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心呓语

执笔写点文字是想留下点什么,可文字能留下什么?

手中的烟在燃短,面前的茶水在渐凉,扣着手掌中的死皮,仿佛能感受到那慢慢蜕皮的速度。

经常会感觉到时间飞逝带来的恐惧感,漂浮在这世间,慢不下半点速度,我是在猛烈的冲向生命的终点。扪心自问,我是怎么对待自己的这种感受?

我会紧张,并且紧张起来。生怕每一个时间的跳跃后,留下无法回补的空白。

以至于吃饭睡觉上厕所跑步的每个瞬间,都想做点能做的事,哪怕是在心里想想。

我慢不下神经的节奏,我过多的关注时间的速度而忘记了时间的宽度。

踩在方寸之地上,心里总是在想下一步的方向,于是便开始用力抬腿,却不知道脚掌上沾了多少土、踩下去多深的印迹。

我慢慢闭上眼睛,感受着血液从心房冲出,顺着动脉流淌至发凉的双脚、混沌的大脑,感受着内衣反馈回身体的温度,难道这就是我咯?

肯定不仅如此,我一定落下什么了。于是再次闭上眼睛,游离了一会儿,觉得全身唯一值得去瞅瞅的就剩大脑了,探究一下混沌里都是点什么东西。

确实,我发现了一个不存在的东西,它想支配我又企图阻止我,想改变我又极力隔绝我,怪不得脑子里混沌不堪,就是这么个玩意在里面折腾。

忽然发现:不对!刚才在探究大脑的那个我,是个什么我?我一定还是落下点什么……

这次我没闭眼,因为我就没睁开。我感觉自己派遣了一个听话的小一,顺着我的意念随处探究。

这次来到了头顶,可这个小一还在向上爬,并且不点都不费劲。上面的角度好多了,俯身就能看到我,坐那一动不动,像个精神病。

这货头发白了点,有点瘦,眼珠子转来转去,还以为闭上眼睛别人就看不到了。这个小一还在往上窜。

原本的屋顶不见了,四周好像并不是我认识的世界,什么物质都没有,什么气息都不存在。

往下看去,我也不存在了,周围只有一种透明的冰凉凉的亮。

什么都没有,意念一闪,小一消失了,我也出现在这间屋子里。

杯子里的凉茶穿透了我的肠胃,就是刚才的那种“冰凉凉”的感觉。

烟蒂溶在水渍里,“嗞”的一声还是那种“透明”的穿透感。

我发了一会儿呆,突然发现原本混沌的脑袋里什么都没了,就剩个空壳了。

我站起来,跺跺脚,拍拍手,还好,还有声音。

我赶紧溜出这间屋子,去外面看看这雾蒙蒙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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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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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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