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石窟】隋-390窟壁画:满壁诸佛排列、飞天绕窟环行【高清大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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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2:文末附有敦煌其他窟的目录索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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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煌石窟】隋-390窟壁画:满壁诸佛排列、飞天绕窟环行【高清大图】
导语:
隋末390窟的画塑题材很是奇特,四壁上层共绘53铺说法图,中层和下层共绘60铺说法图,据推测可能是反映佛教里五十三佛、三十五佛和二十五佛的结合。南、北壁中央的倚坐菩萨说法壁画,与西壁龛内倚坐菩萨塑像,构成三身倚坐菩萨组合。四壁上沿绕窟一周的飞天,奏乐、持花,风姿各异;窟顶四坡满绘千佛,形成“横看成行、斜看成道、光光相照、佛佛相次”的盛景。
莫高窟第390窟开凿于7世纪初叶,主室为覆斗形顶,西壁开一敞口龛,平面方形,东西进深6米,南北6.2米,这是一个较大的洞窟。学术界有的认为该窟为初唐早期洞窟,但一般认为是隋代晚期。经过五代、清重修。
第390窟四壁绘三层说法图,上层绘53铺说法图,中层和下层各30铺说法图,其中南壁和北壁中央是一铺较大的倚坐菩萨说法图(主尊为一身倚坐菩萨,左右各一身立姿胁侍菩萨),与正壁(西壁)龛内倚坐菩萨说法塑像(主尊为一身倚坐菩萨塑像,左右各塑二身立姿菩萨)构成三身倚坐菩萨组合。
四壁上层共绘53铺说法图,这应该是表示佛教的五十三佛;四壁中层和下层共绘60铺说法图,可能是表示三十五佛和二十五佛。东壁门上绘七佛。窟顶四披绘千佛。
该窟画塑题材比较奇特,学术界一直比较重视,但由于资料匮乏,迄今无专论。
上图:
第390窟主室正壁(西壁)龛内,中央塑一身倚坐菩萨,左手施无畏印,右手抚膝,两侧壁各塑二身胁侍菩萨立像,上述五尊塑像经清代重修。
北壁中央,绘倚坐菩萨树下说法三尊像(见上图):主尊为倚坐菩萨,化佛冠,左右各有一树,枝叶间有华盖,华盖左右各有一身飞天,主尊左右各有一身胁侍菩萨立像。主尊左手置双膝间,掌心向下,不持物;右手屈肘作说法印。左胁侍菩萨(画面右侧)左手下垂,持净瓶,右手屈肘持莲花,置胸前;右胁侍菩萨(画面左侧)左手下垂,握飘带,右手屈肘托莲蕾。
南壁中央,绘倚坐菩萨树下说法三尊像(见下图):主尊为倚坐菩萨,化佛冠,左右各有一树,枝叶间有华盖,华盖左右各有一身飞天,主尊左右各有一身胁侍菩萨立像。主尊右手屈肘,持柳枝于右肩,下方被王道士所凿穿洞毁,不知是否有特别图像;左手掌心向下,主尊下方有一位裸体光头者双手合十(也许可以理解为捧接状,即捧持一器),张嘴接从主尊掌心流出的甘露。左胁侍菩萨(画面右侧)左手下垂,持净瓶,右手屈肘托宝珠;右胁侍菩萨(画面左侧)左手持花朵于胸前,右手屈肘持莲花于肩上。
西壁龛内倚坐菩萨塑像。与南北壁正中倚坐菩萨说法图,构成三尊倚坐菩萨组合,此三尊倚坐菩萨组合均不见此前、此后敦煌和敦煌之外佛教造像,颇为奇特。
曾有学者考虑是否存在弥勒三会的可能,但弥勒三会是指弥勒成佛后的三次说法,所有弥勒三会图像中,弥勒均为佛装倚坐像,未见菩萨装三会像。另外,第390窟南壁的倚坐菩萨像右手持柳枝,左手流出甘露,下方有只穿兜鼻裤的饿鬼,即表示“甘露施饿鬼”,这也不是弥勒信仰内容,因此有学者推测可能属于救苦救难观音图像(后面会详细赏析这一部分)。
南北壁以说法图为主,布局对称,说法图中的佛大都是结跏趺坐。
整个窟室,如果除去南北两铺菩萨说法图和东壁门上所画的七佛并坐像,这种形式大体相同的坐佛总计共一百一十四身,大都画面简洁,主要青、绿、灰、黑、土红等几种颜色,清淡而略偏冷,总起来看具有朴实爽目的效果。虽然形象十分概括洗练,且看去线描不甚明显(未勾定稿线),但仍能够准确有力地刻画出人物的形象,尤其菩萨,窈宛的身姿、清秀的面目、温婉的神情,都得到了比较充分的表现,反映出绘画技术十分纯熟。
下图:
390窟为覆斗顶,窟顶为莲花缠枝花卉藻井,向四坡铺有垂角联珠纹帷幔,窟顶四坡满画千佛。
以下分别欣赏390窟窟内四壁:
北壁概览:
上图:北壁
北壁顶部绘有飞天十身,同向飞行于天宫栏墙与垂幔之上;
中间大部分壁画,分上、中、下三排共绘有佛菩萨三十三铺,上排十五铺,中排九铺,下排九铺,诸佛旁边有榜题,但文字皆已漫漶。佛陀均结跏趺坐于须弥座上,多数为说法相,亦间有禅定相,每一尊佛皆有二胁侍菩萨侍立左右,身后左右各有一棵树。画面简洁,在整齐统一中富有变化;色彩主要为青、绿、灰、黑、土红等几种,色调清淡、较为偏冷。
北壁底部通排绘供养人,第一排为隋代所绘男供养人,共四十七身(有侍从三十九身),主人着宽袖长袍,双手捧供盘,旁边榜题“大觉修明幽州总管府长史供养”。再下面第二排为五代所绘男供养人。
北壁正中画幅为:倚坐菩萨说法图,主尊据推测有可能是弥勒菩萨,呈倚坐(又名“善跏趺坐”)坐姿,头戴化佛冠,身后为龙华双树,上有宝盖、飞天,左右侍立二菩萨。
↓ 北壁正中说法图:
上图赏析:
北壁中央,绘倚坐菩萨树下说法三尊像:主尊为倚坐菩萨,化佛冠,左右各有一树,枝叶间有华盖,华盖左右各有一身飞天,主尊左右各有一身胁侍菩萨立像。主尊左手置双膝间,掌心向下,不持物;右手屈肘作说法印。右胁侍菩萨(画面左侧)左手下垂,握飘带,右手屈肘托莲蕾;左胁侍菩萨(画面右侧)左手下垂,持净瓶,右手屈肘持莲花,置胸前。
上图:
主尊头光上方悬有华盖,华盖顶部饰有莲花摩尼宝珠,后面树木葱茏,两侧各有一身飞天,翩翩下降。
(上图为:1948年美国人艾琳·文森特、约翰·文森特夫妇所摄,收藏于大英图书馆)
南壁概览:
上图:南壁
南壁顶部绘有飞天十身,有弹琵琶、击鼓、吹笛、持供品等形象,姿态生动,同向飞行于天宫栏墙与垂幔之上;
中间大部分壁画,分上、中、下三排共绘有佛菩萨三十三铺,上排十五铺,中排九铺,下排九铺(其中一铺被后代穿洞所毁),佛陀均结跏趺坐于须弥座上,多数为说法相,亦间有禅定相,每一尊佛皆有二胁侍菩萨侍立左右。画面简洁,在整齐统一中富有变化;色彩主要为青、绿、灰、黑、土红等几种,色调清淡、较为偏冷。
南壁底部通排绘供养人,第一排为隋代所绘女供养人,共二十六身,侍从三十一身;女供养人身材修长,穿高腰裙衫。行列尾部,绘有一组小型演奏队伍,为供养礼佛的世俗女乐,在缓缓行进中悠悠,共八人,分别演奏琵琶、箜篌、方响、横笛、排箫等。其下第二排为五代所绘供养人九身,以及侍从八身。
南壁正中画幅为:倚坐菩萨说法图,主尊据推测有可能是观音菩萨,呈倚坐(又名“善跏趺坐”)坐姿,头戴化佛冠,手执杨柳枝,身后有双树,上有宝盖、飞天,左右侍立二菩萨(画面与北壁正中的“弥勒菩萨说法图”构图相似,南北呼应)。
↓ 南壁正中说法图:
上图赏析:
南壁中央,绘倚坐菩萨树下说法三尊像:主尊为倚坐菩萨,戴化佛冠,左右各有一树,枝叶间有华盖,华盖左右各有一身飞天,主尊左右各有一身胁侍菩萨立像。
主尊右手屈肘,持柳枝于右肩,下方被王道士所凿穿洞毁,不知是否有特别图像;左手掌心向下,主尊下方有一位裸体光头者双手合十(也许可以理解为捧接状,即捧持一器),张嘴接从主尊掌心流出的甘露。右胁侍菩萨(画面左侧)左手持花朵于胸前,右手屈肘持莲花于肩上;左胁侍菩萨(画面右侧)左手下垂,持净瓶,右手屈肘托宝珠。
上图与下图:
与北壁正中说法图相对,南壁正中主尊头光上方悬有华盖,华盖顶部饰有莲花摩尼宝珠,后面树木葱茏,两侧各有一身飞天,均斜抱琵琶,但姿势各异,左右对称中富有变化。
上图:
右胁侍菩萨(画面左侧)左手持花朵于胸前,右手屈肘持莲花于肩上。左胁侍菩萨(画面右侧)左手下垂,持净瓶,右手屈肘托宝珠。
画面右下——主尊菩萨下方有一身形很小的“接甘露饿鬼”:
观音左手流出净水(甘露),下方有一名饿鬼,光头、裸上身、穿兜鼻裤(类似现在的丁字裤),双手合十(也许可理解为双手捧持一器),张嘴承接从主尊掌心流出的甘露。
“甘露施饿鬼”的内容大约来自不空译《千手千眼观音经》的第一大手“甘露手”:“若为一切饥渴有情及诸饿鬼得清凉者,当于甘露手。 ”而藏传佛教造像中也有施甘露观音。
四川、 敦煌等地的密教观音造像中,一些主尊下方两侧对称出现两身形像较小的人物: 一仅穿犊鼻裤的半裸饿鬼持钵接受主尊赐予的甘露, 一着补丁短衣短裤的穷人双手持口袋接受主尊赐予的各种财宝。
莫高窟藏经洞发现的约1000件绘画品中,至少有5铺千手千眼观音经变绘有这种图像,其中有的题作“甘露施饿鬼” 、“七宝施贫儿” , 有的题作“饿鬼乞甘露时” 、“贫人乞钱时”等。敦煌文献P.3352有一份古代画工留下的用文字表示的千手千眼观音像并眷属位置示意图,其中有“甘露施饿鬼”、“七宝施贫儿”句。 这组图像主要出现在千手千眼观音像和十一面观音像中。学者王惠民《“甘露施饿鬼、七宝施贫儿”图像考释》(来自《敦煌研究》2011年第1期)对这些图像进行了调查与释读。
上图:
唐代绢画巨作,9世纪前半叶,敦煌藏经洞出土,大英博物馆收藏,222.5 x 167 cm
大英博物馆把此幅作品当作收集品中最精美的作品之一。占据该绘画中心的千手千眼观音菩萨描绘的非常美。主尊十一面,脸部和从衣服中露出的前臂、手,皮肤的颜色用橙色和肉色细心晕染,而用赤或紫色描线。看似摇曳的背光外圈,由每一个都镶着眼睛的无数手构成。背光内缘有巨大的四十只手,每一只手或持物或结印,使尊像周围呈复杂的图形。其顶部配有结合掌印的二只手。在众多手持物中,有几样比较明显,如白色贝壳以及和它对面的净瓶。上方的日月、接近顶部的如来像和建筑等尤为醒目。头部由十一面组成,宝冠上是化佛。
观音左下、右下分别绘有榜题为“甘露施饿鬼”、“七宝施贫儿”的两个形象 (见下图),饿鬼与贫儿张开两手等待,似乎要接受从上方观音菩萨结与愿印的两只手中落下的甘露和七宝。
观音的莲花座的长茎从莲池伸出,由二个龙王挑起,环绕着长茎有旋涡状的五彩水。
观音左右两边环绕众多眷属神众,上图可见:右边群体中以金翅鸟为首,左边群体中以孔雀明王为首。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些形貌各异的眷属中,与左侧功德天对称的位置上,右下方有一个形象——手持锡杖跪着的白髯老人,从他瘦骨嶙峋的手足和身躯可以知道是婆娑仙(见下图下边坐于席上的人物)。
上图:
北宋太平兴国六年(981年)彩色绢画,敦煌藏经洞出土,法国吉美博物馆收藏,189.4 x 124cm
此幅《千手千眼观音菩萨图》,观音菩萨跣足直立于置在供坛上的莲座上,头顶化佛宝冠,上有华盖,身周四十二只大手对称地各持法器、宝物。其中肩上一双大手臂,一手举日轮,一手举月轮;胸前双手合十;腹前两手作 “法界定印”。其余千只小手分三层组成观音的圆轮形背光。背光上方画五方佛来会、飞仙赴会,圆外四周画观音的部众、天王、金刚、天神、菩萨等助会、守护,各有榜题名称,多达40余身。观音的下部中间为发愿文。左侧画施主樊维寿供养像,右侧画地藏菩萨像。画面有北宋太平兴国六年(981年)题记。
观音的背光与供台之间,左、右下角分别绘有榜题为“饿鬼乞甘露时”、“贫人乞钱时”的两个形象(见下图):
上图:观音身边环绕的眷属神众里,右下方有一个合十胡跪于莲花座上的白髯老人——婆娑仙。
下图:390窟西壁龛侧下,也绘有婆娑仙:
390窟西壁龛内下侧,绘有二身坐姿外道,双手不持物,可能是尼乾子(婆薮仙)与鹿头梵志。上图为婆薮仙。
鹿头梵志,佛教所谓的外道仙人之一,据说他熟谙医药、天文,能治众病,善起死回生之术,凭听敲打骨头之声可知死者性别及死亡等原因;一次释迦牟尼佛特意取一罗汉的骷髅让他叩打听音,结果他不能辨别,只得承认“九十六种道的学问我悉能知晓,唯独'如来之法’不能分辨,愿世尊度我。”于是皈依佛门成为弟子。释迦牟尼教他如何理解地、水、风、火四大原素与生命的关系,最后鹿头梵志修成阿罗汉果。敦煌早期石窟中,多画在佛龛内主佛的左侧,与婆薮仙相对,具体形象为一老婆罗门,椎髻浓髯,上身袒裸,胸肋露一手,手中托一骷髅,意为可辨人死因。
尼乾子(婆薮仙)为一外道形像,举鸟作观察状。玄奘《大唐西域记》卷9记那烂陀僧伽蓝“其西垣外池侧窣堵波,是外道执雀于此问佛生死之事。”玄奘译《俱舍论》卷30提到外道尼乾子执雀故事,“离系子问雀死生,佛知彼心,不为定记。”玄奘弟子普光《俱舍论记》卷30所记载的执雀外道的故事较详细,云:“外道离系子以手执雀问佛死生。佛知彼心不为定,若答言死,彼便放活。若答言生,彼便舍杀。故佛不答。”
尼乾子是当时六师外道之一,势力很大,他执雀而问佛与鹿头梵志持骷髅而答佛正好是一对,都是用来说明佛陀的大智慧。在佛教造像中这二名外道一般都位于佛座两侧,曲身裸形,形像卑小,与高大端庄的佛像形成鲜明的对比,从而衬托佛陀的智慧觉悟、佛法的博大精深。
以下详细赏析——西壁:
上图:西壁
西壁(正壁)为双层龛,龛内主尊为倚坐菩萨,左右原有二弟子塑像(现已不存)、四胁侍菩萨(经清代重修)。
内层龛顶,佛陀背光火焰纹两侧,各画飞天五身,在火焰般的背景中上下翻飞。
外层龛顶,向左右两边飞行的六身飞天龛楣绘有莲花火焰纹、横向伸展的盘茎莲花,以及,龛楣中央绘有一尊坐在莲座上的小菩萨。
内层龛口外侧,各绘有龙首龛梁、莲花龛柱、侍立的供养童子、坐在立茎莲花上的化生童子。龛口外沿画联珠纹。
龛内绘塑结合,内龛两侧塑像身后壁面各画九身菩萨,外层龛内两侧壁面也各画菩萨四身。佛座下部两侧画有外道仙人婆薮仙与鹿头梵志。
龛外两侧,分为上、中、下三段,上段画天宫栏墙与飞天,中段画坐佛各七铺,下段画男、女供养人群像。最底部是五代所画的供养菩萨、香炉供器、几名身形稍大的供养人。
赏析:
西壁龛以联珠纹装饰带,将整个画面分为内外、上下两层。
龛外最顶部(黑蓝色联珠纹之上),两侧飞天、飞行比丘,从左右两边飞向中央的莲花摩尼宝珠。
外层龛顶,火焰纹龛楣尖两侧,六身飞天、比丘向左右两边飞行;龛楣绘有莲花火焰纹、横向伸展的盘茎莲花,龛楣中央绘有一尊坐在莲座上的小菩萨。
内层龛顶,佛陀背光火焰纹两侧,各画飞天六身,在火焰般的背景中上下翻飞。
以下几图是:
龛外最顶部的一排飞天,飞向中央的莲花摩尼宝珠。飞天之下是天宫栏墙,表现为凹凸方块,块面上绘有各种旋转忍冬纹。仍沿袭北朝时期天宫伎乐的形式,但细细品味,可以看出飞天具有隋代风格。
(后面会详细赏析四壁上沿绕窟一周的所有飞天。)
外层龛顶(黑蓝色联珠纹之下),火焰纹龛楣尖两侧,六身飞天与比丘,分别向左右两边飞行;
内层龛顶,佛陀背光火焰纹两侧,各画飞天五身,在火焰般的背景中,成群结队,上下翻飞。
外层龛顶(黑蓝色联珠纹之下),火焰纹龛楣尖两侧,六身飞天与比丘,分别向左右两边飞行,形成一条窄长的装饰带,其中紧靠着龛楣尖顶的两身为僧衣飞天。
两条白色联珠纹之间,龛楣绘有莲花火焰纹、横向伸展的盘茎莲花,龛楣中央绘有一尊坐在莲座上的小菩萨。
上图:西壁龛内顶部,佛光两侧各绘五身飞天,或弹奏琵琶、吹笛,或托盘献花礼佛。这种飞天姿势各异、成群飞翔的构图,在土红色火焰纹背景的映衬下,显得热烈而欢快。
下图为左侧五身飞天:
下图为右侧五身飞天:
特写1——右侧五身飞天之一:
上图的临摹作 ↓:
特写2——右侧五身飞天之一:
上图的临摹作 ↓:
内层龛口外侧,各绘有立龙龛梁、莲花龛柱、坐在立茎莲花上的化生童子、侍立的供养童子。龛口外沿画联珠纹。
以下逐一欣赏四壁上、中、下排的诸佛说法图:
首先欣赏西壁上、中、下排共十四铺说法图:
西壁龛外左侧共绘三排七铺佛菩萨,右侧也绘有相应的三排七铺。
(▼提醒:以下皆为高清大图,点开图片可以看大图)
↓ 上排左三铺、右三铺:
↓ 中排左两铺、右两铺:
↓ 下排左两铺、右两铺:
↓ 西壁龛底部供养人:
上图:
西壁龛下段通壁绘供养人,第一排为隋代所绘男、女供养人群像,左为女,右为男。底部中央是五代所画的供养菩萨、香炉供器,底部第二排是五代所绘身形稍大的出家人(左)与男供养人(右)。
上图:
西壁龛底部中央是五代所画的供养菩萨、香炉供器。
↓ 说法图与底部供养人之间,绘有一条波纹状的装饰带:
以下详细赏析——东壁:
上图:东壁门
东壁门顶部,中央供有一颗莲花摩尼宝珠,两侧共绘飞天八身,分别向左右两侧飞行,飞天之下是天宫栏墙与垂幔。
门上沿绘有一排七佛,中间大部分壁画,分上、中、下三排共绘有佛菩萨三十三铺,上排十七铺,中排八铺,下排八铺,诸佛旁边有榜题,但文字皆已漫漶。佛陀均结跏趺坐于须弥座上,多数为说法相,亦间有禅定相,每一尊佛皆有二胁侍菩萨侍立左右,身后左右各有一棵树。
画面简洁,在整齐统一中富有变化;色彩主要为青、绿、灰、黑、土红等几种,色调清淡、较为偏冷。
东壁门底部通排绘供养人,左下为供养人马匹、马夫、卫队,右下为供养人牛车、车夫、侍从。其中贴近窟门处为五代所画身形稍大的男供养人共五身。
以下分上、中、下排,逐一欣赏东壁三十三铺说法图:
每一尊佛的姿态、服饰、头顶所悬华盖,各不相同(将图放大后,可以细细欣赏)。
(▼提醒:以下皆为高清大图,点开图片看大图)
↓ 上排十七铺:
↓ 中排八铺:
门上沿绘有一排七佛。
↓ 下排八铺:
↓ 东壁门底部供养人:
上图:
东壁底部通排绘供养人,左下为供养人马匹、马夫、卫队,右下为供养人牛车、车夫、侍从。其中贴近窟门处为五代所画身形稍大的男供养人共五身。
东壁底部左下为供养人马匹、马夫、卫队,其中贴近窟门处为五代所画身形稍大的男供养人。
上图:
此处大部分已漫漶,能看到最右边有一幅用白描手法所画的拉车的牛。
赶车人高举鞭子催赶,而这头性子颇烈的牛则扬头、瞪眼、张嘴、鼓鼻,带有几分不服驾驭的情态,画面表现得入微有趣。用线粗劲而简练,仅仅以赭红线勾勒,几乎未施色彩,全靠线描塑造形象。
以下详细赏析——南壁:
上图:南壁
南壁顶部绘有飞天十身,有弹琵琶、击鼓、吹笛、持供品等形象,姿态生动,同向飞行于天宫栏墙与垂幔之上;
中间大部分壁画,分上、中、下三排共绘有佛菩萨三十三铺,上排十五铺,中排九铺,下排九铺(其中一铺被后代穿洞所毁),诸佛旁边有榜题,但文字皆已漫漶。佛陀均结跏趺坐于须弥座上,多数为说法相,亦间有禅定相,每一尊佛皆有二胁侍菩萨侍立左右,身后左右各有一棵树。
画面简洁,在整齐统一中富有变化;色彩主要为青、绿、灰、黑、土红等几种,色调清淡、较为偏冷。
正中画幅为:菩萨说法图,主尊据推测有可能是观音菩萨,呈倚坐(又名“善跏趺坐”)坐姿,头戴化佛冠,手执杨柳枝,身后有双树,上有宝盖、飞天,左右侍立二菩萨(画面与南壁正中的“弥勒菩萨说法图”构图相似,南北呼应)。
底部通排绘供养人,第一排为隋代所绘女供养人,共二十六身,侍从三十一身;女供养人身材修长,穿高腰裙衫。行列尾部,绘有一组小型演奏队伍,为供养礼佛的世俗女乐,在缓缓行进中悠悠,共八人,分别演奏琵琶、箜篌、方响、横笛、排箫等。其下第二排为五代所绘供养人九身,以及侍从八身。
以下分上、中、下排,逐一欣赏南壁三十三铺说法图:
每一尊佛的姿态、服饰、头顶所悬华盖,各不相同(将图放大后,可以细细欣赏)。
(▼提醒:以下皆为高清大图,点开图片可看大图)
↓ 上排十五铺:
↓ 中排九铺:
↓ 下排九铺:
南壁正中画幅为:倚坐菩萨说法图,主尊据推测有可能是观音菩萨,呈倚坐(又名“善跏趺坐”)坐姿,头戴化佛冠,手执杨柳枝,身后有双树,上有宝盖、飞天,左右侍立二菩萨。
【有关正中这幅图,前面已详细赏析(见前图 1.7)】
主尊下方有一位裸体光头者双手合十(也许可以理解为捧接状,即捧持一器),张嘴接从主尊掌心流出的甘露(见下图):
↓ 南壁底部供养人:
上图:
南壁底部第一排为隋代所绘女供养人,双手捧供盘;高腰系带,外加长披,裙裾长垂曳地,身后伴随执扇小童。
学者姜伯勤通过比较研究,认为南壁底部第一排右起第2、3、4、5、6位身着三角翻领敞衣的女供养人(以及北壁底部第一排左起第31、32位穿赭红联珠纹胡服的男供养人,后面会提到),其服饰可能与中亚胡人(粟特人)有关。
下图是其中两位女供养人的临摹图(好像是最右边排头的两位):
邮电部于1952年发行的一套取材于敦煌壁画的邮票(共四枚),此处两名女供养人形象被选入(其中第二枚),这也是敦煌壁画首次出现在邮票上。
上图:1952年邮票第二枚“供养人 隋”,此壁画原型位于第390窟。 供养人一般指提供资金、物品开凿洞窟的功德主、施主等,因此供养人壁画也是敦煌石窟艺术中一项十分重要的内容,是研究洞窟营建时代及窟主一手资料,同时也为研究古代服饰提供了重要依据。
下图是上图其中几位女供养人的特写:
(底部供养人与上面说法图之间,间隔有一条装饰带,为彩色波纹状:)
上图:
供养人行列尾部,绘有一组小型演奏队伍,为供养礼佛的世俗女乐,在缓缓行进中悠悠弹奏,共八人,分别演奏琵琶、箜篌、方响、横笛、排箫等。下图为其特写:
↓ 上图的临摹图:
此处的小型行走乐队,八人一组,所使用乐器从右往左分别为:方响、箜篌、琵琶、排箫、横笛等。伎乐的前方是手持鲜花的女供养人。
以下详细赏析——北壁:
上图:北壁
北壁顶部绘有飞天十身,同向飞行于天宫栏墙与垂幔之上;
中间大部分壁画,分上、中、下三排共绘有佛菩萨三十三铺,上排十七铺,中排八铺,下排八铺,诸佛旁边有榜题,但文字皆已漫漶。佛陀均结跏趺坐于须弥座上,多数为说法相,亦间有禅定相,每一尊佛皆有二胁侍菩萨侍立左右,身后左右各有一棵树。
画面简洁,在整齐统一中富有变化;色彩主要为青、绿、灰、黑、土红等几种,色调清淡、较为偏冷。
正中画幅为:菩萨说法图,主尊据推测有可能是弥勒,呈倚坐(又名“善跏趺坐”)坐姿,头戴化佛冠,身后为龙华双树,上有宝盖、飞天,左右侍立二菩萨。
底部通排绘供养人,第一排为隋代所绘男供养人,共四十七身(有侍从三十九身),主人着宽袖长袍,双手捧供盘,旁边榜题“大觉修明幽州总管府长史供养”。再下面第二排为五代所绘男供养人。
以下分上、中、下排,依序欣赏北壁三十三铺说法图:
每一尊佛的姿态、服饰、头顶所悬华盖,各不相同(将图放大后,可以细细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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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排十五铺:
↓ 中排八铺:
↓ 下排八铺:
北壁正中画幅为:倚坐菩萨说法图,主尊据推测有可能是弥勒菩萨,呈倚坐(又名“善跏趺坐”)坐姿,头戴化佛冠,身后为龙华双树,上有宝盖、飞天,左右侍立二菩萨。
【有关正中这幅图,前面已赏析(见前图 1.6)】
↓ 北壁底部供养人:
以下摘录一文:
莫高窟第390窟“幽州总管府长史”是谁?
该窟壁画题材奇特,供养人像多达98身(不含侍从)。男供养人像始于西壁龛下北侧至北壁,(上图上排)前三身为引导僧,后面为世俗人物,(算上侍从)从左数第十位,为一主四从,氅服,捧花盘,题名是:“幽州总管府长史(一心)供养”(《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录作“(大觉修明)幽州总管府长史……供养”)。
幽州即今天的北京,是北方重要的军事重镇,主要防御突厥入侵,所以史籍记载幽州是“重将出镇”之军事重镇,
幽州总管府原为北齐东北道行台,北周建德六年(577)北周灭北齐,改为幽州总管府,武德元年(618)设复设幽州总管府,七年(624)改大总管府为大都督府。也就是说,幽州总管府存在的时间是577-605年和618-624年,有学者认为“第390窟的艺术风格与初唐比较一致,其供养人‘幽州总管府长史’的题名亦当写于武德元年至七年间”,即618-624年间。
这位供养人,穿宽袖长袍,双手捧供盘,旁边榜题是:“幽州总管府长史(一心)供养”(《敦煌莫高窟供养人题记》录作“(大觉修明)幽州总管府长史……供养”)。
按照惯例,供养人行列最前面的是引导僧和窟主的亡故祖先,然后才是真正的窟主,(算上侍从从左数)第19身为一主四从,氅服,捧花盘,榜题高15厘米、宽8厘米;第20身为一主五从,圆领襕袍,捧花盘,榜题高17厘米、宽9厘米。每个榜题大约可以写下3—4行题记,推测他们才是窟主,但目前看不出文字和分行的墨线。而前面的十余身供养人可能是窟主已亡的先辈。总管府最高长官为总管,总管府长史地位仅次于总管,掌兵马。第390窟的“幽州总管府长史”地位不低,他是谁呢?
北周瓜州刺史李贤的儿子李崇(536—583)曾任幽州总管府总管,但时间很短。《隋书》卷五五《周摇传》记载:“开皇初,突厥寇边,燕、蓟多被其患,前总管李崇为虏所杀。上思所以镇之,临朝曰:‘无以加周摇者。’拜为幽州总管六州五十镇诸军事。摇修鄣塞,谨斥候,边民以安。后六载,徙为寿州。”则周摇的上一任是李崇。《隋书》卷一《帝纪》记载:“(开皇三年五月)幽州总管阴寿卒。……(七月)以豫州刺史周摇为幽州总管。”这里没有提到李崇,但此前的幽州总管是阴寿,此后是周摇。
《隋书》记载李崇曾担任幽州总管,但朝廷任命当有一段时间,很有可能他只是幽州总管长史,阴寿卒后,他临时掌管幽州事务,朝廷来不及任命就战死沙场,所以《隋书》卷一《帝纪》才记载:“(开皇三年五月)幽州总管阴寿卒。……(七月)以豫州刺史周摇为幽州总管。”没有李崇任幽州总管的记载。如果这个假设成立,那么第390窟的“幽州总管府长史”就有可能是李崇了。考虑到第390窟的下方的第331窟、332窟就是李穆后代开凿的洞窟,这一推测应该有一定道理的。
第390窟或许与李家存在关联,窟主可能就是李克让之祖、李达之父李操。
《圣历碑》(《大周沙州效谷府校尉上柱国李君莫高窟佛龛碑并序》)记载李穆之子李操在隋代就任职敦煌,担任大黄府上大都督、车骑将军。《圣历碑》记载的332窟窟主李克让的世系是:李穆(509—586)—李操—李达—李克让,但奇怪的是,《隋书》等传世文献均未记载李操。
李克让兄弟修建的洞窟即今第332窟,其父李达修建的洞窟一般认为是第331窟。那么,李达之父李操是否也开凿一窟呢?隋代敦煌开窟百有余,李操叔父李贤任北周瓜州刺史时也开窟(一般认为是莫高窟第290窟)【提醒:北周290窟的详细赏析,可在文末“北朝各窟-目录索引”里查阅】,李操在敦煌担任“隋大黄府上大都督”,他开窟的可能性是很大的。第332窟上层的第390窟,最有可能是李操功德窟。窟中留下了李氏家族的先人“幽州总管府长史”李崇的供养像。
从李敏“袭爵广宗公,起家左千牛”看,李崇有广宗公之爵位。又,《隋书》卷八四《突厥传》提到“上柱国李崇屯幽州”。综上述职官,第390窟“幽州总管府长史”的完整文字可能是“故上柱国幽州总管府长史广宗公崇一心供养”。
(以上考证文章,节选自:莫高窟微博)
上图最右边的两名供养人 ↓:
上图赏析:
学者姜伯勤通过和中亚乌兹别克斯坦巴拉雷克捷佩壁画中人物服装的比较,认为390窟南壁底部第一排右起第2、3、4、5、6位身着三角翻领敞衣的女供养人,以及北壁底部第一排左起第31、32位穿赭红联珠纹胡服的男供养人,其服饰(三角翻领、联珠纹胡服),与噘哒人和粟特人服装式样有关。
(这两名穿联珠纹胡服的男供养人,即下图左起第四、第五身:)
以下逐一欣赏——绕窟顶一周、四壁上沿的飞天:
窟内四壁上沿,均绘飞天,飞天下有天宫栏墙建筑,这些飞天,轻捷快速,飘逸秀美。四壁上沿画飞天绕窟一周,飞天下有天宫栏墙建筑,仍作早期天宫伎乐的形式。
隋代飞天以轻捷、快速、飘逸、秀美见长。画师以足智善变的才艺,绘成千姿百态的飞天,无不适应各种构图的需要,轻盈、矫健,在飘带和衣裙的烘托下充分表现出飞行疾进的动势,为早期所不及。此窟飞天数量多(不算龛内,四壁天宫伎乐合计达三十八身),描绘出色,奏乐、散花、舞蹈、礼拜,各各生动,姿态变化深得起承转合之妙;而且除了难以避免的变色而外,保存相当完好。
(▼提醒:以下皆为高清大图,点开图片可看大图)
(1)西壁龛顶部10身飞天:
上图:西壁龛外顶部绘有飞天十身(其中正中两位为飞行僧人),分别从左右两侧飞向正中所供的一颗莲花摩尼宝珠,飞天之下是天宫栏墙与垂幔。
上图:
左起第1位飞天,一手持一细弯茎的花朵,花朵为三垂瓣,花心处还画出了点点花蕊,看上去犹如真实花朵。
左起第2位飞天,呈背身坐姿,两手所持的联茎莲花很是特别:一手托一莲花,花心又生出一长茎莲花,另一手握举这一长出的长茎莲花,红花绿茎,如同擎举一柄火炬(下图是其特写)。
上图:
左起第3位飞天,一手托举莲花,一手轻拈一柄长茎莲。
左起第4位飞天,双手将一大花盘托举头顶。
上图:
左起第5、第6位是两位飞行比丘,从左右两边飞向正中的莲花摩尼宝珠。
摩尼宝珠上的火焰纹涂有金箔,金光灿灿。
上图:
左起第5位比丘,披袈裟,穿翘头履,手里持物供养。肩上的衣襟一角,在风中飘扬。身后一茎硕大天花,绿叶红蕊(花瓣为黑,应为变色所致),飞舞空中,花的动势与人相同。
下图:
左起第6位比丘,披袈裟,穿履,手里持有一长柄香炉。画家仅以刷刷几笔,在腰后绘出两撇衣襟,形如燕子剪尾,随风飘扬,显示出凌空飞行的动势与速度感。
上图:
左起第7位飞天,背身,斜抱一曲颈琵琶。
左起第8位飞天,正面,弹奏箜篌。
上图:
左起第9位飞天,双手持一物于嘴边(应该是竖笛或筚篥等乐器)。
左起第10位飞天,双手将一立式香炉托举头顶(香炉似乎原有贴金,现已不存)。
(2)东壁门顶部8身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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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东壁门顶部,共绘飞天八身,分别从正中所供的一颗莲花摩尼宝珠向左右两侧飞行,飞天之下是天宫栏墙与垂幔。
栏墙的凹凸状方块,底色以土红、蓝相间涂饰,块面上绘有各样旋转忍冬纹、十字形叶纹,显示出一种凌空飞旋的速度感,与飞天的动势相互映衬。
上图:
左起第1位飞天,双手握巾带飞行。
左起第2位飞天,一手持一弯茎花,一手握巾带飞行。
上图:
左起第3位飞天,双手捧一物于下颌处,应该是吹笙。
左起第4位飞天,伸展两臂,臂肘微弯,两手均拈有一茎莲花;手指轻轻拈住花茎的细节,描绘得十分清晰。
上图:
正中是一颗莲花摩尼宝珠。两侧祥云瑞霭、飞花旋舞。
有一处细节画得很是细腻:莲花摩尼宝珠正下方的天宫栏墙(凹凸状方块),角度完全为正面,并以此为分界,其两侧的方块,角度分别向左、右倾斜。
上图:
左起第5位飞天,背身,斜抱一曲颈琵琶,呈坐姿弹奏。
左起第6位飞天,持一长柄香炉,向另一方向飞行。
上图:
左起第7位飞天,双手将一大花盘托举头顶,托盘之手姿温柔、优雅,描绘细腻。
左起第8位飞天,一手置腰侧,一手于胸前,画面漫漶,已看不清手里所持物。
(3)北壁顶部10身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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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北壁顶部绘有飞天十身,同向飞行于天宫栏墙与垂幔之上。
上图:
左起第1位飞天,画面部分漫漶,似乎双手持笙吹奏。
左起第2位飞天,吹横笛,头部向后倾,手指动作十分逼真。
上图:
左起第3位飞天,正面姿,斜抱琵琶。
左起第4位飞天,背身,双手捧一物(也许是供盘)于胸前,坐飞的腿姿,与其他飞天有所不同。
上图:
左起第5位飞天,正面姿,胸前挂饰大串璎珞;双手捧一物于胸前,似乎是吹奏排箫。
左起第6位飞天,侧身飞行,手持一长柄香炉。
上图:
左起第7位飞天,正面姿,斜抱琵琶,头往后倾。
左起第8位飞天,一手托举一莲花,另一手也持物(看不太清)。
上图:
左起第9位飞天,两手呈舞蹈状(手中是否持花已看不清);
左起第10位飞天,一手持一细弯茎的花朵,花朵为三垂瓣,花心处还画出了点点花蕊,看上去犹如真实花朵。
(4)南壁顶部10身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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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图:南壁顶部绘有飞天十身,有弹琵琶、吹笛、拍击腰鼓、敲击方响、持供品等形象,姿态生动,同向飞行于天宫栏墙与垂幔之上。
上图:
左起第1位飞天,一手持一茎花朵。
左起第2位飞天,一手持一朵十字星状小花于腹前,另一手置于头顶,似在行一种“举手礼”,手姿颇美,又似拈一物,或是轻拈头冠饰物。
左起第3位飞天,呈背身坐姿,一腿屈膝,一腿平伸,坐姿惬意;从飘带的动势可以看出,是倒行后飞;一手曲置膝头,一手拈花,两指轻轻拈住花茎,举置眼前,似在细细欣赏;飞天侧面脸部,嘴角似含笑意,高鼻深目,骨骼凹凸。
上图:
左起第4位飞天,一手持莲花,另一手曲肘托举一物。
左起第5位飞天,侧头斜吹横笛。
上图:
左起第5位飞天,侧头斜吹横笛。
左起第6位飞天,正面朝向观众,腰间系一腰鼓,双手拍击。
↓ 这两位伎乐飞天的临摹线描图:
上图:
左起第6位飞天,正面朝向观众,腰间系一腰鼓,双手拍击。
左起第7位飞天,双手握巾带,高舞头顶,巾带呈弧形,在风中鼓荡。
上图:
左起第8位飞天,正面朝向观众,斜抱琵琶,琵琶倾斜角度颇大,几乎为倒置,正好将上身遮住,琵琶的梨形盘面与上身的轮廓重叠,人与琵琶几乎融为一体(可谓“犹抱琵琶半遮‘体’”),这种独特的造型令人耳目一新。
左起第9位飞天,高鼻深目,双手持小锤,敲击方响。方响是古代一种十分少见的乐器。
上图:
左起第9位飞天,高鼻深目,双手持小锤,敲击方响(下图是其特写)。方响是古代一种十分少见的乐器,图中可见,方响的声片分上下两排,挂于方架上。在唐代,多为宫廷燕乐所用,民间很少见到。
左起第10位飞天,似乎手持一物于腹前(从残存姿势来看,可能是在弹奏箜篌等乐器)。
在很多人心目中,中国众多文物里,能为“女神”这一词汇代言的,非敦煌“飞天”莫属。
甲骨文中的“女”,是一位女性交叠双手跽坐的形象,娴静端庄,合乎古法礼数;而“神”和“电”的写法近似,也许是由于“闪电”代表天神的愤怒,所以用闪电的形状代替天神。在古文化中,“天”是对神的尊称, “飞天”专指天宫中的供养天人和乐舞天人。
隋代是敦煌飞天绘制的鼎盛时期,三十余年建造洞窟百余,也是莫高窟遗迹最闪光的阶段。此时的飞天大多为中原女性造型(但也有一些西域胡人形貌),或面相清瘦,身材修长;或丰肌丽质,婀娜多姿,艺术表现力非凡。(代表性莫高窟:244、390、305、420、276窟等,可查阅文末“隋朝各窟-目录索引”)
隋代各窟飞天,大致可分为两种形象:(1)画于正龛龛内的飞天,往往是在熊熊燃烧的火焰纹佛光背景中,上下翻腾,人如焰苗,电光火石,热烈欢快。(2)而画在四壁上沿绕窟一周的飞天,则是首尾相连,依序平缓行进于天宫栏墙之上,边飞边专注地演奏各色乐器,或捧花、拈花、托持香炉等供养礼佛,飞天背景是浅色调的青蓝色天空,云气瑞霭,清风袅绕,画风清朗、淡雅;与龛内飞天的热烈如火,恰成鲜明对比。
飞天之下的天宫栏墙,呈现为成排的凹凸状方块,底色以土红、蓝相间涂饰,块面上绘有各样旋转忍冬纹、十字形叶纹,显示出一种凌空飞旋的速度感,与飞天的动势相互映衬。
下图即这些天宫栏墙块面的纹样集锦(390窟与其他几窟):
下图为:窟顶四坡所绘千佛 全景(四坡合成图,抠去正中藻井)
上图赏析:窟顶四坡——千佛图
390窟为覆斗顶,窟顶四坡满绘千佛。先介绍一下敦煌各窟的千佛图:千佛表现的是“三劫三千佛”,三劫即过去庄严劫(梵文Vyū ha-kalpa)、现在贤劫(梵文Bhadra-kalpa)、未来星宿劫(梵文Naksatra-kalpa),以“劫”(梵文Kalpa)为时间计算单位,每劫长达亿万年。
这些千佛,均结跏趺坐于莲花座上,结禅定印;千佛的头光、身光、服装的颜色,通常以四身或八身(上图即为四身)为一组交替变化,每身各不相同,颜色的排列顺序成组循环,形成斜向的条条光带,形成了“横看成行、斜看成道、道道相接、光光相照、佛佛相次”的景象。犹如宏伟壮阔的波涛,赋予了原本平淡的壁面一种节奏感,韵律无限。
北朝时期的千佛图,开始多绘于洞窟四壁,到北周时,渐由四壁向窟顶四坡发展;隋代的千佛形体较小,但数量繁多。身光相接,其组合形式由北朝时常见的八身一组变为四身一组,有的千佛面部还贴有金箔。
整个窟内这种“佛佛相次,光光相接”的视觉特效,是敦煌壁画里颇为壮观的景观之一,在各窟四壁或窟顶四坡常能见到。
莫高窟又名千佛洞,这里的千不是一千两千而是很多很多,多到了“如恒河之沙”永远数不清,所以佛教所用的千也有永恒的意思。有专家统计过在全国71个比较有名的佛教石窟中,被称之为千佛洞的石窟多达33个之多。这些石窟群在地理上横贯东西区域,历史上延绵千年之久,这些都说明了千佛是为佛教的一个重要艺术表现和信仰对象,莫高窟现在保存的735个洞窟中有千佛图的洞窟达到了343个。(此处文字参考自:《画中有话|莫高窟第254窟千佛图赏析》)
(▲提醒:此处皆为高清大图,点开图片可看大图▼)
窟顶四坡满画千佛。
窟顶藻井井框,分别向四坡铺有垂角联珠纹帷幔,下饰以环形联珠纹和镶边。帷幔画得很是逼真,褶皱宛然如真实布料,仿佛触手可及。
藻井周边垂幔上所饰的这种车轮形圆环联珠纹,也出现在本窟底部男供养人的服饰上(可查阅前面一图——5.隋-390窟-北壁-最底部-供养人左起第3段特写:穿联珠纹胡服的两名男供养人)。
藻井主要由花草、垂幔纹组成。井心正中为展瓣大莲花,周围穿插分布小莲花,外围纹饰细密繁复,色彩冷艳。整个藻井就像悬在空中的一个大伞盖。
藻井井心为一朵展瓣大莲花,周围穿插分布缠枝小莲花、莲花摩尼宝。
此处藻井的缠枝莲花纹,与西壁龛楣的缠枝莲荷纹,相互呼应。
敦煌隋朝390窟的赏析,至此结束。
【本文图片与文字解说,部分参考资料:】
【1】《中国敦煌壁画全集04.敦煌隋代》(段文杰,樊锦诗主编;中国敦煌壁画全集编辑委员会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