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合影相隔36年,谁能分辨出幼时的我们?猜对有赏

胡子宏生命日记(649)

两张合影相隔36年,谁能分辨出幼时的我们?猜对有赏

文:胡子宏  

今天是五一国际劳动节,农历三月十六。天气乍暖,春光正浓,恰逢我老家的邻村赵七里有会,我带着小儿子胡小鸿回了老家。先是看望父母,再跟一批初中同学聚会。

1979年秋—1982年夏,我在本村读初中。学校的名称是威县胡庄中学,我们初中毕业合影照上标记的是大宁公社胡庄中学。好像过了不久,大宁公社就成了大宁乡,人民公社就被取消了。

从1982年夏天初中毕业,36年恍惚而过。岁月沧桑,人事更替,当年的初中同学都年逾半百。我是本班年龄最小的,眼下小儿子才12岁。同班同学多数是1966年出生,大我两岁,眼下他们都做了爷爷奶奶。

多天前,我们就约定,今天到赵七里村看会,大家凑到改姐家聚集,中午吃大锅菜。改姐是我们班年龄较大的一位,名字叫高金改。因为个头高,我经常喊改姐,或者喊大改。她家亲戚少,家里空间大,容得下接待我们。

在改姐家喝酒时吃的酒菜,虽然不如饭店那么丰盛,但是透出了农家特色。

多说一句,改姐是家里排行老三的闺女。当年父母先是生了俩闺女,想生个小子,结果三胎还是闺女,就给她起名为金改。按照农村的风俗,女孩姓名里有“改”“焕”,都是想下一胎生个小子。此文的写作过程中,我专门问了问改姐,得知,虽然她名字里有了“改”,父母却没有生下第四胎。改姐家里没有弟弟。

不知道怎么解释农村里的会。通常来说,老家农村的会,是集市贸易,有很多商品出售。这些集市,隔几天就会有一次。但是,除了集市贸易外,会还有走亲访友的意味。到了会这天,七大姑八大姨,表兄弟姐妹,就会串亲戚赶会。赵七里村的会,就是这种闺女会——也就是给嫁出去的闺女回一次娘家的机会。

到5月24日,农历四月初十,还有一次会,是安陵会,即我姥姥村的会。从幼儿起,每到这一天,我都要去姥爷姥姥家,姥爷姥姥会熬大锅菜招待亲戚们。今年我也要回老家,看望大舅和姨妈。

今天早上7点多,我和小儿子起床,吃了些早饭,就网约了顺风车,赶赴老家威县。我执意带着小儿子胡小鸿,路上,我对他说,现在我带着你回家看望爷爷奶奶,等你长大了,就要带着孩子,来看望爸爸妈妈。

中午,改姐给我们同学们熬了一大锅大锅菜。

9点多,我和小儿子就跨进了我大妹家的门。妹夫和妹妹迎接了我们。我得病前,在大妹妹家附近的安陵社区给父母买了套二居室。到了妹妹家后,我就给父母打了个电话。中午,我去参加同学聚会,父母和小儿子在大妹妹家吃饭。

不久,父母就到了大妹妹家,他们虽然已是七旬老人,但身体还算壮实。上次见到父母,是春节前的腊月二十八。前几天曾经路过老家,是晚上10点,我没有惊动父母,只是在妹妹家坐了片刻。

我跟父母、妹夫妹妹随便扯家常,聊了一个小时,就有初中的同学王路生开车来接我,我和同学姜秀巧一起去改姐家聚会。

王路生跟我的童年也有渊源,我三四岁的时候,我娘回我姥姥家,我就哭着叫着沿着去姥姥家的路找我娘,半途被王路生的爷爷奶奶收留。我爹最后在王路生家找到了我。姜秀巧跟我大妹妹一样,嫁到了郭安陵村,跟我大妹夫还是表兄妹。

本次回家,我还带了两袋子的书,分别装着我的“刻苦学习”系列和小升初作文范文。昨天晚上,我逐一联系今天聚会的同学,问问他们孙子孙女们的上学情况,每个孩子我都赠送一本小升初范文,每个家庭都赠送一套“刻苦学习”系列。

改姐家的厨房,已经很久不用了,改姐做饭也是电气化。应我们的要求,本次熬大锅菜,用的是地锅。

我和秀巧是第一批抵达大改姐的客人。秀巧家的娘家是赵七里,她要去娘家看看。我则在改姐家,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和闺女忙碌着熬大锅菜,准备着喝酒的菜肴。沙发后的靠背上,放着几个相框,是大改姐穿着婚纱拍照的,虽是徐娘半老,依然风度翩翩。

我在微信同学群里招呼着同学们,还手执改姐的婚纱照,做着鬼脸,来个张自拍,发在同学群里。

不久,就有两位女同学、一位男同学来到改姐家。男同学喝白酒,女同学喝红酒,我则以茶代酒,一边小酌几杯,一边聊天。算起来,我们已经相识快40年了,眼下正逐渐成为老头老太太,几十年的交情,即使不经常联系,聊起来也是倍感亲切。

男同学张柱峰担任邻村的村支书已经30年了。上学的时候,我们利用大课间,骑车飞奔到他家里,去摘红枣吃。珠峰说,我们那次摘枣吃,在回校的路上,被正在麦场上劳作的我爹看到。我上初中和小学时,挨了我爹的无数次惩罚,那一次是不是被我爹罚站过,早已不记得了。

初中的时候我们的班主任对我们很严格,稍微不老实,我们就要被罚站。柱峰说,我和他竟然给班主任的侄女起外号骂人,班主任生气了,让我们在两个屋子里罚站。我真是吃惊,天啊,当年我是好学生,做过如此龌龊的事儿吗?真是不记得了。

我跟图中的男生,当年利用大课间去他家摘枣吃,还一起被罚站。我对面的就是“小歪妮”。另一个女生是某村村委会主任的夫人,把三个孩子全都送进了大学。我们四个同学,都培养出了大学生。

初中正是情窦初开的阶段,尽管是乡下的孩子,也难免会发生一些回味悠长的故事。现在聊起来,可以解开当时的一些谜底,甚至还可以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同学们越来越多,聚会的场面越来越热闹。初中的时候,我最初担任班长,但是我年龄小,吼不住岁数大的同学,后来改任学习委员。副班长张书轩担任了班长,开车接我的王路生担任体育委员。

似乎是1996年前后,我所在的团市委新调进一位司机。我不经意间一看,新来的同事,竟然是当年初中的同班同学,我任班长时的副班长张书轩。天啊,初中同学,竟然成了一个单位的同事。

张班长善饮,嗓门大,开始逐一碰杯喝酒。本次聚会,担任村支书的张柱峰为防查酒驾,还专门开着老年人那种带棚子的三马车赶过来。

我们初中11班几十号人,同班同学结婚的只有一对——他们还是在高中毕业后,别人介绍的。现在同学们玩得那么好,竟然没有成一对,提起来有些遗憾。眼下,只是留下了谁跟谁好、跟跟谁有过暗恋的传说。

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当年的脾气火辣的“小歪妮”,如今在聊天时依然要占上风。大家聊得很尽兴,彼此都是同村或者邻村,知根知底,许多往事都可以扯半天。我把带来的册子,逐一分发给同学们。参加聚会的初中同学,只有我考上了大学,但他们多数都有儿女考上大学。

当年的班长张书轩今天来得晚,他参加了同学张玉玺家三闺女的订婚仪式。张玉玺把两个闺女送出农门,都通过招考,做了国办学校的老师,这是他内心很欣慰的事儿。跟我一起偷窜回家摘枣吃的张柱峰,也把俩闺女培养出农门,如今在城市里安家立业。今天招待我们的改姐,她的二闺女毕业于河北师大,眼下在北京就业。

扯到自己的孩子,大家都露出幸福的感觉。作为班里最小的男生,我距离当爷爷恐怕还要等些年。如今,大儿子才21岁,到结婚生子,恐怕怎么都要等五六年的时间。算起啦,我比同学们当爷爷奶奶,要晚10年以上呢。

同学相会,就是一种精神的放松,大家享受着聊天的乐趣,随便动筷子吃喝,没有什么拘束。中午,我们吃的是馒头和大锅菜。大锅菜是用地锅熬的,味道很好。所谓地锅,就是盘在厨房里、烧柴火的锅灶,多少年来,我们都很少吃地锅的饭了。眼下在地锅里熬的大锅菜,吃起来味道不错。我吃了一碗,意犹未尽,干脆又盛了半碗。

我们的聚会快结束时,我提议我们合影留念。我们相约,等到阴历四月初十,我们去姜秀巧家聚会。如果没有意外情况,我应该能再回老家。

青春作伴好回乡,犹记当年蓬勃时。此刻,我敲打着上述文字,手边还放着一张初中毕业时的合影照。当年我的又矮又瘦,在照片上还摆出了一副微笑的姿态,不知道谁还能认出哪一个是当年14岁的我。

各位热心读者,上面两张合影,一张是我们1982年的毕业照,一张是我们今天聚会的照片。我们的合影相隔36年,你能把50多岁的我们,跟上面的毕业照,一一对应吗?谁要是能全部对应正确,请留言,我会奖励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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