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窗外那片天说起‖文/南归

从窗外那片天说起

你看那片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像极了人生。
已忘了在这坐了多少个日子,似乎屁股是与这板凳粘在一起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死谭一般的沉寂,偶有不知名的鸟雀来此一访,无可奈何迷一般地飞去。来点阳的娇艳会不会显得明亮一点?我心里悄悄地想着此刻的生无可恋。张老师还是叽里呱拉乌鸦似的鸣叫。我耷拉着双眸,记着本以为重要却无用的语法,短语。沉重的身体强烈地抗议着这般乏味的高中生活。
“欢欢,你看外面。”同桌悄悄地对着我这欲倒下的躯体说,边指着窗外。
满天皆是标准的淡蓝色,如纯净水般的澄澈,叫人说不出一点难看的话。毕竟这是稀有且少见的。空中是染着橘黄色的脂粉,原来姹紫嫣红都付诸于这阴晴晦明。还有整片整片的大云肆意的霸占天的淡蓝,丝毫不顾及阳的情面。小时候老师常让我们把云比做什么物种,有马的,蛇的,香蕉等。我左看右看,倒像一坨不明之物。怪我,想象力被这封闭的房间压制了。最是看不尽的鱼鳞般琐碎的云片,这并谈不上满天都是,却也装点天的一小一处,显得一丁点的孤傲。他们从哪来呢?是从那大片云中脱离了部队?那它们为什么要脱离呢?是不屑与大坨云为伴还是为了去自己想去地方?我似懂非懂摇了摇头。转向我这跳动着未来的词语。
又不知过了多久的时间,咚咚咚的铃声传来下课的音讯。此时灯光的渐渐通明,一节课的时间又从指缝间匆忙溜走,我焦急地记忆理解方才老师所讲知识点,唯恐有一丝懈怠。谁知那心中“陌上颜如玉的公子”来此轻拍我的肩膀,面露尽显宠溺之态,眼里仅是专一。我转身一看又回了过去,一时涨了脸,欲离了这是非地。
“欢儿呐,你看看外面这天,你看到过这么美的天吗?在一天中白与黑的交界处。”问就问嘛,还妖艳的加后句做甚。欢欢心里默默地想着。
她甜甜的笑着,“这就好看啦?都十八岁的人啦,还没看过比这更好看的吗?”欢欢说完就暗自悔恼,真是蠢东西,又说出这傻子般的言语。
他无语地望着她笑着,憨憨的,却也很好看,然后转身又望向了远方的那片天。其实欢欢心里想着:这些云啊,刚刚都还聚在一起,难舍难分的样子,像极了执手相看泪眼的恋人,如今都各自散到天涯一方,找也找不到其余的散云从哪来欲从哪去,迷一般得。这天,已把刚刚那层飘逸神秘的橘黄色面纱转而为灰灰白白的帷幕。太阳欲从山腰滑下去另一个未知却也美丽的地方。为何我却流连起方才的情景,至少一切都是光明明亮的。我往他的那方看看这欲漆黑的方向,悄悄地瞟一眼他颜无双的侧颜。才感觉到这日子的美妙,也不知道持续多久,可能就那一会儿,也可能是个美好的夜晚,管他呢,反正是配得上美好二字。
此刻,外面云淡风轻的,周围是一阵陌生的触感。天仍旧是那个天,它一直挂在每个人的头顶。可云就不是当初那云了。我悔恼着当初没看好那片天给我的图画,还一个劲地抱怨这云的形状与情怀。如今人也是同云一样各自去了远方,融进了新的云,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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