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梦的那种液体阴影中,
浸湿你那赤裸的肉体;
丢掉你的形状吧,
谁把泡沫丢在岸边却不知。
你消失在你那无限的
无限的存在里吧,
大海汇入另一个大海,
你忘掉自己吧,也把我忘记。
by 帕斯
偶尔与写作者的幻觉相遇,除了茫然失措,很有可能我们获得不了阅读之外的东西,卡诺纳在《僭越的感觉》中所说错误的场合中,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人,一直脱离文字本身出现于庸俗不堪的生活里。我从无数次欲望狰狞后虚无,窥见了普遍的恐惧。为什么恐惧是几乎所有人的标配呢?巴什拉“人是自己欲望产物”,世界多数写作者被阅读的总是那些著名作品,他们自己却无所谓。纳博科夫《洛丽塔》很难风平浪静,鲜有人注意到作家《洛丽塔》之前的《塞巴斯蒂安.奈特的真实生活》,或许阅读者并不会对写作者崎岖隐秘的内心,更感兴趣。
有时候阅读属于打发闲适时间的范畴,尤其是小说之类的阅读,容易环绕进固定的泥沼。实际上,有谁关心纳博科夫的另一种解读?以及六十年代的张爱玲,为了微薄薪酬,在香港写剧本《红楼梦》,一直得不到委托方的认可,身心俱疲。如何进入写作者的内心和没有必要进入写作者的内心,大抵属于一类苍白问题,《比利时的哀愁》中承载了雨果·克劳斯儿时大部分生活场景和成长经历,这种半自传体小说中的哀愁,恰恰也即是彼当时比利时的尴尬,小国的悲哀感同身受。即便克劳斯如何顽固热烈地爱着比利时,但其中感情爱恨交织,当他不得不选择安乐死的时候,比利时人还是表现出克劳斯诗歌小说之外的哀伤,幸而比利时,安乐死属于合法。雨果·克劳斯和他的阅读者,都忍受不了偶像,坠入阿尔茨海默症的折磨,诺奖像风一样从逝去的克劳斯头颅边刮过。
迷恋小事情彰显的史诗,庸俗生活给予我们的东西,大多和欲望有关,甚至便是欲望本身,我仍然无法知晓写作者内心波澜,是否一定在他们驾驭文字时趋于平静,小说是虚构的,博纳科夫与福克纳一样掩藏了自己的情绪。《喧哗与骚动》书名出自莎翁悲剧《麦克白》第五幕第五场麦克白的著名台词,“人生如痴人说梦,充满着喧哗与骚动,却没有任何意义。”无趣的是自己曾经翻过,倒是记得三位女巫的预言,麦克白向女巫寻求帮助的时候,其实是在向欲望寻求帮助。和欲望打交道的人,都乐此不疲,皮囊身后事。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故意没有标点的作品,与蜂拥而来的“后现代”相比,梳理清《喧哗与骚动》故事脉络与主要人物、事件等等,通篇的意流识手法,很难顺利收敛到诸多整齐的信息源。
不过,与用小说打发百无聊赖的时间相比,阅读并不是什么高尚的事情,各取所好之外,若是强烈地对小说挚爱的话,那些著名的写作者捆绑在一起的作品,足够浪费数目不详时间的目光。当然我很欢喜木心文字的格调,他漫不经心远离主流的态度,与陈丹青强烈的推荐大相径庭,另外我可能幻想从他的窗户里,看见外面的风景有多么的不同,满足一下阅读者无限泛滥的小龌龊。在他们对自己的过往耿耿于怀,转而诉诸于越来越深层次的虚构,为什么莎翁在《麦克白》中数次安排女巫登场?抑或无论麦克白如何如何,服膺命运摆布还是挣扎反抗命运,他的结局依然会和女巫的预言一样,不会有任何变化?我阅读别人被安排的命运的机缘巧合,被打断了许多次,后来逐渐养成了囫囵吞枣的习惯,毕竟没有谁能从书里汲取到,份量足以抵挡焦灼不安欲望的东西,它们大概会和阅读一起厮混,直到臆想和小说不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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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除了设计、摄影、生活中的小确幸,我们什么都可以聊
古今多少事,皆付笑谈中
晋人王质入山打柴,观人下棋,局终发现手中斧柄已烂...山中一日,世上千年...只恐烂柯人到,怕光阴、不与世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