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皮火车上，一位乳腺增生患者说：与其说你...

绿皮火车上，一位乳腺增生患者说：与其说你是老中医，我看你就是一“老猥琐”！我面目狰狞，直到15天后，一通结块消失的电话。让我深深叹了口气。

这次回老家，坐得是绿皮火车，为了叙叙旧，因为它贯穿了我整个离家，学医，工作的历程，是我那个年代耿耿于怀的交通工具。

绿皮火车，慢呀，谁还坐那玩意儿！同事总爱调侃我。但殊不知，绿皮火车才是人间情暖，家长里短的温情剧，我这人，也没啥大愿望，没事儿就爱听听陌生人的故事。

真不巧，邻座是两位女性，正在因为家庭矛盾抱怨。偷偷摸摸听这位女性说：最近和丈夫生气，乳房结块开始加重，现在都有鸡蛋大小，之前就吃点药，现在吃药好像不见起效了。

我不想打断他们的对话。但另一位女性说：你不行去医院咨询一些手术治疗，是不是更有效。

听完，我急了。自己临床30载，还没给患者提过上手术台的建议，我打断他们：不就是有个结块，以我多年的中医临床经验来看，几味中药就能化掉结块了，没必要上手术台！

这位患者焦头烂额：你一个老猥琐，管我们的事情干啥？你说你是老中医，谁信？

车厢里空气凝滞，乘客都向我看去，摇头嗳气：这老年人咋了，咋还多管闲事起来了，一把年纪，该休养生息了。

我不爱多管闲事，但关乎身体安全的事情，我不能不管，因为30年前师傅告诫我：中医就是解救人，解救困顿的病人。

我说：您的病是因为情志抑郁而引起的肝气不疏，乳络为肝胃所主，肝郁胃阻，就会阻碍乳络，时间一长，痰湿聚集，瘀血凝滞，最终为”结块“，也就是乳腺增生。

她满脸疑惑：您这一套是书本上的理论，我又不理解。

我笑笑：您看，就把乳房中的结块看作冰雹，那冰雹是咋形成的？大量的蒸汽遇冷，就凝固成小冰晶，小冰晶聚集，到达一定程度后，就形成了冰雹。

所以，想化掉结块，就要化掉聚成结块的“痰湿”和“瘀血”。

她说：那您有办法消掉结块？我吃西药都很贵了，中药是不是更贵。

我说：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瞧一下您的病证，再开药。中药贵不贵，在于你自己去哪里买，我只给你方子。

她的病证大概就是，一年前发现结块只有核桃大小，经前胀痛，并且发硬，现在结块有鸡蛋大小，胀痛隐隐，光滑可移动。

见舌红，脉弦细。平日性格内向，常常会因为小事不顺心就郁郁寡欢。

我写了个方子：柴胡，香附，青皮，白芍，海藻，白芥子，白僵蚕，乳没，菟丝子，旱莲草。

我说：您要去正规的药房去拿药，以免上当受骗，后续有什么问题了可以电话联系我。

她半信半疑，就这几味中药还想治病，简直是痴人说梦！不过走投无路的时候，就索性撞撞运气吧。

她呀，平时爱生气，肝气郁结，时间久了会失畅达，累及冲任，冲任失调就会伤及乳络，所以结块会随着月经变化而胀痛。

再看这个方子是如何全方疏肝，化痰化滞的。

首先，柴胡，香附，青皮疏肝理气，肝郁解开，乳络也就通畅。
其次，海藻，白芥子，白僵蚕化痰软坚散结，乳没活血通乳络，所谓结块，无外乎就是痰湿瘀血作怪，所以要化掉“冰雹”。
最后，菟丝子，旱莲草阴阳双补冲任，阴阳互济，从而使冲任调和。

半个月后，不出意外，收到她的电话，她说：师傅，我怎么感谢您呢，现在结块已经消失，但我这心里就是不安，脏口骂了您，还白白嫖走您的方子，我必须亲自上门感谢。

至于最后，她还是如愿跋涉千里来门诊致谢。但我深深叹气：自己煞费苦心的经验，没有白白毁于一旦。

行医的这30载，酸甜苦辣咸，各尽其中。因为我明白：并非所有的路都是鲜花，因为荆棘也会丛生。

治病这件事，也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我依旧还不知道家缠万贯是什么体验，但我感同身受：病人没钱治病，医生大逆不道的收敛钱财，是当今行医者的横行霸道。

我现在能用最简单的方式记录，就是我这辈子最伟大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