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增500家！互联网医院快速发展背后，医生在担心什么？
如何推动医生积极“上线”？
撰文 | 田为
在互联网如空气般渗透社会生活的今天，并不是每个医生都会开展线上诊疗。
京东健康与健康界联合发布的《2021互联网医生诊疗行为及幸福感报告》（以下简称《报告》）显示，医生们顾虑线上诊疗如果占用太多时间，会在无形中增加工作负担。
同时，他们也担心在缺少检查的情况下延误患者病情，或是因线上交流不充分增加医疗风险，从而引发医患纠纷。
“比如最基础的量血压、听心率，线上看诊时医生获得的信息可能与实际情况产生偏差，甚至受到误导得出不正确的结论。一旦出了问题，如何保证取证？法律上该如何界定？”
为何选择线上执业？
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响，和来自顶层的政策驱动，互联网医院如雨后春笋般涌现。据国家卫健委医政医管局医疗资源处副处长高勇在2021年7月31日的公开发言，截至目前，全国互联网医院已超1600家，仅2021年上半年就新增互联网医院超500家。
互联网医院不再是新鲜事物，相关报告陆续出炉。但作为重要一环参与其中、开展线上诊疗的医生们对此如何认知，线上幸福感如何，往往容易被忽略。
“原来我们只能在门诊里等待患者，有了互联网平台之后，我可以和全国各地的患者交流，打破了执业地点的局限，让我们可以'走’出去。”心内科主治医师邵医生这样解释他愿意开展线上就诊的原因。
《报告》显示，更好地管理患者和扩大服务半径，是医生们选择线上执业的最主要原因。在管理患者方面，根据《报告》，能协助医生更好地进行患者随访和管理、能提前了解患者的基本情况和服务更多的“非到院”患者，是互联网医院的三大优势。
据一位急诊科副主任医师透露，在京东健康互联网医院，他有相当一部分病人从线下“转化”而来，“他们从医院回家之后又出现了问题，问题也不大，觉得跑医院麻烦，就直接通过线上咨询找我。还有一些相对简单的随访管理，直接在网上咨询我更方便，去医院看医生可能反而还没那么多时间解答”。
线上咨询也可能会为医生的线下门诊吸引病人。一位消化内科主治医师曾医生表示，有陌生患者在互联网平台向他发起咨询问诊服务，之后会再度找他线上咨询，甚至去线下挂他的号，“我觉得是对我的一种认可”。
根据《报告》，医生线上执业阳光收入通常在3000元~8000元/月。其中，阳光收入在3000 元~5000元之间的占比最高，达31.1%。
“我不否认，在互联网平台做咨询有经济利益的因素，”一位急诊科副主任医师说，“但这个经济补偿并没有那么多，我觉得我之所以能坚持下来，靠的是成就感。”
据他介绍，他在网上遇到了很多来自小县城、偏远地方的患者，通过线上问诊为对方提供了及时且相对优质的医疗服务。“还有些确实需要去大城市寻求更好的治疗的，我也能给他指出一个比较正确的医疗方向，这些都让我觉得很有成就感”。
这与《报告》中的内容有所吻合。《报告》显示，2021 年参与了互联网诊疗的医生的幸福感指数为8.01分（满分10分），高于仅在线下执业的医生的幸福感指数（7.00分），与互联网医疗提升医生工作效率，帮助医生进行个人品牌 IP 打造、拓宽医生服务边界、精准患者导流等息息相关。
“互联网平台上什么都有，患者问的特别杂、特别广泛，有些问题我并不擅长，我就会跟其他医生沟通，或者去查资料。互联网医疗平台上的执业行为都是留痕迹的，我们的回答务必比较正确，这也会驱使我去查很多资料来回答这些问题，我觉得这对于提高医疗水平和提高对一些疾病的认识还是很有帮助的。”一位医生说。
医生们在顾虑什么？
虽然发展得如火如荼，但医生们并非对线上诊疗全然乐观。《报告》显示，61.6%的受访者担心在缺少检查的情况下延误患者病情，56.9%的受访者担心因线上交流不充分增加医疗风险。
一位医疗行业研究员也表示，由于在互联网诊疗过程中，医生和患者无法面对面，只能通过图文、视频等形式沟通，也没有辅助诊断手段，因此对医生的医疗经验提出了很高的要求，“要能根据患者提供的病情主诉，联想到应该询问的问题，挖掘出患者的真正病情”。
其实，这也是京东健康发起《报告》的原因。京东健康一直秉持，拥抱互联网的医生是“互联网+医疗健康”发展核心的理念，并为此持续整合、提升技术与医疗服务能力。
为了保证在线上执业的医生的安全，京东健康互联网医院为每位入驻医生购买了医责险。为了尽可能规避医疗风险，其在后台建立了风险控制体系，涵盖从患者下单，到与医生进行沟通，甚至到后续的买药、取药的整个流程。
对于新入驻的医生，京东健康还会为其提供法律法规方面的培训。京东健康互联网医疗事业部总经理肖建波介绍，“在互联网上，医生们可能遇到来自全国甚至全世界的患者。这样他们就有必要了解，线上职业的特征是什么，工作时可能遇到什么，应该注意什么，哪些红线是不能碰的，也是对他们的一种保护”。
努力就会得到回报——自2017年上线以来，截至2020年12月31日，京东健康互联网医院已入驻超过11万名医生，2020年全年日均在线问诊量超过10万。
同时，其持续探索专病专科的互联网医疗健康服务模式创新，目前已开设包括心脏中心、耳鼻喉中心、中医院、呼吸中心等在内的25个专科中心，并邀请到了韩德民院士、胡大一教授、高思华教授、林江涛教授等知名专家“坐镇”。
京东健康对医生需求的满足是全方位的：对于名医专家，京东健康将助力其打造线上IP，促进其传播学术思想、转化科研成果；对于中青年医生，京东健康将通过流量扶持、接诊补助、品牌建设、患者管理、医生培训等权益，帮其拓展发展空间；对于未入驻/新入驻医生，京东健康将进行新人指导、法律法规培训、提供精准医患匹配等，促进其快速成长。
“我们的目标就是，让医生们实现'拎包入住’，只需要下载注册、进行线上问诊，所有一切后顾之忧都交给我们来解决。”肖建波说。
考虑到医生线下工作的繁重，为了最大程度节省医生的时间，京东健康为医生开辟了专属的不同于患者的后台，那里有很多管理患者的数字化、智能化工具，能帮助医生更方便地管理患者。
在医生后台里，还有可供医生之间进行交流的论坛、继续教育课程和来自院士或主委的学科认识。“我们希望医生们来到这个平台，不仅仅只是做些接诊的工作，而是可以满足其医、教、研、交流等各方面的需求。”肖建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