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亚军原创】粽叶飘香情更浓
“爸爸,那么多人围在一起干什么?”那些人是在挑选槲叶呢,我说道。
“槲叶是做什么的?”儿子继续问。
“槲叶是槲树上的叶子,过端午了,人们用它和糯米包粽子,煮出来有一种浓郁的香味,这就是槲叶粽子。”我慢慢的向儿子说道。
“那槲叶粽子一定很好吃吧?”儿子打破沙锅问到底,“是的,以前过端午节时,你奶奶总要给我们包槲叶粽子,可好吃了。”我肯定的回答道。
记忆中,每年端午前夕,母亲在我的“哭闹下”,要跑到很远的集市上称一些黄米或者糯米,然后挎上笼子和左邻右舍结伴到离家很远的深山中去采槲叶,回来后用大锅将采来的新鲜槲叶煮好,把叶上的细小绒毛用手搓洗净晾晒,又找来家里的红豆,就开始包粽子了。
母亲有一双巧手,她信手拈来几张槲叶,在左手上铺平,一边舀些浸泡好的糯米放在里面,再抓几颗红豆或红枣,将槲叶折叠好,一边均匀地摇动,用槲叶把糯米裹得紧紧的,再两手捏紧粽叶,最后在灌一点浸泡的糯米水,用稻草或细绳在槲叶儿上缠几圈,结个蝴蝶结,一个小巧玲珑的粽子就完成了。
包的数量多了,我便帮着将粽子们整齐的摆放在一个大笼子里,然后要等到晚上的时候放入大锅里煮,先是用大火煮,然后改用小火,再在锅里焖一晚上,就可以出锅了。
煮了不到两个多小时,屋子里慢慢就弥漫出的粽子的香味,总是勾得我在一旁垂涎欲滴,直围着灶台打转儿。闻着锅里的粽子香气,我进入了梦乡。天一亮,我一骨碌爬起床,顾不上烫嘴,总是迫不及待的挑一个最大的粽子,迅速剥开,蘸着白糖有滋有味地吃起那刚出锅的粽子,母亲忍俊不禁笑着说:“就数你嘴馋,怎么不学着包呢?”她哪里知道,我早已在耳濡目染中学会了包粽子,只是一直贪恋那独一份的亲情和温暖罢了。
如今,母亲的那双巧手,早已爬满了岁月的痕迹,我心疼地说:“妈,今年过端午咱就别包粽子了,麻烦的很,在外边买些回来就行了。”
母亲却说道:“买的哪有自己包的香,再说了我孙子要吃我包的粽子里,再麻烦都要包里。”
离端午节还有许多天,母亲早早的就开始忙碌了,又是称糯米选红豆,又是满到处跑的寻槲叶。对于如此新奇的事物,儿子自然是好奇的很,围着母亲“叽叽喳喳”问个不停,母亲则是不厌其烦地回答着他。
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思绪不由得被拉回了多少年前的某一天,想起儿时那些属于我和母亲间关于粽子的美好记忆。这些年,工作以后,总是忙于事务,我和母亲之间的相处时间很少,不由得产生一种愧疚感。
熟悉的粽香又从那锅中飘了出来,我回过神来,看着儿子也似自己儿时那般,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个刚出锅的粽子,母亲则在一旁满眼溺爱:“慢点儿,慢点儿吃,怎么跟你爸小时候一样着急。”儿子迫不及待的蘸上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白糖吃起来。随后,母亲将一个粽子递过来给我:“加了你喜欢的红枣,快尝尝看手艺生没生疏?”
吃着母亲亲手包的粽子,过节的滋味从舌尖弥漫到了全身。所以说粽子是有感情的。这不仅仅是传统文化的一种传承,更是爱的延续,使亲情更加浓厚,总觉得这一传统的节日带来的弥足珍贵亲情,值得我用一生去回味。
周亚军,男,陕西商州人,一个不甘于平庸的80后小伙,怀着一颗感恩和敬畏之心积极努力地工作,在工作之余喜欢将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思、所悟用文字记录下来。有30多篇随笔、散文发表于《商洛日报》《三秦广播电视报》和各类网络媒体。
读书|写作|亲子|生活