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清季羡林先生纪念馆,门前也有未名湖,紧邻京杭大运河,你知道吗?
汽车缓缓在路边停下来,我抬头望见路口拐角处有一家酒店,正是我预订的“如家快捷酒店”。我跳下车,转身和司机告别。司机是工厂的副总,一个高瘦的帅小伙,30岁左右,人很好,在车上和我聊了一路。聊的话题包罗万象,既有时事看法,又有人生感悟,还有教育反思。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对人生多少会有一些感悟,聊起来就没个完。他说要请我吃饭,我就算了吧,现在也不是饭店,下次吧。挥手和他告别后,我转身走进了酒店。坐在房间里百无聊赖,看看时间还早,我走下了楼,向着看似繁华的街道走过去。第三次到临清出差,却是第一次来到城区。前两次我都呆在一个有些像我家乡的镇子上。
不知道拐了几道弯,前面出现了一幢崭新的房子,比周边的建筑要气派一些。我走了过去,看到是“季羡林先生纪念馆“,才知道临清是季羡林先生的故乡。我刚走进去,一个工作人员走过来说:”快要闭馆了。“我说:”好的,我随便看看,闭馆的时候你叫我。
季羡林老先生是我国著名的语言学家和文学家,人们喜欢称他为“国学大师“和”国宝“。但是他并不喜欢这些称号,多次对人说“千万别叫我大师”。他毕业于清华大学,后来在北京大学任副校长。纪念馆主要用照片展现季老一生的重要事迹,有一副未名湖长卷画。由于馆内人员的催促,我走马观花了一圈就出来了。
季羡林先生纪念馆的右边,是张自忠将定纪念馆,已经闭馆了,我就没有进去。张自忠是民族英雄,抗日战争时,1940年在襄阳和日军激战,不幸牺牲。
两位老人家的门前也有一个湖,它在地图上不但没有名字,甚至没有标识出来,姑且也叫它未名湖吧。“未名湖”一岸之隔就是京杭运河。二者水都很清澈,没有一丝被污染的样子。未名湖和京杭运河之间有一条不是很宽的堤坝,疯长着芦苇和杂草。我沿着被杂草遮蔽、依稀可辨的泥巴路,向前面走去。
站在这条堤坝上,两边都是芳草,四周没有一丝声响,我像一个与世隔绝的落单的小鸟。透过芦苇丛的间隙,可以看到未名湖心,那里长着一些水草,郁郁葱葱。一只白色的水鸟,突地从水中飞起,冲向了远方,我还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鸟,它便消失了。起了一些微风,芦苇叶摇晃起来,湖里的水草也开始舞动,对面湖边垂柳清晰的倒影,瞬间被打得稀碎。转身看一湖之隔的京杭运河,河面半是平静半微波,远方的高楼,一半倒映在水中,一半没了踪影。低头看脚下,全是我小时候熟悉的青草和无名小花。其中有一种长得很高的大叶植物,在我的家乡叫”辣了蒿“,开着梅红色的花,看起来十分可爱,但是你若用手摸了它,再去揉眼睛,就会像摸了辣椒一样,火辣辣地痛。
未名的西南角,堤坝比较宽阔,被人开辟出来,种了一些蔬菜。紫色的茄子、绿色的黄瓜、青色或红色的西红柿,都挂在秧子下,占据了半壁江山。另外半边种的是绿豆,顶端长满了豆荚,有个别已经变黑。离开家乡后,再也没有看到过绿豆秧和黑色的绿豆荚了。眼前的场景真像我家荷塘边的菜园,那里的回忆真是说上一天都说不完。越过菜园就是一条马路,叫永青路。路对面的人行道上有几个菜农在那里卖菜,几个路人站在那里一边挑着菜,一边还着价。我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很有生活气。悠闲的生活,应该就是这样子的。只是,我们被城市的节奏拉着往前跑,好像再也停不下来。
天渐渐黑了下来。我顺着永青路,往酒店的方向慢走。在路边看到一个饭店,叫开元山庄,整幢楼都闪着金黄色的光,光彩夺目。楼前有一个水池,水面很平静,把这幢楼的光影清晰地倒映在水里,像一幅画。
我喜欢这样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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