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鹏评论】用神性的思考破解生命的密码——读南书堂的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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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神性的思考破解生命的密码

文 | 鱼鹏

  南书堂的诗歌是立体的。

  他的每一首诗都是一幅画,都带有自然的体温和质感,每一个字都滚动着情愫。仔细听,那画面中配着音乐。或舒缓高雅,或慷慨激昂,或冷静深沉,总有一根弦,带着千帆过尽的况味,把人带入天清地朗的境界,让人感觉生命如此的美好,心灵如此的安宁。

  生活中的真,人世间的情,通过文字构筑的画面汩汩从纸里泛出来,如一汪清泉深不见底……读南书堂的一些诗,如看场面宏大、情节跌宕的大型话剧。短短的几十行甚或几行诗里,有场景、有悬念、更有哲理,情节一层一层将人的阅读快感推向高潮。就在已经得到极大满足之际,突然,他的情感加足马力,再次将你抛上一个新的高潮,让你在他营造的情感气场里沉醉,柔软,荡漾……

  别人用尽世上最美的语言书写活着,他用平静的语言勾勒出立体的活着,还要从活着里找出生活的内核。然后把生活平铺开来,扒拉出来一个叫生命的东西,又用神性的思考破解出生命密码,再用生命密码接通人和万事万物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还有,读者还在体味那些会说话的大河,会思考的大山,有温度的村庄。他,悄悄把生活撕裂了。原来,生活的背后还藏着谎言,诅咒、阴谋、欲望、欺骗、罪恶。正如那首《对峙》:“移植之木寡欢而忧戚/并非来自被截枝干的疼,而是/灵魂的屈辱/不开花、不抽枝,它们以此/与春天对峙/最极端的是,他们把公园/变成了公墓”

  一个沉重的话题道出生活本质,痛是怎么来的?他要努力还原痛的根本所在,当诗人的角色转化成哲人,哲人的角色转化成捏着手术刀的外科医生,他就要凝神而专注地剔除世人隐藏在头脑中的痛。

  海德格尔曾经说过:凡没有担当起在世界的黑暗中对终极价值追问的诗人,都称不上是这个时代的真正诗人。在南书堂哀而不伤的语言里,我们看到他如一个勇敢的斗士,写下:我仍一次次潜入水中,去打捞/荷花隐匿的身影,一次次/追赶着彩虹,想索回一张图纸/建造一座安顿心灵的主题公园。如此纯净、纯粹、真挚的处子初心,让读者在拥有阅读快感的同时,不禁会拷问自己的灵魂:我还会对生活如此的执着和爱护吗?

  好的作品都是至真、至善、至美。读者愿意徜徉在这样的文字里,清洗自己的灵魂。南书堂的诗,在浪漫和理性之间游走,用疼痛诠释美好,用微笑解读痛苦,用冷峻表达着深深的爱意。

  在他营造的至真之境里,人可以和古人交谈,和自然交流,和自己的灵魂交流。有时明明知道他在写虚,可宁愿相信他的虚比实更具有魅力,闭上眼睛迷幻在他的虚里,竟然感觉如此踏实。原来,他的虚是思想散发出的光芒,是灵魂的长相,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有人说,所谓的诗其实就是诗人来到人间服役对上苍所做的汇报记录,南书堂在不断记录,不断思考……

  善,对诗歌来说,就是爱。这种爱并不同于夫妻间的卿卿我我,不同于亲情、友情。而是心怀天下苍生,对万事万物的悲悯情怀,这种善雄浑而深厚。在所有的善里,把自己看的卑小,才能对世间万物的尊重。正如他在诗里写到:春天没这么大,事物这么多,我小小的心,该赠给谁?

  南书堂营造的至美境界,总让人迷醉。诗里既有:黄色迷人小裙裾走来的迎春花,小口径的吻,印章一样盖在田坎的胸脯上;也有百鸟合唱的旷野,我的身影像一个刚刚写入曲谱的休止符;更有意味深长的:一树桃花,是一卷春风打开的经文。那种美从外到内点滴渗透,又从内到外奔涌而出,瞬间让人有羽化成仙的飘然。

END
作者简介

  

  鱼鹏,男,1974年生于陕西商州杨峪河,现居西安,东方建材集团创建人。2016年出版长篇纪实散文《徒步北京》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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