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再来,母爱不再来——故乡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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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稻田明月 & 图 | 网络

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一位八零后母亲,在车祸发生的瞬间,把孩子抛向窗外,自己遇难孩子保命。可见母爱不分年龄,不需思考发自本性;更有报道,地震中的母亲用血肉之躯,为孩子支撑一方空间,等孩子被救出后那瞬间,她再也支撑不住,被压死,感叹母爱的力量之巨大;还有,在地震废墟里,许多孩子的尸体被母亲的尸体压在下面,可以想象在灾难来临时,母亲总想以最大的力量来保卫孩子,哪怕灾难无法抗拒,也不惜作最后的努力。
母爱,是人类感情世界里,最伟大、最无私、最纯洁的,是任何感情都无法比拟的,无论怎样讴歌都不为过。然而,母爱总是小心翼翼躲在不招眼的角落,平时让人难以感受得到。等到一旦失去,才知道那是一种无法弥补的损失!爱情失去了可以再来,友情失去了还有朋友在,可母亲只有唯一。
很羡慕有的人,四五十岁了还有个妈,母亲陪我不过三十几年。人总得离去的,总觉得我与母亲还没过够,于心不甘。不知是赖斯还是希拉里说过这样的话:虽然母亲最后几年里卧床不起,但对于我来说,有母亲和没有母亲是关乎我生活质量的。我也经常想,如果有母亲能够在那里看着,我生活质量会得到大大的充实。
母亲平时连鸡都不敢杀,是什么原因,使得她面对巨蛇毫无畏惧,而与之拼死搏斗呢?很简单那就是神奇的母爱。在母亲眼里,那不仅仅是一条蛇,那是夺去儿子生命的魔鬼,是压抑整个家庭的阴沉邪恶的化身。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庭的未来,莫说是一条蛇,就真的是一个魔鬼,在母爱面前,那又算得了什么?
打死了这条蛇,母亲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像个凯旋的斗士,踌躇满志,豪情万丈。没有恐惧也没有悲伤,爽朗的笑声一如既往。也许真的应了阴阳先生的话,母亲在以后的十年内,连生了三个儿子——我的三个哥哥:大哥气宇轩昂,二哥眉清目秀,三哥机智敏捷。
之前,比母亲后嫁过来的二婶,连生四子。田力为男的农耕时代,男子的地位,始终比女子尊贵。不言而喻,祖父对几个堂兄多有偏爱,好吃的、好玩的、好穿的都给了他们,我的两个姐姐只有挂眼科。母以子为贵,二婶自然比母亲高人一头,尽管母亲能说会做,样样不落。母亲一直耿耿于怀,隐忍不发,而今,人逢喜事精神爽,扬眉吐气,称心快意。
其实,人的幸福,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人的感觉。家庭气运,也取决于主人公的气势和运筹,与风水并无直接的联系,更不关乎那条蛇。
本来,我们的祖居依山而建,建筑风格近似于徽派建筑——水不外流。这种建筑风格没有屋外檐,也没有外窗,高大的外墙,皆是青石做基,青砖做墙,石灰勾缝。防火墙上,只见竖立成排的瓦菱,或似骏马烈鬃,或似飞龙游莽。整个建筑群,自成一体,大气庄重,没有多余的修饰,毫无造作之笔。
没有飞檐滴水,建筑上面的雨水全部流经天井,内化到地下水网。这种建筑,除了“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宗教意义外,至少还有三大好处。一是没有屋外飞檐,就没有支撑飞檐的梁和柱、以及附着其上的修饰,而这些往往是最容易被岁月风蚀的部分;二是没有飞檐就没有飞流直下的滴水,保护了墙基免受落水溅射的腐蚀和流失;三是有很强的抗暴功能。这大概是许多徽派建筑至今保存完好的原因吧。
我们村大约有一百二十来户人家。若站在村前,很容易看到一面面墙,一个个大门,难看见瓦沟。若从大树上或者山顶上往下看,粼粼的布瓦犹如黑色的波涛,此起彼伏、汹涌澎湃。起的是屋脊,伏处是天井,由于依山而建,屋脊高低错落。
无论屋脊的高低,也无论屋脊是谁家的,上面的水必须流经最近的天井。这样一来,在铺瓦时,有的地方就得给水借路、搭桥、缓冲,所以,虽说家家有天井,户户有屋脊,但自己的天井上流下的不一定都是自家屋脊上的水。自家屋脊上的水,不一定流经自家的天井。
若站在屋内往上看,则每家每户檩上的瓦,都保持着各自的平面。起码一个家庭的瓦平面上,没有缺口,没有错接,没有因分流而留下的痕迹。为了建筑美感,祖先煞费苦心,在那些为雨水分流的瓦檩下,再盖一层瓦檩,这大概是现在天花板的雏形吧。
这样,有的角落就会形成夹层,老鼠和鸟类就会在里面筑窝。村后是山,植被丰厚,巨蛇上到屋脊追老鼠、偷袭小鸟或者鸟蛋就不足见怪了。
本文作者稻田明月授权印象黄陂发布
关于作者 稻田明月,出生于蔡店郭岗,定居黄陂前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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