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小天使

《梦中的小天使》记录了兰姆的一个梦，他在睡前读了《天使之爱》，把对天使的种种奇幻想象带到了梦境里，这是我读过的兰姆最抒情的一篇随笔，没有冷嘲热讽或诙谐幽默，而是轻悄悄地，温柔而充满情感地描述梦中的所见，像在临睡前对孩子讲故事一般。

他在梦中来到了仙境一样的天堂，来到一个天使旁边听其闲谈。小天使裹在云做的襁褓中，躺在他面前。阳光朦胧的光束照耀，所有天使都绕着小天使盘旋。小天使睁开眼睛，面带笑容。女仆们动作娴熟，正在以与凡间相似的天堂的仪式接待这位小天使的到来。

声音轻柔的仙乐奏起，“像是人间的乐器在演奏时罩上了一个罩子一样”，因为生怕新生儿的耳朵受不了乐声的伤害。小天使在柔和的音乐中拍打娇小的翅膀想要飞起来，却颤巍巍地落在了羽翼丰满的大天使怀里。小天使一年年长大，却一直无法实现飞的理想。

小天使有了个名字，叫“天地精灵”。他不会死亡，因为它属于永生的天堂。但它有缺点，有依赖感以及人类愚蠢的一面。它天生跛足，但它走起来比人间所有的孩子都要优雅和敏捷。智慧超常的天使们努力克制自己的本性，以渐渐教导这个一半来自凡间的灵魂。

万年转瞬即逝，小天使童心未泯，跛足而行。小天使来自人间的那部分将永远保持一颗童真的心，它是地球上儿童的守护神。在比逊河畔，一个小孩坐在天使纳迪尔喜爱的凡人亚达的坟墓旁。他不是天堂里的小天使，却有某种相似，这种相似只有梦中才能理解。

（作者：秋水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