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我的一次剧烈腰痛:与上次大不相同

去年的腊月二十九,也就是除夕的前一天,我发作了一次腰痛。很邪门,又是发作在厕所里。
当时,小便完了,裤腰带还没系好呢,就感觉到腰部有些不适。我没当一回事,下意识地扭了扭腰,捶了捶不适的部位,企图缓解。没想到,不但没缓解,反倒更难受了,开始感觉腰部板板的,而且开始疼痛,并迅速痛得令人无法忍受。
类似的突发性剧烈腰痛,我是有过一次的。那还是在2012年的夏季,端午节刚过,我午睡起床,去卫生间小便,忽然感觉小便解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又感觉要大便了,于是坐下解大便,不料大便也解不出来,就在这个时候,腰部突然剧痛。
当时我判断为湿热壅滞下焦,导致肾气不利,用滋肾通关丸合五苓散,很快小便就解下来了,腰痛大减;随即也解了大便,腰痛全无,只觉得很累很困,马上就睡着了,可见剧痛也是很消耗人体的。
这次腰痛,跟上一次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说是相反。

上次是盛夏,这次是隆冬;

上次是在酒足饭饱之后,这次是在午饭前;

上次是小便前,这次是小便后。

但相同之处都是发生在厕所,都是剧痛难忍。

这要怎么办呢?能想得到的方法当然是很多的,比如艾灸,比如热敷通阳包,比如喝中药,但当时,我疼得实在是要命,啥都不想干了。
我家里有个小药柜,装了一百多味常用药,我扶着这个柜子站着,心想一定要找到一味药,直接嚼了,然后药到病除。
很快,我掰了一小块肉桂。这肉桂是我前两年在玉林药市买的越南进口的紫油肉桂,药力很足。我把肉桂放在嘴里嚼,甜丝丝、暖洋洋的,接着感觉辣,但辣得满口生津,很是舒服,我把口中生出的津液随着肉桂的汁液徐徐咽下,慢慢就觉得腹中暖和,气机在通畅。
我赶紧躺下,盖上被子,又掰了一块新的肉桂在嘴里,刚才嚼碎的肉桂吐出来也没浪费,直接搓成一个小团,填在肚脐眼里了,敷脐也是给药的一个重要而直接的方法。
果然,疼痛迅速缓解。
这完全是一次肾阳虚、气化不利导致的腰痛。

当时,正值新冠肺炎爆发的前夕,天地之间的肃杀之气已经很厉害了;

加上是年末,阴气也很盛;

再加上是在饭前,饥肠辘辘,正气不旺;

又加上是在小便后,膀胱空虚。

此时,邪气突然进入,于是膀胱之气不利,就腰疼了。只需马上温阳化气,那么,这种病就会去得很快。如果还用七年前夏天那次腰痛的有效方,可不一定能有这么快的效果,甚至可能没有效果。

现在很多中医都抱怨说,中医对某某病疗效差,其实,哪里是中医疗效差?分明就是他们自己疗效差!
他们把疾病固定化,又把处方固定化,然后企图把方子和疾病绑定起来,来了什么病,就用什么方。精细一点的,会把疾病分成几个型,每一型绑定一两个方剂。
如此机械,不考虑病因,不考虑季节,不考虑人的长幼高矮胖瘦,也不考虑药物的加减变化,这样,哪里会有好的疗效呢?只能碰得对几个罢了。

但凡有学生来跟我学医,我会首先告诉他:一定要把学校的教材扔得远远的,多读古人的经典,像古人一样去思考,去审时度势,然后才能认识疾病的来龙去脉。这才算一个真正的中医。

那么,古人到底是如何思维的呢?比如,《黄帝内经·四气调神大论》说:

“夫四时阴阳者,万物之根本也。”

现在学中医的人,重视这句话了没有呢?可以说,没有。

但古人很重视。

张仲景很重视,所以有了《伤寒论》;

叶天士很重视,所以有了《温热论》;

雷少逸也很重视,所以写了《时病论》;

何廉臣也很重视,所以三十多岁就是绍兴名医,后来按照风寒暑湿燥火的顺序,编了《全国名医验案类编》,成为有史以来医案著作的顶峰。

《时病论》,按照一年四季的顺序,分新感、伏邪,把一年四季的时令疾病罗列得一清二楚。
时令病,说白了就是感冒,你要是按照教材上的分类,那就太简陋了。一年四季的感冒,治法都不相同,此外,风、寒、暑、湿、燥、火这六淫邪气,你得有个了解吧?

有的病,看上去是杂病,你按杂病的方法去治疗却没有效果,殊不知,它根本上是一个感冒。

风为百病之长,感冒是绝大多数疾病的源头。这就把各种杂病跟感冒建立起了联系。

这就是中医的体系,在张仲景手里就成熟了,在叶天士手里发扬光大,又在雷少逸书中更为清楚明白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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