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只因一个渣男,我们就要和老炮儿说再见?

难道只因一个渣男,我们就要和老炮儿说再见?
有一部电影,时不时就拿出来看看,也不一定看全了,就是跳着看几个片段,也挺过瘾的。
一个片段是,开场六爷给一对儿没礼貌的外地青年游客指路。
还有一个片段是,闷三儿出场秀肌肉。
哦还有,就是话匣子和六爷那段儿香艳戏,六爷承认自己老了……
我能想起来的,就这三段儿。
第一段儿代表有里有面儿,
第二段儿代表兄弟
第三段儿,代表人到中年……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这电影突然被下架了,我都想不起来演员表里还有那个加拿大籍渣男,虽然《老炮儿》的剧情里,加拿大渣男的角色是故事很重要的一个板块,但对于二刷、三刷乃至于N刷这部电影的我来讲,那个板块是最不重要的。
《老炮儿》这部电影,所涵盖的意义,早就超出了基础剧情本身。
基础剧情,一句话就能讲明白,人到中年的北京老炮儿六爷为了解救少不更事的儿子小波,重出江湖,招呼上曾经的江湖弟兄,准备用老派的方式解决最现实的问题。
剧情本身是没有新意的,很多年前的香港警匪片里,如上的套路早就被用过太多次了。
《老炮儿》真正的价值在于两点——
一是人到中年之后的妥协与挣扎。无论是六爷还是闷三儿,都有过曾经的辉煌与莽撞,但时代与生理夹击之下,他们再也不能、更不敢造次了。
二是北京人的生活场景。
什刹海还是小胡同儿,
颐和园旁边的茬架集散地还是景山公园的皇城根儿情怀,
标准地道的京派四合院还是全国患者心向往之的北医三院,
都在指向了一个共同、共通、共情的意涵:
这儿是北京,但北京人也和全国人民一样,在北京漂着呢。
人到中年,到底是要活成一个老炮儿?还是活成成一直苟着的活体动物?这个问题很现实,所以身在现实中的中年人极少有愿意直面这个问题并从容作答的。
电影却给了一个相对标准的答案,也可能有些讨巧和矫情:苟着,拘着,扭着,揶着,但绝不躺着。
前面四个动词,你可能一时间找不到比较形象的视觉代入,因为这四个动词所代表的四种状态,并不是大众视野下的常态,中年人在某一个时点或瞬间会有这四种状态之一。
最后那个动词,所有人都能在一瞬间找到形象的视觉代入,尤其是人到中年,这姿势不是再正常不过了吗?
我突然又想再去看看《老炮儿》这部电影了,每刷一遍,就能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的一小部分。
生活总是在细碎与果决中踯躅着,但只要你我一个不经意,一个恍惚,它就腾腾腾地大踏步前进起来,甚至还特么跑了起来。
你我猝不及防,就好比电影突然被下架一样。
下架的原因真是简单粗暴,粗暴简单。
因为那个加拿大籍渣男的事儿,全网下架所有有他参演的作品。
《老炮儿》不能幸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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