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华：极地三章｜散文诗
文/贾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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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我想借你的慧光，赶在春季前沿，开出一片极地迎接你。
冷冷的日子到了尽头，我从暗影走出，手执一枝梅，在雪地划起一片洁白，种上心灵的字，等待开花。
耀眼的光芒从你到雪，从雪到我，刺痛了眼睛。
眯起眼，秀密的丈量——你的触尖击中心头的点点红还有多远？
你流光纷飞的琴音已经探进手臂，抽出嫩芽欣欣向荣。
掐着时间，从后向前数。从你到来打翻概念，颠覆思想，让我从一遍狼藉开始重整山河，流水踏着节拍漫过膝，漫过胸，漫过了顶。
亲爱的，我要在这片极地铺满香草，抚育锦簇繁花迎接你；
亲爱的，请允许我把清忧的飘带缠在你的腰际，晶莹的珠泪缀在你的前襟；
亲爱的，请你把明与暗的云烟从你的眼睛，从你的脸庞，化作最美妙的光芒；
亲爱的，请你的款款步履踏遍芳草的柔软，请你的温温气息绽开繁花的笑脸。
二
我想，在心上写下爱这个字，定是你的兰花指。
这是什么季节？是雨季在催生花期？你仿佛凭着神的旨意，符咒一样在我心扉上方念诵着曲调，为我打开了灵魂之门。
这不是累赘，虽然沉重；这不是痛苦，虽然忧伤；这不是欢笑，虽然快乐。
我怀揣着，行走在广袤的星球上，留下的深刻辙痕，常让我思绪连绵。
佛塔里的故事依然经典，佛塔外的天涯气象万千。红色面具下的脸常常是黑的，黑色面具下的脸可能是红的。而我，何时可以摘下面具与你对视呢？
错过你的花期，紧赶慢赶着你的兰花风姿，我想了又想。
你大朵小朵的兰花总是特别耐看，这是起于爱落于爱的缘故。可你的兰花指是在什么时间刺进我身体的呢？
三
春的气息如此浓重。
蝴蝶的翅膀在鹊桥写满了字，从天空铺下一条熠熠生辉的路，要我拿起绣笔在你的眼睫开出第一朵胭脂花。
我守在这里，从未远离。
我认定这是唯一一条走向你的路。
经过雪花浸润，心灵的忧伤加倍繁荣，要赶在花期前爆破一遍芳香地，去连接天路，成就黎明的第一道霞光，在你睁开的眼睛里妙笔生花。
亲爱的，春的气息就如同你的气息；
亲爱的，蝴蝶的翅膀就如同你的花枝劲舞；
亲爱的，这支绣笔已经蘸起星光举在了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