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联邦州各行其事:德国孩子的教育只能碰运气

在德国目前的封锁期中,16个联邦州对于教育这个问题采用了截然不同的策略。有些学生的远程课程上得还不错,有些就完全是浪费时间,网课的巨大弊端远远超出了正常上学的日子。结果造成:德国孩子的教育现在只能碰运气!

在周二的新冠峰会上,经过7小时讨论,总理默克尔和各州州长总算决定把硬封锁延长到2月14日,也就是学校和日托中心也要“关闭”至2月14日。但是,默克尔的决议还没宣布完,巴登符腾堡州的州长Winfried Kretschmann就跳出来了,表示他们州会自行决定,“如果感染情况允许的话”,最早在2月1日逐步重新开放小学和日托中心。

德国教师协会主席Hans-Peter Meidinger批评:“各联邦州现在又用不同的方式来玩拼凑游戏了。”

联邦州目前正在充分行使对学校系统的管理主权。

  • 由于担心冠状病毒会发生更具侵略性的突变,巴伐利亚至少在2月中旬之前几乎没有课堂教学,包括小学生也没有面授。

  • 而在莱茵兰-普法尔茨州,从2月初开始,小学要交替去学校上课了,而其他年级则继续在家。

  • 在巴登-符腾堡州,小学计划从2月1日起复课。

  • 梅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州州长Manuela Schwesig强调,她所在州的学校和日托中心应尽可能保持开放。

现在德国16个联邦州有16个不同的学校管理概念。而这些不同规定的受害者则是学生:在新冠时代,能否接受良好而公平的学校教育已成很大的问题。和以前相比,更多地取决于在哪里上学,教育居然成了碰运气的事。

教学的差距越来越大

毫无疑问,课堂教学有感染的风险。而在家远程教育却只能传达部分教学内容。换句话说,学生远程学习的时间越长,他们学业上有漏洞的可能性就越大。本来在德国各个联邦州,各州的教学质量就有差异。而现在在相应的封锁中,新冠和不同法规更会加剧这种差异。

教师协会主席Meidinger说:“如果有客观原因,也就是说,如果是基于感染值的话,还不算一种教育拼凑政策。” “但是不同的措施似乎也与政治原则有关。”例如,与其他联邦州相比,巴登-符腾堡州的感染率还不足以下降到能让小学生安全返校的程度。而且,特别是该州的东部,新感染数还相当高,实际上应该促使州长对学校关闭采取更严格的措施。

另外,现在各州对远程教学和面授教学的处理方式有所不同,这也加剧了教学的差距,这尤其影响那些学业成绩不好的学生。“通过远程教学,我们无法传授很多知识,或者说很难传授,” Meidinger说,“特别是低龄学生或有特殊需要或需要有更多动力的学生。”长时间不能面授会增加这些学生落伍的风险。Meidinger要求:“应该为这些学生创建单独的学习小组。”

毕业生前景不佳

延长闭校时间并不是万全之策。柏林Rosa-Luxemburg-Gymnasiums的Ralf Treptow说:“大多数学校都没有为进一步的远程教学做好准备。”因此,学生和家长协会的代表对停课和远程学习持批评态度也不奇怪了。如巴登-符腾堡州学生会主席David Jung表示:“越来越多的学生对在线教学中出现的问题越来越不满意。”远程教学经常无法顺利进行,学习平台上的服务器经常过载。“封锁期的延长大大增加了采取行动的必要性。”

萨克森州立学校的女发言人Joanna Kesicka也看到了这一点:“学生们对在线课程出现的种种问题越来越不满。”目标必须是在本学年再次让所有学校的班级都上课。

也有人开始担心毕业生的前途。汉堡学生会主席Henry Behrens呼吁对今年的Abitur课程有一个清晰的认识。他认为推迟考试是没有意义的。考虑到毕业班面临的特殊挑战,必须尽快恢复面授课程。

“负载非常非常高”

到底是面授还是远程教学,家长代表对整体概念缺乏了解。一方面是合理的卫生概念,例如空气过滤器等等无法实施。另一方面是数字教学没有任何显著改善。尤其对于需要密切监督的成绩不佳的学生,尤其困难。

柏林家长委员会主Norman Heise也表示没有明确的政策建议。虽然参议院一直呼吁改善家庭教育条件,但是,在柏林的许多学校中,仍然缺少技术帮助,并且在许多地方,连互联网的速度都跟不上。

教育和文化事务部长会议主席Britta Ernst承认:“在许多地区,负载非常非常高。”每个人都意识到了学校和家庭面临的特殊挑战。“但是病毒突变使我们感到担忧,因此不幸的是,我们将不得不继续忍受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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