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上,两个头总比一个头好

何必为部分生活而哭泣,君不见全部人生都催人泪下?

古时的手帕交,现在的闺蜜,如同把猫叫咪咪,说什么呢?说女人的好朋友。闺蜜成为了一个词语时间不长,新鲜劲儿还没过,忽然就无数盆脏水拨了过来。

什么闺蜜成小蜜,成第三者,一时间报刊充斥着闺蜜是潜伏的情敌,是大毒草,是从内部攻破围城的炸弹,最初说闺蜜是用来谈性的,而现在跟色情挂了钩。

一位女性朋友义愤填膺:女人有个知心朋友容易吗?说是闺蜜是用来谈性的,俺们认啦,但把闺蜜是用来抹黄却是居心不良。

可能也不全是居心不良,而是以点带面,但在某种程度上让女人对女人有了戒备,把赏心悦目的情分,弄得半生不熟。

赵赵小说中的一句话经常被引用:闺蜜是世界上最邪恶的一种动物,当一对男女好的时候,它们起的作用就是慢慢地拆;当一对男女不好的时候,它们起的作用是彻底而快速地拆。

这话放在某个个案可能合用,但对于全体未免武断。她是小说中言,这里举个戏中人,《西厢记》里的红娘,虽说她是崔莺莺的丫环,但闺密的特质更多一些。

开始替老夫人看着小姐,后因老夫人悔婚赖婚,想法变了,成了真的红娘。一心要让张公子与小姐好上。先是让公子抚琴试小姐,见心意相通。点拔公子翻墙,硬把生米煮成熟饭。

后与老夫人争辩,力主二人成亲。不想,公子见私情露了,想走。红娘要他先成亲,再赶考。防着公子始乱终弃,硬是把算把二人关系办得铁板钉钉。

有这般一心向好的闺蜜,想不好都难。很多时候,闺蜜是情爱的守护者,怎么邪恶了?

张爱玲说,所有的女人都是同行。省了一句,同行相轻。但她却是有闺蜜的,不是苏青,而是炎樱。

记得在某一本书里看到炎樱的小轶事,炎樱说,如果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的老公在吻爱玲,她一定会生气。然而,只是气气,过一段时间,也许就会说:爱玲,我们和好吧。因为,她们那么好,就一定会在老公面总提到爱玲的好,所以老公喜欢上爱玲,也是当然的了。

张爱玲在文章中写炎樱胖,她不以为然说,两个满怀总比不满怀好。又说,在枕头上,两个头总比一个头好。

相互欣赏,妙趣横生。胡兰成在书里写张爱玲为数不多的几次哭,其中一次就是因为炎樱没等她回来,就从香港回上海了。

既然闺蜜这般好,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人对闺蜜口诛笔伐呢?每个当事人都由充分的理由,而故事却是大同小异的。

到底是闺蜜有问题,还是自己有问题?当然二者兼有,但更多的问题却是出现在自己身上,其实就是:分享过剩,共享失调

波伏娃说,女人交换秘密和食谱。先说交换食谱差不多为的是口腹之欲,这没什么不好,又不是仙女,得过世俗生活。这类交换,基本上不犯错误。

容易犯错的事集中交换秘密的活动中。泄密除了能够满足好奇心,还是比较好的谈资。秘密分级,级别越高的秘密说出来,常常被视作信任的表现形式,谈完前情旧爱,谈床事,有点春蚕到死丝方尽的味道,差不多都透明了。按说闺房蜜友,这没什么,但问题却出在传播上。没能守口,成为很多闺蜜反目的最大原因。

能否成真正的闺蜜?没有硬的指标,相对透明,却又相对保守,如同蜜蜂酿蜜,成千上万的蜜蜂来来去去,没发生“交通事故”,蜂巢有出口有入口,但蜜蜂遵守某种秩序,无孔不入,只会走进死胡同。

蜜蜂如此,闺蜜也应如此,有很多东西可以分享可以共享,前提是保密,密有不宣。但有两样绝对要分清你我,一是钱,一是男人。

这般,闺蜜就甜了。

最好的爱情是两个人,最好的闺蜜应该有三个人。三人行必我师,三人行对于闺蜜来说,有个框架,相对稳定,至少,其中两个有矛盾,还有个调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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