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亚荣 | 淳化之美在意外
淳化之美在意外
文/邢亚荣
发现淳化之美纯粹是个意外，意外之外便让人觉得尽在情理。应邀参加了以“传承红色基因 讲好富平红色故事”为主题的红色寻访活动，情怀的感染和精神的洗礼让人记忆深刻。而整个行程的点线连接和目光视野的多层交织，出行的感受便呈现出立体的形象，经过思绪的沉淀凝练和思维的发散飘荡，淳化之美也就在脑海中变得更加清晰起来。
按照行程安排，我们一行是在周五的傍晚到达淳化县城的，这既是一周班内工作的结束，也是淳化寻访活动的开始，所谓“凡是过往，皆为序章”的论述也就有了另外的解释。淳化这个县城，始终保持着山城的本色和渭北的韵味，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显得越发淳朴。在山坳里，一条由西北向东南方向延伸的街道分为三段，最西北的一段叫做南新北街，西南的一段叫做南新街，中间夹着的一段叫做人民街中段，三段街道连为一体，两边的建筑顺势沿着山体一绺摆开，便就成了县城的全部。我们自然是要趁着夜色到这个山区县城溜达溜达的，不然好像对不起这次出行。从入住在南新街上的名苑大酒店出来，沿着街道向西北方向行走，透过不高的建筑缝隙，左侧山体上“淳如诗 美如化”的红色灯带，就明了了淳化人自己对这个县名的情感定位。再往西北方向走上一段，已然就到了最为繁华的人民街中段。这儿有一个梨园广场，想必就是城里人休闲娱乐的地方。广场的边上耸立着一处仿古建筑，便是淳化文博馆，侧旁的草坪中立有一个高大的雕塑，战马昂首长啸，骑士威武豪迈，战马前蹄的腾空跃进与骑士战袍的向后张扬，浑然展现出一种威风凛凛和气势如虹，底座南侧用篆书书写着的“汉武大帝”几个洒脱的大字，分明就定义着什么才是真正的非同凡响和彪炳史册。在这个广场的右侧山体上，“生态淳化 天然氧吧”的红色灯带熠熠生辉，这恐怕就是淳化人对这方水土由衷的热爱和发自内心的真诚推介吧。在山顶上，有一座宝塔巍然耸立，没有灯饰的塔身显得有些暗淡，但在广场路灯发散出来的晕光里，依然可以看清它的轮廓。同行的“富平人传媒”经理孙文雄先生说：“这座塔如果有了夜景灯饰的亮化就漂亮多了。”我接过孙总的话说：“这是淳化人有意给咱们留下足够的想象空间。”没想到，这句话在第二天就得到了验证，并且验证得充分而令人感动。这座塔叫做“兴淳塔”。原来，在淳化人淳厚质朴的外表下，竟然还潜藏着内蕴其中的丰厚的文化积淀、开阔的知识视野和谋求县域经济社会事业兴旺发达的滚烫情怀。这是我们在第二天负责接待引导的两位淳化同志身上真切感受到的，而且今生恐怕也难以忘怀。也难怪淳化县先后荣获国家级生态示范县、全国优质苹果基地重点县、国家级卫生县城、陕西省园林县城、陕西省旅游强县等30多项中省级荣誉称号。
我们这次的行程主要是去寻访爷台山战役旧址的，没想到淳化县接待引领我们的寇刚和另外一名同志反复执意地要我们到淳化多走走、多看看、多了解淳化的历史、文化和自然风光，多带回更多的知识和信息。看样子，他们是在抓住一切机会发自内心地自觉推介淳化呢。他们引领着我们一行参观淳化文博馆、俯望东庄水库坝址、瞻仰“爷台山战役纪念馆”。有限的时间、有限的点位伴随着整个的过程和寇刚同志侃侃道来的介绍，淳化的一切便让人觉得洋洋大观、锦绣神奇。看来，寇刚是个既对淳化的历史、人文、自然了如指掌，又对他生活的这片土地充满深情，而且又对自己的工作有着火热激情的人，淳化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在他条分缕析的思路和发散开来的讲解中得到了尽善尽美的诠释，真的使我们有了“淳化之美在意外”的深切感受。于是，这次出行就给人一种“无心插柳柳成荫”的别样收获，淳化之美也就自然在我的脑海和笔端流淌开来——
淳化县位于三秦之腹的咸阳北部和泾水之阳，南接北仲、嵯峨二山，北枕子午岭余脉甘泉山，东依爷台山，西邻金池水，冶峪蜿蜓贯其腹，泾水滔滔绕西南。淳化的县名是北宋淳化四年（公元993年）以太宗年号命名于原云阳县金龟乡梨园镇（今县城所在地）建立县置延续至今的。这是一方山围水绕、盆抱而聚的秀美沃土。在淳化文博馆里，跟着寇刚同志移动的脚步，商代的单耳陶鬲、蛇纹罐、素面三足陶盘，西周的饕餮纹鼎、玉鱼、金弓形饰、金耳环，春秋时期的动物纹镜、秦代的夔纹镜，西汉的“长生未央”方砖、龟蛇雁纹砖块、五角形管道、蟾蜍玉兔瓦当，南北朝的石造像、北魏时的“飞天”，唐代的宝相花镜、“三联造像座”，明代的白釉兔、龙纹缸、麒麟熏炉铜器，清代的铁磬、狮钮熏炉等等一系列的出土藏品林林总总、洋洋大观地一一映入我们的眼帘，令人眼花缭乱和目不暇接，珍爱之心油然，一种浅薄的拥有情绪在脑海中滋生漫延开来。这些基本陈列，分成了陶器、青铜器、石刻、金玉瓷铁四个分类展区和一个独立展柜展区，共展出自新石器时代至明清时代的各类精品文物300余件，多层次全方位展示了淳化商周时期的繁荣、秦汉时期的鼎盛及魏晋以后文化的延续。而馆藏文物共计12类3000余件中包括一级文物17件、二级文物20件、三级文物217件的其它部分，则让我们在脑海中韵味无穷地去尽情想象了。透过这些文物和相关的文字图片，加之寇刚同志绘声绘色的介绍，让人得知作为秦汉云阳县故地的淳化，早在六七千年以前，这里就是中华民族的重要发祥地之一，原始社会的古先民在这里刀耕火种、捕鱼狩猎，商周时期的人们在这里开疆拓土、繁衍生息，创造了璀璨夺目的古代文明。到了秦汉时期，这里作为京畿要地和“三辅名邑”，著名的秦直道和汉甘泉宫应运而生地坐落于此，至今还留有它不灭的遗迹，幽然透射出北方游牧部落和中原农业部落历史文化的交相辉映，让人不得不慨叹淳化历史的久远厚重和文化的多姿多彩。
东庄水库水利枢纽工程坝址位于淳化境内号称“关中第一大峡谷”的泾河峡谷。泾河从长武县入陕后流入高深莫测的峡谷之中，在礼泉县叱干镇和淳化县车坞镇峡谷段受两岸高山峻岭约束挤压变为最窄。听着寇刚同志的介绍，想象着路途的遥远和艰辛，我的眼前便浮现出一种谷幽壑深、山高林密、奇险峻美的绝妙风致，北宋文学家王安石《游褒禅山记》里的句子也就自然在脑海中浮现出来：“古人之观于天地、山川、草木、虫鱼、鸟兽，往往有得，以其求思之深而无不在也。夫夷以近，则游者众；险以远，则至者少。而世之奇伟、瑰怪，非常之观，常在于险远，而人之所罕至焉，故非有志者不能至也。有志矣，不随以止也，然力不足者，亦不能至也。有志与力，而又不随以怠，至于幽暗昏惑而无物以相之，亦不能至也。然力足以至焉，于人为可讥，而在己为有悔；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可以无悔矣，其孰能讥之乎？此余之所得也！”看来，对淳化爱之深切的寇刚，有着和王安石一样的情怀，他要以自己的热情似火和不辞劳苦，一一地将淳化的峻美山川合盘指认给我们。他开着那辆好似在幼儿园接送孩子的浓缩版小车在前面带路，经过横跨山路悬空而立的“仲山生态森林公园“的标志牌，向县城西南方向逶迤曲折、峰回路转地上下盘桓4公里后，一座靠左边山崖、在苍郁的绿色衬托下竖写着的“关中第一大峡谷”景观石便高高地呈现在眼前，甚是伟岸。原来，关中大峡谷就藏在仲山森林公园之中。仲山森林公园总面积28平方公里，森林植被覆盖率80%，素有西安后花园的美称，自秦汉以来就是皇家的避暑胜地。仲山森林公园是淳化、泾阳两县的天然分界，东有嵯峨山，西为九嵕山，此山居中，以序为二，因此称作仲山。关中第一大峡谷是泾河从黄土高原中切割出来令人震撼的奇迹，奇峰相叠、嵌空而立。那高低相错的山峦，如旌旗招展，那气势磅礴的岩峰，如万马奔腾。一面面刀削斧凿般的巨大崖面，就像天宫雄伟壮观的墙壁，直插入云，叫人不得不惊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在这里停下脚来，左边山崖茫茫苍苍地直向天际，山崖脚下，一片雪白的芦花在金黄色枝干的托举下轻轻摇曳，我们一行中可以称得上女孩的“小年轻”们踮着脚步深入其中，摆弄着姿势，变换着造型，留下了她们值得记忆的开心影像，让人觉得整个的山谷都变得轻盈飘荡起来。在右侧的沟壑边放眼望去，峰峦入聚，绿浪起伏，薄雾袅袅中的山岭抒发着它们的诗情画意。尽管我们在一路的蜿蜒车行中已感受到了秋季渭北山中的色泽变化，但停下来细细端详的时候，上帝将调色盘微微一倾流露出来的五彩斑斓，仍然让我们心旌清亮地震颤起来。回首而望，在山路弯弯的尽头，一座山头在群峰簇拥中拨云揽雾地顶着天日，随行的摄影家荆铁先生触景生情地频频要给我们留下他自己镜头里的精彩瞬间。
东庄水利枢纽工程已经动工将近三年时间，为了施工的便利和游人的安全，这里的“关中第一大峡谷”景区早已停止对游人开放。征得工区门卫老头的网开一面，我们才有幸稍稍地一睹“关中大峡谷”欲掩还羞的娇容一角。我们顺着施工车辆长期碾压形成的凹凸不平的路面和暴起的土块走了六七百米便只得停下车来，甚至中途还不得不下车几人合力地帮助寇刚同志推着他那可爱的小轿车走出坑坑洼洼的路面。站在一处绿树合围的崖边，看着远方因施工而在山腰绿林中间划出拐来拐去的白色印迹，那分明就是东庄水库的坝址所在，据说离我们脚下站着的地方还有十多里之遥呢。看来，我们就只能到此为止了。尽管如此，站在深不见底的崖边拍照留影和指指点点，看着眼前的景象，想象着“关中第一大峡谷”的谷底景象和东庄水利枢纽工程竣工后的壮美图景，一股豪情和惬意在我的心中荡胸而生，毛泽东同志那“看万山红遍，层林尽染”和“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的词句，竟使我们觉得连自己也在瞬间变得伟大起来。
东庄水利枢纽工程规划设想从1950年7月提出，直到2017年7月可行性研究报告通过国家发改委审批后才于当年11月启动建设，期间历时整整67年。东庄水利枢纽工程之所以被称为“陕西三峡”，既因这里本身就是峡谷地貌，又因它的工程量、施工难度以及前期工作历程都创下了陕西水利工程史上的多项之最。长期以来，为解决渭北旱原缺水和渭河下游洪涝灾害问题，水利专家的目光就一直锁定着泾河。资料显示，近代以来，渭河下游发生的4次特大洪涝灾害，有3次都是因渭河支流的泾河泥沙所致。同时，泾河流经的渭北高原长期干旱缺水，城乡用水连年告急，生态环境也日趋恶化。为了渭河安澜和关中富庶，水利专家们经过了反复论证得出结论：在泾河峡谷段修建防洪控制性工程，是解决渭河洪涝灾害的治本之策。修建东庄水利枢纽工程是立足当地水源、近期缓解关中特别是渭北地区缺水问题的唯一选择。东庄水利枢纽工程虽经四代水利人先后5次规划、4次调整方案勾勒“东庄蓝图”，但终因坝址选择、泥沙淤积和生态环境等问题而一次又一次搁浅缓建。2010年5月，全面重新启动泾河东庄水利枢纽工程前期工作的重大决策一锤定音。在吸收一代代水利前辈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经过诸学科众多专家学者和科研人员的联合攻关，东庄水利枢纽工程面临的水库开发任务、泥沙淤积、地质岩溶渗漏三大世界性技术难题终于于2011年基本解决，并经过几年的充分准备后于2017年年底开始正式建设。东庄水利枢纽工程设计坝高230米，总库容32.76亿立方米，建成后将成为陕西省库容最大的水利枢纽工程。其拦河大坝是全国水利系统最高的混凝土拱坝，并将同渭河堤防工程一道形成完整的渭河下游防洪体系，可使以泾河来水为主的渭河下游从50年一遇洪水削减为100年一遇，泾河下游防洪标准从目前的10年一遇提高到20年一遇，可将三门峡库区移民圩堤防洪能力从5年一遇提高到20年一遇。东庄水利枢纽工程建成后，其蓄水库容将居高临下地成为整个渭北地区的一座巨型“水塔”，供水能力将达到5.33亿立方米，其中向泾惠渠灌区145万亩农田灌溉供水2.79亿立方米，向铜川、富平、三原和西咸新区渭河北岸地区的工业和城镇供水1.62亿立方米。东庄水利枢纽工程将在历经8年的建设竣工后，峡谷之中、泾河之上相当于80层楼高的超高拱坝必会如巨人的臂膀一样将泾河拦腰截断，一座集防洪减淤、供水、发电、生态改善于一体的“高峡平湖”，便会在渭北高原横空出世。依托库区48.7平方公里的浩渺水面、宏伟的大坝及周边自然生态、峡谷和人文优势而打造的百里龙湖、枢纽雄姿、峡谷风光，必将形成一座集湖光山色、高山峡谷和现代化大型水利枢纽观光为一体的水利风景区，并以傲然的姿态屹立在渭北高原，雄视着八百里关中沃野。也难怪接待引领我们的寇刚同志心里怀揣着这么大的热情与豪迈，原来东庄水利枢纽工程既是淳化人民心底最大的骄傲和期盼，也和来自富平的我们是那样的息息相关。触景生情和受其情绪感染，东庄水利枢纽工程的未来带给我们的强烈心灵震撼和无比憧憬向往，也就尽在情理之中了。
我们此行的目的是寻访爷台山战役革命旧址。也许是寇刚同志为了使我们始终不忘初心根本，他竟不顾舟车劳顿地将这放在了最后。我们随着他在盆抱而聚的淳化的山山水水间蜿蜒，不知走了多少路程，跨路横空的爷台山战地主题公园标牌才映在我们的眼前。一路上，染着仲秋金黄的排排白杨挺拔而立，好像在庄重地列队迎接着我们。再走了好长一段距离，爷台山才真的到了我们面前。爷台山位于淳化县城东北方向15公里处，山势雄伟，峰峦叠翠，林草茂盛，空气清新。自上个世纪七十年代以来，淳化县对爷台山相继进行了大规模的植树绿化,使这一地区现已变成了茫茫林区，有林面积将近万亩。爷台山植被主要是由刺槐、油松、山杨构成的人工混交林构成，另有海棠、山杏、山桃、野山楂、冬冠果等果类树木。林木覆盖率达75%以上，被国际友人赞誉为“悬挂在空中的花篮”和“渭北黄土高原上的绿色明珠”。爷台山森林生态环境优美，观赏植物种类丰富，景观季相变化明显，在我们所去的仲秋季节，它刚刚流露出来的五彩缤纷就令我们感到了风光的旖旎无限。
爷台山所在的淳化地区秦汉时期就是防御抗击匈奴的军事战略要地，在革命战争时期，这里是陕甘宁边区的南大门，也是保卫党中央、保卫延安革命根据地的前沿阵地。走进爷台山战役纪念馆，看着陈列室里的陈列前言和结束语，看着参战部队序列表和一张张战事图片，看着一段段文字介绍和一件件实物，当年战争的场景在人的眼前激荡起来。爷台山反击战是1945年7、8月间以张宗逊为司令员。此次战役的胜利，揭露了国民党假和谈、真内战的阴谋，有力地保卫、巩固和发展了我党在陕甘宁边区的红色政权。张宗逊将军在陈列前言里写道：当抗日战争的硝烟还未退尽，饱受苦难的全国人民所希望建立新中国的曙光即将到来之际，1945年7月至8月，国民党当局逆历史潮流而动，令胡宗南集团悍然调集11个师的兵力，大举向我关中分区进犯，图谋夺取关中，钳制陕甘宁边区向日寇实行全面进攻，进而挑动内战，实现消灭我党、我军，独占胜利果实，再度将中国人民推入黑暗的深渊。我英勇的边区军民同仇敌忾，按照“针锋相对，寸土必争”的方针，坚持“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的原则，在党中央、毛主席的直接领导下，对来犯爷台山地区之敌，全部、干净、彻底消灭之。取得了政治上、军事上的伟大胜利，揭露了国民党挑动内战的阴谋，对保卫边区、保卫党中央和解放战争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毛泽东主席在《抗日战争胜利后的时局和我们的方针》、《蒋介石在挑动内战》、《评蒋介石发言人谈话》等文章中对这次战役给予了高度评价。张宗逊将军的前言论述，使人对爷台山战役的军事、政治、历史意义了解得通透明了。在总面积199平方米的陈列室里，浏览着爷台山反击战中遗留下来的一件件革命文物、文件、照片和战斗、劳动、生活用品，沉浸在那场战役的浓烈氛围之中，老一辈革命家为中国革命所作的杰出贡献和其伟大业绩顿时令人肃然起敬。爷台山战地主题公园作为西北线重点红色旅游景区，在党性教育、国防教育和爱国主义教育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先后被市、县确定为党员教育基地、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国防教育基地和西北线重点红色旅游景区，同时也列入全省红色旅游重点开发建设项目工程。在占地总面积5288平方米的爷台山反击战旧址区域，有2020年4月15日立起的陕西省文物保护单位“爷台山战役遗址”汉白玉碑座和1992年7月立起的淳化县重点文物保护单位“爷台山战役遗址”青石碑座。为了纪念爷台山战役，淳化县于1985年专门在爷台山主峰修建了一座纪念碑亭，黑底白字的“爷台山战役纪念碑”和“爷台山战役纪念碑志”赫然入目，而附近一座有着张宗逊、王世泰、汪峰、黄华题词的方形石碑与其相依相偎。在纪念亭的西北侧，一座瞭望亭拔地而起，站在上面的平台上，我手机上的指南针飘忽不停，标示出“中国陕西省咸阳市淳化县，北纬34度52分44秒，东经108度41分19秒，海拔1293m,气压906hpa”的字样。随着脚步的移动，方寸间指南针又显示出“中国陕西省铜川市耀州区”的字样。看来，这里就是真正的淳耀地区。在瞭望亭的围栏四周，镶嵌着四块金色的方位标牌，上面写着南临：古都——西安、古都——咸阳，北临：革命圣地——延安，东临铜川新区、耀县县城，西临：秦直道起点、汉甘泉宫、汉云陵、邓小平革命旧居。光光看着方位标示牌上的这些字眼，爷台山地区所承载的地域和历史信息便扑面而来。站在瞭望亭上环顾四周，群山连绵，绿浪如涛，整个的渭北大地尽收眼底，淳化的秀美山川和光荣历史尽让人心潮起伏，并不由得从心底里发出了“淳化山水，有骨有魂；淳化大地，有灵有性；淳化风光，四季无限。”的真情慨叹，从而生发出“走进淳化，也就走进了历史；走进淳化，也就穿越了历史。”的哲理思辩。
我们这次以“传承红色基因 讲好富平红色故事”为主题的红色寻访活动，几位年轻的党史工作者将活动组织得精到细致、滴水不露，让人感到只要你心中有了自己的理想，自然就有了明确的方向，只要你迈开了自己的脚步，自然就留下鲜明的印迹，而两位摄影家的敬业奉献，也必将以自己的角度为一段行程存留起珍贵的历史记忆。在这次出行的时候，我的心中是云淡风轻，但在回来以后的日子里，我的心里便常常泛起难以平静的层层涟漪，好像如果不把这次的收获变成文字，就很对不起淳化寇刚的热情似火和尽心引导，于是，美美与共的经历就有了《淳化之美在意外》的标题。当我在酝酿这篇文章的时候，善于整理思路和遣词造句的老朋友刘寅龙先生刚一听完介绍，便在若有所思后建议将文章的题目改为《淳化之醉在意外》，而我在思忖再三后也难以下此决心。我的这篇文章到底能不能负起刘寅龙先生更具韵味的命名呢，便只好留给读者去见仁见智了。
作者简介:邢亚荣 陕西富平人，长期在中共富平县委办公室工作，担任县委督查室主任。现任县委办主任科员，县延安精神研究会常务理事，县作协理事。曾任富平县诗词楹联学会副主席兼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