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光玲 || 嘿，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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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老头！
文 | 聂光玲（陕西商洛）
《当你老了》这首歌，在春晚的舞台上，莫文蔚唱了一遍；在电视剧《嘿，老头》的片尾，被翻来覆去地唱了37遍。
很少追剧，如有人所说，是“因为没办法忍受那些委屈的、陷害的、揪心的情节。明知道男女主角终成眷侣，还要紧张他们到底何时才能解开鱼死网破的误会；明知道主角光环保佑好人永远不死，但也要被反面角色气的牙齿痒痒打抱不平。”
无意看到《嘿，老头》，才发现原来也有这样一种剧，它来自每个人的生活，走进每个人的内心。
年过花甲的刘二铁（李雪健饰）是一名退休的火车司机，他有着那个年代过来人的坚忍和倔强，同时在子女问题上也有着类似的笨拙与固执。二铁日常爱喝几口，酩酊大醉之际更与儿子的关系紧张几分。刘二铁的儿子海皮（黄磊饰）年过三十一事无成，只能靠送快递糊口，日常最爱和铁哥们儿们瞎起哄。他讨厌父亲的种种，父子的交流经常以大吵结束。青梅竹马的女孩易爽（宋佳饰）赴美的计划受挫，年轻人只有相互舔舐伤口，安慰取暖。
某天，刘老头被诊断患上了阿尔茨海默症，他的记忆一天天丧失，忘记了许多的烦心事，只记得儿子乖巧的样子。最亲又最烦的人迷失在记忆之城中，我还能拉住他的手吗？
原名《太阳花》、《你是我爸爸》的电视剧，后来定名《嘿，老头！》。全剧告别了时尚靓丽的CBD都市中心，远离了似乎已经称为主流的豪门盛宴，刘海皮和刘二铁这对父子窝在胡同里吵架、折腾，迎接着生活的变化从天而降，以细腻处打动人心。
黄磊饰演的儿子、与李雪健饰演的父亲，在疾病面前，用各自的方法试着沟通，带来了很多难忘的美好瞬间。刘海皮发现父亲顺走了室友的手表，赶紧小心翼翼地圆场，当父亲被指责偷窃时全力以赴地维护着老人的尊严，发现父亲不能自理尿了裤子，即刻脱下衣服系在他的腰间……这些场景，是这个屌丝儿子在父亲面前所完成的真实蜕变。
父子情与青梅竹马的男女友情双线同步进展。剧中的李雪健是一位得了阿尔茨海默症的父亲，是剧中黄磊挂在嘴边的“老头儿”。作为儿子，他半生叛逆，却在照顾父亲的过程里，找到了生为人子的责任。于是，爸爸不再是爸爸，儿子也不再是儿子，他们交换了角色。一个爱闹腾的老爸，后面总是跟着一个帮着“擦屁股”的儿子，让剧情散发浓浓亲情的同时也弥漫着不可抑制的暖暖的味道。
父子是冤家，青梅竹马的朋友也是冤家。在剧中，海皮铁了心要当易爽一辈子的备胎，哪怕一次次地，旁观心上人当着他的面追求别人，哪怕她遭受了委屈一股脑地把怨言倾泻到他身上，也从来没让他改变“从小就想娶你当媳妇！”的愿望。
不管胡同外面的世界怎样翻天覆地，胡同内院子里住的人一直坚守着20多年前的生活方式与思考方式。易爽可以牵着找不到家的老头儿的手，把他送回自己家；还可以在老头儿被骗、卖了房子、要去租房住的时候，毫不犹豫地让老头和他的儿子住进了她的家。
这样的情节异常让人心生感慨，人与人之间曾经广泛存在的那种互信，为什么在如今越来越好的物质面前、在现实生活中逐渐地大面积消失了？
看完整部电视剧，你会有很多笑点和泪点，背后那些让人感动的瞬间，越来越多。我相信，这不是人越长大越孤单、越容易伤感的托辞。
儿子海皮落魄地回到家乡，突然面对着不再认识他的父亲，他以为这会是一场父子之间的战争，后来他发现自己错了，这不是战争，而是我们终将面对的命运和成长过程的历练。
在以往的电视剧中，主人公从远方回来，必定是衣锦还乡；要去美国，必定是一帆风顺。但在这部剧中，没有那么多“成功人士”，既没有豪车豪宅，而且没有豪言壮语。“出人头地”是所谓成功学的评定标准，按这个标准，刘海皮和易爽未免都有些灰头土脸。但编剧赋予了他们另一种成功的含义——不是钱财和名望，而是在平凡生活的摸爬滚打之中，那一直存在的每个人都应该时时坚实的仁义礼智信。
海皮玩世不恭，老头身患老年痴呆，不肯承认自己是他的儿子到送到养老院最后把老头接回家，老头虽然在养老院一切都好，但依然愿意跟着儿子回家，血浓于水，即使是痴傻也不忘连心，海皮把老头接回家一切按照晓然老师的作息表陪伴老头，叫苦也有，埋怨也有！但是当看到老头在大街上尿裤子后把衣服脱下来给老头系在腰间更多的表现出了心疼！
相信当老头叫出”海皮“的时候，揪动了所有观众的心，他终于记起了自己儿子的名字，而后“小橘子”又代替了海皮，他又回到了他自己的世界里面不再出来！海皮被关在派出所，他不吃饭只想要海皮回家，因为他已经不能再失去海皮，潜意识里他只有他了！海皮出来后喝多了把手划破终于激起了老头的记忆“小海皮，小海皮"他终于不再叫他”小橘子“了，可是突然老头走丢了！
豆浆摊，灌饼车，快递公司，护城河，最后又转了一圈，失望加自责的海皮突然看到了蜷缩在墙根下面的老头，他本该笑可是他哭了，老头虽说是他的父亲，可是现在的老头已经成为了海皮的”儿子“，海皮决定放弃刚刚起步的快递公司专职在家陪伴这个老小孩，带着他玩儿！在朋友面前海皮都称父亲为老头，可是在他心里他爱老头，不离不弃，为老头可以舍弃一些他本该拥有的，因为没有什么是比老头更重要的。
这个离家多年、玩世不恭的儿子，加上孤独无依、患上老年痴呆的父亲，生活让他们分开，命运又把他们紧紧捆绑在一起。从最初的敌视，默然到逐渐地心灵接近，逐渐地找到他们曾经共同拥有的爱和力量，这对活宝般的父子携手面对着属于他们的风风雨雨、悲欢离合与人生百态，他们不离不弃。
《嘿，老头》是一部男人戏。创作者似乎在告诉我们，衡量一个人的尺度，不是不成功则成仁的惨烈，而是成仁也就是成功的情怀。
父母与孩子之间隔阂的如何化解是本剧的主要线索之一。父母把我们养育长大，固然有他们可敬的一面，父爱如山，父亲的伟大是不言而喻的。
看完整部剧，突然觉得似乎孩子的成长才是主题。换而言之，这部剧不是拍给老年人看的，是拍给年轻人看的。从对老人的态度，以及在这个过程中展现出来的历练，我们可以看到孩子如何真正成长为一个大人；作为孩子，我们从中学到的不仅仅是如何去善待老人，而更应该去尝试发现自己。
如何做新形势下的父母与儿女，是当前中年人必须要直面的人生课题了。相对来说，核心家庭里的亲子关系，我们依然能够可以做到有讲究。而与步入老年的父母的交往，又基本上是将就。
“即便‘常回家看看’入了法，大多数人也是用钱来解决，相互在一起愉快玩乐、顺畅交谈的时间也并不多”。偶尔在一起，也难以平等，父母和子女，是不同的两代人，生活在不同的时代背景下，彼此的三观从宏观和微观上都会有极大的不同，有偏差、有对立，不亲密是正常现象，彼此要么过度妥协要么时有强烈坚持，《嘿，老头》里明晃晃的阳光折射出久违的都市温暖，它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打动人心了。
写实的现实主义剧集《嘿，老头！》的转机，是老子病了且儿子倦了，老子成了老小孩，儿子成为顶梁柱。它既敞开胸怀拥抱生活，一览无余展现那些自诩为屌丝的都市人生；同时也将文艺创作者的私心暴露无疑，尽力在尘埃一般的生活境况里放大温存和情调。
终有一天，老头的世界逐步塌陷，原来五彩缤纷众声喧哗的世界迅速的、不可逆的、无法温故而知新，永远的告别了宽阔的外界，心灵的舞台越发局促，一遍又一遍的看《西游记》就是充分而满足的娱乐生活，过去的往事成为不知所谓的云烟，甚至情感都在弱化，越痴呆眼神越纯净，到最后完全没有开始时的杂味。
只有《嘿，老头》，它让你挖掘出了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专属情感，泪流之后，是舒缓，是暖心，是满满的爱。这个时候，除了给你爱的老小孩们打个电话，还有什么更好做的呢？
片尾看到黄磊以刘海皮的身份对老头说的一段话，他没有说“希望你好起来”。他说：“老头儿，我就希望你这么着儿。”这就是生活！现实中没有那么多的反转剧，我们大部分人也没法儿过着诗一样的生活，但是我相信，我们都愿意在这平静的日子里，与爱相守！
聂光玲，女，80后，中级营销师，业余时间运营管理原创文学公众号“嘉年华时光”（slycniegl）。陕西省青年文学协会会员，商洛市青年作协理事，商州作协理事。文字见于《东方烟草报》《新烟草》《陕西烟草》《三秦广播电视报》《商洛日报》《丹水》、中国烟草市场、烟草在线等。
启 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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