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文物是明朝贵妇必备,贵州出土的,都不逊于皇家所用
在中国漫长的封建社会中,女性的地位很低,然而这并没有影响到她们的爱美之心。所谓“女为悦己者容”,很多女性都想法设法打扮自己,取悦自己的心上人,而男性也鼓励、欣赏女性的盛装。因此,从头到脚,女性无不精心装扮,凤冠就是其中的一件头饰。
本来,凤冠是特指后妃的冠饰,有时候甚至专门指的就是皇后在受册、谒庙、朝会等重大活动中所戴的礼冠,极为华贵。后来,民间女子在重要场合,尤其是婚礼时所戴的彩冠,也被称为凤冠。这些头饰十分精致,很多女性生前珍藏,死后陪葬,作为一生的最爱。因此,一旦出土凤冠,一定是当地博物馆最引人瞩目的文物之一。
比如在南京博物馆,就有一顶极为精美的金凤冠。它的上面“奉天诰命”已经显示其不同凡响,在凤冠之上,镶嵌着大量的红宝石,而凤冠的顶上,则是一颗粉红色的碧霞。这就是取其“凤冠霞帔”的寓意,显示出主人的高贵身份。它的主人确实身份不低,是清朝一品大员两江总督李卫夫人曾经拥有的。
又比如在定陵博物馆中,就有4顶金凤冠,而且是出土于定陵之中,应当是万历后妃所用,还是正儿八经的凤冠。它们分别是“十二龙九凤冠”、九龙九凤冠”、“六龙三凤冠”和“三龙二凤冠”的造型。就拿其中六龙三凤冠简单来说,除去精美的制作,上面还有镶嵌宝石128块、珍珠5449颗,可见有多么富丽堂皇。
如果说这几件凤冠,要么是出自皇家,要么是封疆大吏所有,而下面小珏要介绍的这两件金凤冠,则是来自于边远土司夫人所有。即便如此,它们的精美程度一点也不亚于前者,甚至因为奢华过了头,还有僭越的嫌疑。
古代的贵州遵义,长期被称为播州。在唐朝的时候,一位叫做杨端的山西人,奉朝廷的圣旨收复了播州,也拉开了杨氏家族在当地的统治。直到明朝万历年间的“平播之役”前,杨氏家族都是作为当地“四大土司”之首,世袭统治长达725年,传了27代30世。
这两件凤冠,就是出土于杨相的墓葬之中,分别属于杨相的正妻张氏和侧室柳氏。本来它们已经被盗走,只是因为追缴及时,让我们能够领略它们的不凡风采。
在金凤冠的正面,是一朵硕大的六瓣重台花,它的花型大而饱满,立即就让凤冠显得雍容华贵。在重台花的周围,围绕着五只大凤,它们仿佛在翩翩起舞,为主人的美颜喝彩。在左右两边上方,则有一对显眼的凤,夸张地表达主人不凡地位。
另外,在金凤冠的顶部,还簇拥着一条蟠龙,而在凤冠背后,则是以牡丹花为中心,装点着云头、翅蝶、蝴蝶、弧带等等精美的饰物。它的主要部件都以纯净的宝石镶嵌,自然显出珠光宝气、价值连城。
这件金凤冠被称为七凤三龙金冠,而另外一件金凤冠造型上大同小异,只是凤的数量少两条,因此被称为五凤三龙金冠。(学术上原名如此,在贵州博物馆牌子的命名为七翟三龙金冠和五翟三龙金冠)
在明代,只有皇后、太子妃的才能叫做凤冠,使用凤的造型,此外的女性着翟冠。其实,贵州的这两件凤冠,确实已经使用了凤的造型,而且看得出来,它们与定陵博物馆的凤冠很像。这说明在当时,天高皇帝远的土司或者土司夫人,就存心模仿皇室用品,有僭越的嫌疑。也许,这种表面上看起来极为大胆的举动,实际的源动力不是为了权力,而是女人们不可遏制的爱美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