯了!学生之间无拘无束,畅所欲言,互相交流,效果甚佳。这种方法是两全其美的,学习差的通过交流互帮自己学会了,学习好的当老师,等于又巩固了一遍。我都是当老的,从小学到中学,我始终是学习委员,也有帮助同学这个义务。每当把别的同学教会了,心里有无比的喜悦,脸上流露出一股成就感。

六十年代末至七十年代我已经在东北了。

那年代不存在补课二字,国人对学习的认识已淡化。国家讲的是红专道路,又红又专。如果谁只是学习太好,还怕引来非议。那时考学不考课程,而是凭家庭背景,出身成份,手上有茧子的红色家庭中选拔保送,并且得思想好,劳动好,好的标准很抽象。全国“工农兵管理学校”,农村是“贫下中农管理学校”,校长大都是旧社会受过“剝削压迫”,没上过学的,不大识字的。老师当时被封为臭老九,小资产阶级。尽管校长不懂教育,但管理学校了,说得对不对教师都得听。据说这是反修防修,杜绝资本主义演变的重要举措。

这样的大气候下,补课有什么用?谁还敢补?但那些有识之士,上进青年仍是默默学习钻研,以致成为今天各行各业的优秀人才!

八十年代结束了动乱,恢复了考试制度,人们都知道知识的重要性,都想让孩子好好读书,且不说为国家为家庭做多大贡献,起码自已能找个好工作。

但没见什么有补课的,从一年级上学,孩子们结帮成群上学放学,也不用家长接送。我记得我的女儿和他二叔家哥哥同班,天天一起到后屯上学,得四五里路。曾被马车的挎扛拨到路边壕沟去过,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自己爬出来,再回家就行了!

社会越来越发展,贫富高低越来越悬殊,国人认识到知识的重要性,文凭的必要性。平民百姓可以通过考试改变命运,脱离困苦,脱离沉重的体力劳动。因此望子女成龙凤的思想由然而生,也就产生了我开头说的从九十年代至今的补课风格。

有些树苗,虽生长悬涯峭壁,却能茁壮参天,为什么?它能主动地把自己的根须尽力伸向周围,伸向远方,吸收那里的土壤养分,增加树干的营养!有些树生长在公园,本来有很好的环境,并且近代还兴起给树挂吊瓶打针,但它该枯的还是枯,根系萎缩了,吸收养分的能力弱化了,园工硬灌的那些养分吸收不了!

小孩如同树苗,家长的勤俭持家,良好道德修养,优雅的举止言谈,都会对孩子产生学习和成长的动力。反之,如果有奢侈腐化的现象,粗暴行为或有其它不良习惯等也会对孩子产生负动力!所以对家长的自身素质的补课更应优先,以便言传身教于子女。

我观察到一个普遍现象,各班的“学霸”是从来不用补课的,补课的学生也很难成为“学霸”。

人类社会整体在迅猛发展,但并不意味每个自然人都必须超过先辈。人的综合能力发展也象炒股票那些曲线一样,上上下下弯弯曲曲的。试想,如果一代绝对更比一代强,那孔孟颜曾还会被尊为教育家,思想家了吗?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不也就是庸碌之辈了?

悠着点,别着急,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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