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清代一则旧案,让人不禁愤慨普天之下,竟有如此禽兽不如的公爹
张得禄,八旗汉军子弟,十八岁时,跟随户部主政管椒轩左右,担任骑奴一职,因其为人厚道,故而深得管椒轩赏识,为其做媒,娶东直门老学究倪琨的女儿小玉为妻。
只说倪小玉,出身自书香门第,深受儒学熏陶,不但能写能画,孝顺贤惠,偏偏又有着一张天生丽质的俏皮脸蛋儿,身段儿更是惹人稀罕,正是该肥的地方肥,该瘦的地方瘦,如此一个尤物嫁给身为骑奴的张得禄,只能说是他老张家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张得禄得此尤物,自然爱不释手,恨不能整天腻乎,奈何管大人公事繁忙,需要经常外出,身为骑奴,必须跟随大人左右,一来给大人状门面,二来保护大人安危。再者说来,若不是管大人保媒,他张得禄怎能娶到倪小玉这样的大美人儿。因此,只要管大人有分派,张得禄必先第一个站出来,鞍前马后,比伺候自儿个的亲爸爸还周到。
张得禄不在家,小院儿之中就剩俩人,一个是他老子张伯发,一个便是娇妻倪小玉。张伯发这老小子不地道,趁着儿子不在家的当口,居然打起了儿媳妇的主意。
小玉为人厚道,对于公爹的歹心浑然不觉,忙活完家务,又给公爹做好午饭之后,便回到卧房小憩。刚进入迷迷糊糊地状态,便感觉房门被人轻声推开,随后有个人影蹑手蹑脚地进到屋中。小玉赶紧坐起身,揉搓睡眼还未等看清那人是谁,便被那人一下按倒在床上。这时,才看清要对自己无礼之人居然是公爹张伯发。
小玉大声呼叫,拼死挣扎,张伯发做贼心虚,担心儿媳的呼叫声被人听到,于是赶紧狼狈逃走。小玉虽说保全了清白,却也吓得魂不附体,用棉被遮住身体,泣不成声,只盼着丈夫快点回家给自己做主。
张得禄回家之后,小玉立即将公爹对自己强行无礼的事情讲述。要说小玉还真是善良,并不希望丈夫去叱责公爹,更不希望将此事闹大,让公爹下不来台。只希望丈夫能够好言相劝,不要再让公爹有非分之想。
面对如此一个贤妻,张得禄怜惜得不得了。奈何他是个孝子,老娘病故之后,全靠老爹独自把他拉扯成人,虽说这一次老爹的行为实在过分,甚至可以用“禽兽不如”来形容,但毕竟那是自己的生身之父,真要撕破了脸皮将老人家怒斥一番,只怕老人家会气出病来,到那时他这个孝子只怕要落一个逆子的骂名。
再说,老爹丧偶多年,一直没有续弦,独自生活太久,也许是憋坏了脑子,一时糊涂而做出过分之举。既如此,不如给老爹找一个“上炕老妈”,有人在身边伺候着,老爹就不会胡来了。
所谓“上炕老妈”,是旧时京城一个特殊的职业,一些有丈夫或者没有丈夫的女子,为生计所迫,自愿照顾丧偶老男人的起居,白天劳作,夜间侍寝,双方签订文书,商量好价格和期限后,女子就可进门,待到合同期满之后,立即走人,绝不留恋。
当时有文人作诗称她们:“粉面油头青布衫,女奴多半是京南。老妈称谓何曾老,弱齿无非廿二三。”
有此打算之后,张得禄苦口婆心地劝导老爹。哪曾想,张伯发这老小子是头老倔驴,不但拒绝了儿子的好意,反倒将儿子大骂了一顿。究其原因,还不是因为这老小子心心念念地要沾儿媳妇的便宜,以至于鬼迷心窍,全然不顾身份与伦理。
见老爹不分好赖,张得禄也无可奈何,只能劝慰小玉,让小玉多多留心,不给老爹胡来的机会。小玉有苦难言,又不忍心丈夫为难,只能委屈地答应,只盼着老公公能够幡然悔悟,不再干出这种逆伦之事。
然而,小夫妻的想法实在单纯,起初几天,张伯发的确有所收敛,张得禄认为父亲已经学好了,悬着的一颗心也终于可以放了下来。殊不知,安稳日子没过多久,张伯发这匹老牲口,再次对儿媳小玉伸出魔爪。
几番下来,由于小玉拼死抵抗,老牲口终究没能得逞。对丈夫哭诉自己的委屈,丈夫也只是劝慰和叹气,并没有好的解决办法。小玉也知道,这种丑事一旦传扬出去,是要被人戳烂脊梁骨的,就算自己是受害者,照样会被人骂成是跟公爹“扒灰”的狐狸精。如此一来,丈夫不但做不成人,娘家那边也会因此而蒙羞,既如此,唯有一死了之,才能摆脱公爹一次又一次的骚扰。
下定决心之后,小玉用针线将自己的衣裙密密麻麻地缝起来,除了双手和脸面之外,整个身体包裹得严严实实,接着将一根布带系在梁上,双脚一蹬,结束了卿卿性命。
娇妻自缢,张得禄哭成泪人,恼恨自己不够决绝,不该纵容父亲,如今害死娇妻,都是自己无能所致。
倪小玉的娘家不依不饶,执意要官府为女儿讨还公道。当年自愿做媒的户部主政管椒轩也因为此事而大动肝火,当得知小玉之死乃是遭公爹多次无礼,无处诉苦而被迫自尽时,更是怒不可遏。命人将张得禄除名,不许他再出现,也仅仅如此而已。
张伯发逼死儿媳,理应受到惩处。但他却坚称自己从未有过对儿媳的出格行为,他一直把小玉当成亲生女儿对待,老爹疼女儿,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或许疼得过了头,让小玉有了误会,这才悬梁自尽。怨只怨小玉的心眼儿太小,不知道好歹,这样的女子嫁到别人家,只怕也会污蔑老公公的清白。故而,这样的女子死不足惜。
如此一通颠倒黑白的邪说,居然让老小子躲过法律的制裁。张伯发的行为,只能说是坏人变老了,而不是老人变坏了。而借此案也不难看出,在被封建礼教束缚的年代,女性的地位是何其的低下。
这是发生在道光二十一年的一桩真实案件,被同情倪小玉的文人记录下来,留给后世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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